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究竟去里面干什么去了?
还神神秘秘的……
季暖一边喝着茶一边沾着不小心洒出来的茶水,在桌面上写写画画消磨着时间。
“墨太太,门外有位季小姐说是跟您和墨总一起来的,我们没能确认她的身份,所以没有放她进来,她说她是您的妹妹。”门外忽然走进来一位侍者,恭敬的问她:“要让她进来吗?”
季暖没想到这家会馆居然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的。
既然她被挡在门外……
那就,继续,在外面呆着吧。
“我不认识。”她说着就又喝了一口茶,仿佛事不关己。
侍者很守礼节的对她恭敬的点点头就退了出去。
雅间里重新恢复安静。
这种环境里,季暖是真的有一种不太敢造次的感觉,放季梦然进来还是算了,免得污染了人家的地方。
在会馆门外的季梦然得到答复以后,气的在门外不停的解释,可还是不被允许进入。
不到几分钟,季梦然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明显是要来质问季暖的。
季暖将手机调成静音,扔到一旁不理会。
电话打进来四五通,最后终于放弃,屏幕安安静静的暗了下去。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季暖起身去了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就陡然看见里面那间的门开了,连忙快步凑过去看了眼。
墨景深的身影与许老板同时出来,看见他衣着整齐没有丝毫的变化,季暖这才松一口气。
刚才等了太久,她也不确定究竟发生了什么。
刚差点还怀疑墨景深为了帮她拿到棋谱而进去卖.身了呢,甚至怀疑这许老板有什么不太好的嗜好……
咳,果然是她想多了。
季暖暗自笑了下,走过去,见许老板正心情不错的跟墨景深说笑着。
许老板一看见季暖走过来的表情,当下又打趣的笑:“瞧瞧,你太太这是等的急了。”
墨景深淡淡勾唇,从容清贵:“确实等久了。”
“行了,我现在正心痛着,实在不想说话,你们小两口该去哪就去哪,我得想办法平静平静。”许老板抬手对他们挥了挥。
季暖本来还想跟许老板打个商量,看能不能真的用棋盘换棋谱,结果人家就这要走了?
她一脸懵的看着眼前白花花胡子的老人,还没找到机会说话,她人就直接被墨景深牵了出去。
“你刚刚跟他在里面都谈了什么啊?是不是花多少钱他都不肯让给我们?”季暖好奇的问。
墨景深没出声,眼神沉静无澜。
他瞥着季暖。
漂亮的,茫然的,好奇的,着急的,更又因为没能得到想要的东西而藏着几分懊恼的小女人。
“我说,难得知道墨爷爷喜欢什么,你既然都带我来了,总不能空手……”
季暖的话忽然一噎,一脸震惊的看着墨景深忽然递给她的一份古棋谱。
她惊愕的瞪了老半天,伸手接过,小心轻慢的翻开来看,再又满是愕然的抬眼看他:“这……他居然让出来了?你花了多少钱?”
墨景深莫测高深的笑笑,向外走,没回答。
“到底花了多少啊?这是我要送给墨爷爷的礼物,又不是你送的,所以这一笔得算在我帐上,我也可以自己赚,只要给我些时间,我……”
“一分钱都没有花。”墨景深看见她这着急的模样,不再卖关子。
“怎么可能?”
两人走出会馆,季暖客套的跟里面的人点点头道了别,再又捏着手里那贵重的要命的棋谱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别人花了一个亿都没有买到吗?这要是没花钱的话,难道……”
难道墨景深是答应了对方什么难以办到的要求?
她可不希望他因为自己而被人牵制,或者答应无理的条件。
“许老是个棋痴。”墨景深淡淡陈述:“我和他立了个赌约,在棋盘上赢了他,棋谱归我。”
“……?!”
震惊。
震惊!
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季暖张了半天的嘴,不敢置信的说:“你会下棋?”
“爷爷虽不像许老这么痴迷,但也算是半个行家,我从三岁开始被他强行按在棋盘上陪他对弈,你说呢?”墨景深言语轻慢。
季暖已经惊讶到嘴都快合不上了。
她贴在他身边小声的,仍然不太确定的,问:“真的一点钱都没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