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起来:“你想在京外,就……”
“还要看,”提到荀滟之事,荀澈的笑意里便不自觉地带出了几分冷冽,“我暂时还不预备污了自己的手。但荀滟是休想再以荀氏女的身份风光回京了。”
俞菱心大概明白他的意思,先前荀澈警告荀二夫人,如果他的人在柳州姜家府上看不到荀滟本人出现,那姜家必须要给个交代。
若是交代不出,后头就难堪得狠了。按着常情来说,一个大家子未出阁的姑娘好好的忽然失踪,那不是叫人害死了便是私奔了。
前者自然是要报官追查,后者却常有家族直接在家中发丧,只说女儿已死,这私奔之女就彻底不认,以免连累家族名声。
若是这两者荀家二房都不愿意,最后一条路就承认私自勾结朱家,献女求荣云云。这或者一时不会危及到荀滟自己的性命,但二房若是胆敢承认,文安侯府的分家以及公开反目就势在必行。
最讽刺的是,若是真走到那一步,承恩公府也好,右江王府也好,还有没有兴趣继续理会荀家的二房众人,就真的是个问题了。
所以如今姜家最有可能的做法,便是以这主仆之差、男女之别,强行压着荀澈所派去的人,表示大姑娘病重、仍无法见人云云,荀澈打发的侍从总不能硬闯姜家后宅,那么拖延之下,或者荀滟能来得及赶回柳州。
但荀澈若是本人亲至,姜家这种借口便用不成,到时候荀滟也就离绝路不远了。
“此事需要一个月么?”俞菱心想了想,还是又问道,“从京城到柳州,只要几日罢?一来一回,半个月也够了。”
荀澈唇角不由一勾,又再靠近了些,低声问道:“舍不得我么?一个月太长了?”
感受到他的气息这样迎面而来,纵然是这样熟悉,俞菱心仍然不可抑制地心跳加速,连忙垂下目光:“没有,就是问问你在外头办事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