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今日过寿,承蒙李刺史瞧的起,肯来,就是赏脸了,何必如此抬举。”
说着,叫侯离引客入座。
侯离笑容满面,引李穆坐到了预先留在自己近旁的一张空席之上。
李穆才入座,先便向侯定和众人敬酒,自饮了三杯,豪气满怀,令人侧目。
侯定谈笑风生,和李穆讲着仇池的风土人情,看起来心情极好。
宴饮气氛,渐渐随之热烈之时,忽然,对面传来一个声音:“李刺史,我听闻,你来义成之后,招兵募民。开荒也就罢了,你广募居民,你我两地为邻属,岂非是在分我仇池之民,夺我仇池之利?”
李穆抬眼望去,见说话的是个结辫的中年男子,一双三角眼,面颊一道疤痕,便知他是仇池大族甘氏首领甘祈,亦是侯离之弟侯坚的妻家。
甘祈突然发难,原本热烈的气氛,顿时凝固。
大厅里又安静了下来,人人都盯着李穆,神色各异。
侯定不动声色,慢慢地端起酒杯,饮了一口。
李穆气定神闲,不过一笑,看了对面一眼:“你应是甘氏族首甘祈吧?我听闻侯老英雄这些年来,兴办学堂,教化民众,对治下羯、汉,皆一视同仁,仁义广传。仇池民众安居乐业,又怎会舍现有之家园而就我李穆?我李穆所募的,皆为无处可去之流民。既是流民,又何来夺你仇池利益之说?族首此话,恕我直言,实不知从何而来。”
他话音落下,众人面面相觑,无一人能应对,更无论反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