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盈走去正殿,薛子成朝她行礼,她直接问:“有何事见我?”
“是女学馆一事。”
薛子成将事情道出。他这几日奉旨出宫处理政务,在途径广陵时发现一桩隐患。
“此事乃落选的几名女子亲口告诉我,监馆司拿银办事,不按报名时间安排名额,那些贫困百姓便被驱逐在外。几名女子言,贵妃所创女学馆只为官宦与富贾千金授学,寻常百姓家鲜有入馆名额。”
“这不是行贿受贿么!”薛盈恼怒,“监馆司收受贿赂侮我名声事小,但女学馆始建,不可污了声誉。”
薛子成道:“此事应禀明圣上,请圣上下旨派官员监督彻查。”
薛盈沉思,而后摇头:“女学一事关乎陛下治政改革的夙愿,派出朝臣彻查此事,难保有人不会再收受贿赂。我虽不出后宫,却知前廷多的是臣子对我兴女学一事嗤之以鼻,皆等着看我的笑话。”薛盈淡淡抿起笑,“我决定出宫,亲自去广陵监守。让陛下派我臣子,你若政务不忙,便随行护我。”
作者有话要说:要开启新地图了,开心!
后面不要怕虐,作者写虐也夹带着甜的!哈哈哈,晚安。
第37章
薛盈将这想法告诉给了盛俞后, 如她料想的,盛俞没有答应她的提议。
“你是女子, 怎能亲自出面处理这些事。”
薛盈失笑:“我们兴的女学馆不正是为天下女子革新, 陛下这般说,会让臣妾觉得有些好笑。”
薛盈屏退了殿里的宫人, 望着盛俞:“我知你是担心我,可是此事我思量后觉得非去不可。虽我不与前廷接触, 可满朝如今都等着看我这女学的笑话, 除掉一个秦王难保不会还有他的党羽,陛下能保证派出去的官员就一定可以公正严明, 守护好我的女学馆?”
“朕知你的忧虑。”盛俞没有即刻答应薛盈的请求, 她是女子, 他不放心, 且她离去后他每日便真的只剩下政务了。届时便如从前在镜中瞧见她一般,他的心事无法与她言,连想摸摸她小手都没办法。更何况他年轻, 精火旺盛,这夜里不能搂着她做那种事……这般想,盛俞的身体做出了很诚实的反应,开始难受起来。
他拉过薛盈的手揉在掌心里。
薛盈没有察觉他这番心理反应, 仍说道:“陛下想要周朝女子与男子一夫一妻, 那今后女子要做的便不是独守在后院里。如今的我不正是每日留守在后宫,看这四四方方的天空么。”她叹气,有些委屈, “夫君,我这般是写不好那新的女则的。”
盛俞已心软,他明白薛盈所说的都有道理。
殿内只有二人,他的目光在她脸颊眷恋不够,手掌开始在她身上不安分起来。
“夫君……”薛盈要避,盛俞将她搂得更近了些,她被撩拨得脸颊发烫,呼吸急促。
盛俞深嗅她脖颈间的芬芳,猛地埋头啃了下去。
是夜,三更天。薛盈鬓发沾着湿汗,凌乱地贴在她脸颊。她掀开帐帘要去沐浴,却被盛俞修长的手臂重新捞回帐中。
“要朕答应你不是不可以,但欠下的这些日夜你总该还回来……”
薛盈欲哭无泪。
盛俞第二日上朝之前还一如往常在她院中练剑,体力充沛得很。却是薛盈听着耳边这剑影划破长风的猎猎声,疲累得只想在榻上睡到日上三竿。
……
勤政殿。
边关加急军报传入殿中,得知消息的几名臣子已赶来殿上。
卫尉章寿与卫将军胡驭广先问道:“不知陛下有何打算?那东朝虽每年向我周朝进奉朝贡,可瞧着他们兴兵马,奖励从军,是野心勃勃呐。”
温伦也在殿上,沉思道:“我周朝若趁此时机攻打东朝,势必也将大损元气。陛下,此举,不利。”
盛俞问殿上的盛秀:“恭亲王有何见解?”
“这只是边关来的一份常例军报,对我周朝并无影响,陛下都还未拿出圣令,臣等不敢揣摩。”
盛俞笑:“还是皇弟知朕心意。”他沉声道,“急报里言西宋起兵攻打东朝,东朝边关阜宁防守不严,你们的意思想让我朝趁此机会攻东,东朝两面夹击,我周朝自当一举占城,不费吹灰之力。”
胡驭广道:“正是,如此良机,难道陛下不为周朝打算。”胡驭广原先是摄政王的心腹,自摄政王与秦王薨后,他才多次表示忠心,惧盛俞从他手中削去兵权。他浑厚的声音再次响在大殿,“东朝安宁不过十载,西宋乃蛮夷之国,有莽夫之勇,他们既要趁此机会攻东,咱们何不也利用这番机会。如今阜宁守军不过三千,臣愿领军攻东,势必占下阜宁献给陛下。”
盛俞淡笑,只道:“我朝与东朝言和虽不及十载,但和盟之书还悬在勤政殿内,东朝也甘愿每岁朝贡,朕便不能违背诺言,趁人之危。”他埋首不再看群臣,“都散了吧。”
殿内一时静下来。
盛俞不是不想攻占东朝扩充版图,而是他明白唇亡齿寒之理。
这次西宋是攻打东朝,企图扩充城邦版图,西宋是个蛮夷之国,虽缺谋略,却从不缺能征善战的勇士。周与西宋之间隔着一个东朝,只要东朝不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