楚焰点头:“是啊,还跟我聊天来着。”
“哎呀,失策了失策了。”
“一个人喝趴你们一群。”
“我们都没少喝好吧。”
“你们都有作弊,大嫂没作弊,每一口都实实在在。”
“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我说得是实话啊。”
万玉庭“哼哼”,掀被子起床:“我去看看那两个人睡醒没。”
两人到了老太太院里,厢房的帘子已经拉开,看来是起床了,进屋后,大家正在吃早餐,秋曼招呼他们俩坐下一道吃,又单独装了食盒,匆匆出了门。
万玉庭往嘴里塞了一口蟹黄包,问道:“她给谁送吃的?”
“你大嫂。”万老太太侧身喂英贞一口馄饨,“阿芳回家去探亲,你大哥院里没人做饭。”
万玉庭“哦”了一声,再看常玺和李书言,两个人都没睡醒,无精打采地吃着汤包。
老太太喂完英贞,又喂淮生,淮生摇头不要,说要自己吃,老太太爱抚地摸摸他,又扫了那两人一眼,说:“腰挺直了吃饭,这么大的人了,吃饭还不如小孩子。”
李书言口齿不清地说道:“外婆,我还困着呢,一点都不饿。”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
“我大表哥也没起呢,您就只说我们。”
“他这会儿都到公司了,早上来我院里吃得饭,就你们几个懒。”
“那大表嫂呢?不也没起么,还让秋妈妈送饭过去。”
老太太横他一眼:“昨晚上谁把晚月给灌醉了?”
常玺和李书言一致指向万玉庭:“是他!”
万玉庭差点呛死:“叛徒!”
英贞一脸嫌弃:“表叔们是做了汉奸么?”
常玺:“……”
李书言:“……”
万玉庭:“哈哈哈哈哈哈!”
几人吃罢早饭,万玉庭夫妇和常玺分别去上班,李书言闲得没事做,陪着老太太下棋,淮生与英贞在厅里玩乐高。
秋曼从万玉山院里回来,附在老太太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老太太顿时面露喜色,说:“有长进。”
秋曼又说了几句,老太太道:“不着急,有一就有二。”
李书言没听懂,疑惑道:“外婆,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
“小孩子别乱打听。”
李书言顿时不言语了,他和万玉庭同岁,只比他小半个月,但在老太太眼里,没结婚的都还是孩子,从前还有个大表哥挡着,而今世道不同了,矛头都指向了他们几个尚未婚配的,他陪着老太太听了会儿曲,就找了个借口跑了。
老太太现在的心思不在他身上,也懒得管他,只吩咐中午做点好吃的,把谢晚月叫过来吃饭。
***
谢晚月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作为一个北方人,她自小就有“千杯不醉”的名号,只是梁曼不喜欢她喝酒,她便不常喝,昨天喝得非常开心,然后还仗着酒意做了点更开心的事。
屋子里安静地让人不想睁眼,她腻在床上趴了一会儿,慢慢醒了会儿神,总觉得身体有点异样,于是起来前后左右看了看。
没穿衣裳,光着的。
手腕有淤青。
胸口有不明痕迹。
腰上有指印。
大腿根有红肿。
很好,很好。
她下床跑到镜子前照了照,发现耳朵下方也有几处红色的印子,肩膀后头还有牙印,弄成这样,当时得多疼啊,可是她似乎没有太多印象了。
再看镜中那人,面色酡红,眼眸氤氲,像个吸收了万千精气的小妖精。
她比较满意他留下的杰作。
她去洗了个澡,然后穿了件高领毛衣,把那些痕迹遮了个七七八八,又上了点妆。
中午被叫到老太太院里吃午饭,然后陪两个孩子玩了半天。
秋曼凑到老太太耳边道:“看着不大高兴。”
“一定是玉山用强了。”
“玉山不至于这么没分寸。”
“你我也别多关注她了,年轻人脸皮薄,总看她,她心里不好受,等玉山回来,把他叫来问问。”
“我觉着也不能问玉山,小夫妻俩的帷帐之事,问谁都不妥。”
万老太太微微叹气,说:“这个玉山,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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