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把书放回去,款款转身,双手搭在他肩上,俏脸软乎乎地蹭了蹭他肩窝,轻启红唇,“再不乖怎么样?”
他领带虽然扯掉了,衣衫还是挺括整齐,乍看俊俏清雅,再一看,红红的耳尖从黑发中冒出头,一双桃花眼含光带火,某种剧烈的情绪呼之欲出。
一个天翻地覆,她被人掬着腰颠倒过去,皮带扣子敲到书柜,发出闷闷的声响,男人用行动简单粗暴回答了她。
林欣脚颤了颤,细细柔柔的啊从嘴角飘出。
“你……”
她假惺惺地哭唧唧。
女人声软而绵,带着似有似无的鼻音,像娇气的小猫在挠人,陆渊更放肆地进取,“以后乖不乖?”
林欣断断续续哼,“不,不乖。”
话音一落,身后猛烈如狂风骤雨,她站不稳,被人横腰捞着,晕晕乎乎拨动书脊,几本书纷飞坠地。
她认怂,杏眸泛了层水雾,楚楚可怜,“阿渊,我疼。”
陆渊沉声呢喃,“忍着。”
小妖精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话虽如此,陆渊捏起她标致的下巴,低头和风细雨吻下去,细细密密地哄,底下的攻势有增无减。
窗外,最后一抹霞光隐入灰蒙蒙的天穹。
林欣重新洗好澡,男人已经穿好衣服,一身清贵站在卧室镜子前。
本来时间绰绰有余,折腾完,迟到是肯定的。
林欣站他身后,指尖从他腰侧缓缓向前,最后十指相扣。
黑丝绒盒子还在口袋。
林欣眼睫动了动,“爷爷会生气吗?”
陆渊眼尾上扬,对她乖巧粘人的模样很受用,侧过脸,亲了亲她额头,“不会。”
她俏生生一笑,论谁都生不起气。
林欣继续探问,“都有什么人?”
陆渊抬手,把袖口扣上,“我妈在,亲朋好友基本都在。”
林欣抿了抿唇,清眸点了墨一般,黯然的色泽徐徐化开,“还有呢?”
陆渊回眸,“媒体在。”
想低调也低调不了,陆家干脆从来不低调,老爷子这次更是看重,排场做得很足,主动请了媒体。
林欣绕在他身上的手软了软。
男人回过身,拨了拨她耳边碎发,低头吻她眼睛,“怎么了?”
林欣扶额,有气无力地软在他怀里,杏眸却清清亮亮,悄悄窥人,“阿渊,我好累,刚刚……腿要断了。”
软乎乎的一团,顺着他肌肉线条往下滑,陆渊抱起人,放到沙发上,戳了戳她脸颊,桃花眼染了丝促狭的笑,“我帮你揉揉?”
刚运动过,她脸蛋透着淡淡的绯色,眼睛水雾雾的,胸口微微起伏,小红唇浅浅地开合,声音软得发糯,让人分不清真假。
“不用,你先去好不好,待会让人来接我,我晚点去。”小姑娘抬手,叠了叠他衣领,又甜又乖。
没等他开口,林欣不依不饶地磨,“好不好嘛,不然大家都对我印象很差。”
她不去还说得过去,陆渊要是不去,她岂不是魅惑男人的臭狐狸精,让男人只知道流连声色,连亲人都不在乎。
陆渊拗不过,握着她的手,送到唇边,“好。”
林欣阖眼,懒洋洋侧了侧身,一抹俏皮的笑从唇角溢出。
夜色渐浓,璀璨的灯火不断亮起,渐渐缀满整个城市。
陆老爷子的寿宴设在宝格丽最大的宴会厅,宾客们早到齐了,都是各界的名流,规格很高。
老爷子的传统劲刻在骨子里,这次却破天荒选了西式自助餐,食材酒水都是顶级的烧钱,片场布置倾向浪漫风。
宾客们无一例外,第一眼几乎惊掉下巴,但随即就明白了。
陆家少爷最近高调认爱,火得一塌糊涂。那位陆少的小女朋友,才是今晚的主角,宴会从头到尾都是按照小姑娘的喜好设置的。
陆老爷子在逼婚呢。
宴会渐入佳境,粲然的水晶灯光下,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陆渊一进门,优雅和谐的气氛顿时凝住。
他倒是淡然,迎着众人讶异的注目礼,面带恰到好处的微笑,温文尔雅打过招呼。
老爷子脸色骤变,捏着拐杖的手差点没压制住,直接朝人抡过去。
池宛笑吟吟迎过来,把儿子拉到一旁,“欣欣呢?”
她穿了身香槟色的长裙,黑发一丝不苟盘成发髻,颈间戴了翡翠项链,端庄大方。丈夫出事之后,她就不再过问陆家的事,和隐居差不多,平日都是素衣,今天算盛装了。
陆渊看了看表,“她不舒服,过会来。”
池宛还想问,看到叶家小夫妻过来,话咽了回去。
都说小姑娘娇蛮任性,果真如此。
池宛轻轻提裙摆,别过年轻人,回到老爷子身边,温雅地笑着解释,“爸,欣欣马上就来,身体不太舒服,小渊让她多休息会,已经让人去接了,您别着急。”
老爷子眼底愠色消散了些许,嘴上还在使硬,“他怎么照顾的人。”
池宛颔首,“我说说他。”
这个公公对她儿子苛刻得很,池宛着实不喜欢,对着干了好些年。丈夫出事之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