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开了药,不得不在药里面加了一些凝神的。这种凝神镇定的药,其实都是有些副作用的,最大的副作用就是上瘾。
可是没办法,忠靖侯夫人现在的状态也有点太吓人了。
这一次还见到了五姑娘,她的表情倒是正常,似乎并不知道顾笙柔死的真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顾笙柔一下葬,忠靖侯那边就把侯爷夫人送到了城外的侯府家庵,只说是太过伤心了,自己要去静修一阵子。
唐青鸾知道,这是府里实在不想在被搅闹了。
谁都有个极限,如此的每天疯闹,正常点的人都要被闹疯了。
八月底,荣晓茶成亲。
荣晓茶的父亲依然是很特立独行的,荣晓茶的女婿竟然不是官场中人,而是一个秀才,这秀才家居然还是昌平那边的一个普通人家。
荣晓茶谁也没请,只请了唐青鸾。
当然齐景灏要跟着了,这一天夫妻俩坐车去昌平参加荣晓茶的婚宴。
昌平这边是周朝皇族的陵寝所在,很多皇族在这边都修建了宅子,以便于祭祖的时候居住,而平常也有很多人在这边看宅子什么的。
所以是比较富裕的地方,整个镇子因为皇族们的宅子而跟着富裕起来,城里大片大片全都是皇族宅子,只有西城有些平民的宅子。
荣晓茶的女婿家就在西城,倒也不是贫穷的很,而是个比较殷实的家庭。曾祖父也是做过官的,进过翰林院,也正是这个原因,荣晓茶的父亲才来拜见老学究,一来二去的觉着这家人不错,就把女儿许配给了他们。
来的贺客不多,大部分都是男方的亲戚。
唐青鸾就在后宅和这一家的妇人们聊了一会儿,又去新房陪荣晓茶说了一会儿话。
用过了午饭夫妻俩告辞。
昌平离京城大约是一个多时辰的路,齐景灏要是骑马跑起来,快了的话说不定半个时辰就到了。
当然,今天陪着自己娘子,就坐在慢悠悠的车里。
“其实晓茶这样我觉着挺好的,家族人也不多,殷殷实实过自己的小日子,倒是不牵扯了大户人家的那些事。”
唐青鸾还跟齐景灏说着:“晓茶还跟我说,以后再也不和叶柳那些人来往了,也就只跟我走动走动。”
齐景灏哦了一声下意识的道:“叶柳得罪她了?”
唐青鸾看着他好笑:“我说话你听没听啊?刚刚说了半天,晓茶说的,她以后身份不一样了,和那些人不可能在来往,之前不就是这样……”
说着看见齐景灏又伸手去掀车帘子,好笑的道:“你是不是在车里闷得很?要不你去骑马好了。”
齐景灏笑了起来,放下车帘子:“没有……只是觉着今天这路上怎么这么多人?”
唐青鸾随口问了一句:“你是怎么知道平常人就少的?”
齐景灏挑眉:“常走这条路啊……我们在卫所并不是成天呆着,京城出来找附近的山上什么的操练,昌平陵寝那边一片一片的山,操练是最合适的。”
唐青鸾一听这才恍然,也好奇起来,伸手掀开了车窗帘子一角,看了看外面。官道上人是不少,马车行进中几乎是一会儿就要超越一些人,这些人还全都是走着的。
“是有点奇怪……”她说着放下了车帘子,也不管这些了,问齐景灏:“你在卫所学的如何?”
齐景灏耸肩,过来躺在她的腿上,举着手摸她的脸:“行军布阵我早就学过了,至于操练什么的,拿着木剑比划来比划去的,就怕伤了人,还不如我打场架痛快呢!”
最后来一句:“能学到什么呀。”
唐青鸾听得好笑:“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安排你进这个近卫营到底是想让你去打仗?”
“应该吧……”齐景灏刚说了一句,突然觉着耳里听见一阵阵的脚步嘈杂。他这会儿躺在唐青鸾腿上,听路上的情形会比坐起来听得更清楚一些。
声音不对。
齐景灏一下子坐了起来,惊讶的道:“不大对劲。”说着从车里出去,直接站在车辕上看周围到底什么情况。
车帘子挂在他的腿上,唐青鸾从这一些缝隙里往前看,就看见前面的路上人依然是不少,扶老携幼走着的人也有,似乎……是有点不对劲。
齐景灏看了半天,进车里来之前吩咐车夫:“跑起来!速度快一点,叫后面的车跟上!”
丁香她们几个坐在后面的车上。
车夫答应着,马鞭在旁边甩了一个响,马车的速度就快了起来,越来越快。
齐景灏站在车辕上还是看了半天,才进来了。
唐青鸾忙问:“什么情况?”
“后面黑压压的看起来人很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些人……”齐景灏说着,又掀开车帘子看外面。
唐青鸾还担心丁香、紫苏她们,忙问:“后面的车跟上来了没有?”
“跟上来了。”齐景灏道。
就这样速度加快,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到了京城,进城门的时候还听见守军在城门楼子上喊着什么,齐景灏出去抬头看,就看见城门楼上的守军正指着来路嚷嚷。
显然,守军也发现了异常的情况。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