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谁教训谁!”
可是看楚依依身后的侍卫冲过来时,她又瞪眼道:“不是说你教训我吗?怎的还放了自家的狗来?你们是要两个大汉打一个小姑娘?没本事打架,何必呛声?”
虽然是在梦境里,琅王也再次感慨,自己小娘子那时实在是欠收拾,那副瞪眼鼓腮帮子的模样真叫人心痒痒,想狠狠地捏上一把。
楚依依自是不干,被她激得让侍卫后退,自己抽了过去。可是被学过几下把式的琼娘一下子拧住手腕,来了个反缚便被按在了地上。
琼娘得了便宜还卖乖,嘴里道:“看吧,不是我不让你,实在是你技不如人……这样,你报上府命来,我命人送一盘烤好的兔肉与你,也免了你在猎场里丢人现眼。”
楚依依气得还要往前冲,可是琼娘身后的柳将琚却一把将琼娘扯了回来,手里抱拳,向楚依依道歉,并将自己马背上的一只鹿和三只兔子留下作赔礼,便拉着小琼娘走人了。
楚邪想追上前去与琼娘说几句话,可是下一刻眼前一暗,却是大雨滂沱时,他在渡口站在茅亭下避雨,却看见他的小琼娘正戴着大斗笠,举头望着天际的坠下的无数雨线喃喃作诗。
那雨滴沾落在她的额际,顺着挺翘的鼻子落下,正落到饱满的唇上,被她紧紧一抿吸了进去。
楚邪直觉腹下一热,也分不明是自己的感受,还是这具身体当时的感受,可是再想细看看那小姑娘,她却已经被人接到了船上……
接下来,眼前的场景又变换了,却是在他自己的别馆里,他亲自书写的求婚贴被柳家退了回来。
跑腿的媒婆许是担心王爷都动怒牵连自己,便小心翼翼地说:“那柳家人眼高于顶,话里话外都是觉得他们的柳家小姐才貌俱佳,不想嫁给个外乡的王爷。”
楚邪倒是淡定,想不想嫁,最后不都成了给他暖被窝的老婆?现在肚子里,还带着他的崽儿呢!
可是他的嘴却不由自主地道:“不过是看着他父亲声望稳健罢了,那等泼辣女子,不过是寻思娶回调弄一番,不愿嫁,便罢了!”
楚邪心知这是自己当初说的话,可是现在听着真是觉得脸上热辣辣的。
紧接下来,便是场景又一换,只是眼前又是皇寺中。
他独立在廊下,身后的常进低声道:“王爷,此番科考舞弊案,分明是有人在陷害王爷,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推却了差事,回转江东呢……”
楚邪听得眉头一皱,心里有些恍然,自己这梦做得倒是透着邪气,依稀间,竟然是来到了琼娘没有重生的前世。
他听琼娘提及过,自己上一世来到京城后,可是应下了皇差,主持了科考,背了黑锅,惹来满朝文武的谩骂……前世因为没有琼娘的介入,他也是处处倒霉,事事不顺啊!
不过,他倒是不担心自己的境况,只一心想着若真是如此,那现在的琼娘岂不是还没有回归崔家,依旧做着柳家的千金?
就在这时,他踱步来到了中堂,俱在一旁的偏殿处,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只见明显长大的柳将琼正跪在空旷的佛堂里,泪意朦胧地看着佛像,喃喃自语道:“将琼自知出身卑微,本是商户贱女,原不是柳家千金,不敢奢求嫁入豪门贵宅,只求嫁得贫寒清白的子弟,今与尚公子定下终身,也求佛祖保佑,让母亲能尽快寻回真正的女儿崔萍儿……”
琅王看得心疼,心知这定是琼娘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心里无依,求得佛祖保佑。
可是虽然他恨不得走过去搂住哭泣的小姑娘,可是这嘴却不由自主地冷哼着:“原是位假千金,怨不得这般泼辣……”
再然后是无数个场景,只是那时的她,已经嫁给了尚云天,楚邪发觉前世的自己,每次来京中时,都会不要有自主地在宴席里搜寻着她的身影。
而关于柳家真假千金的隐情,他更是因为府里侍妾崔萍儿的缘故,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副身子的主人只是一直在冷眼旁观,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思看着这个女人在人前装得越发端淑大气,却眼角眉梢却是不足为外人道心虚气短。
那个在猎场里眉眼飞扬,泼辣跋扈的小姑娘似乎已经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而那个在渡口处,为了一句矫情的诗词,反复认真推敲,衣服淋湿了都不顾的透着天真稚气的小姑娘更彻底的消失不见。
楚邪觉得前世里的自己,似乎心内透着不屑,可是偷偷看她的时间却愈发多了起来。
紧接下来,便是因为江东采购了白家商号的烂芯木头,以至于河堤崩溃。江东流民一直流落到了江东乞讨。
他被朝中召去问责,只是他一路微服前行,赶到皇山下时,便看见有几个贼眉鼠眼的人在言语挑唆着灾民闹事:“江东琅王荒淫无度,惹得我们百姓是民不聊生,我们这便是来京城请愿,莫要支锅煮些稀粥糊弄我们!若是朝廷不严惩琅王,我们誓不还乡!”
他们的挑唆甚见成效,眼看着灾民们一个个激愤红眼,要掀翻了粥摊,跟着那些个人去城门处闹事。
那些个前来施粥的贵府夫人们哪里看过这等的混乱?只吓得个个面色苍白。
就在这个节骨眼,那个许久不见的女子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