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叶千栀不是天圣的侯爷,宋宴淮想要挽回佳人的芳心顶多就是吃点苦头,只要他能重新打动叶千栀,那他们两人就有可能再续前缘。
可叶千栀是天圣的侯爷,情况不一样,所面对的困难也不同。
宋宴淮要追的是别国的侯爷,这个侯爷还非常有分量,她的婚事就不仅仅是她自己的事情,还跟朝廷挂钩。
宋宴淮要想挽回,难度可想而知。
这不是两个人的事情,是两个国家的事情。
宋云绮不是不知事的小姑娘了,她嫁的人是名门世家子弟,身为世家主母,她自然是了解朝廷局势,所以宋云飞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宋云绮就知道有多难了。
“只怕三哥愿意放弃一切,他们之间的隔阂也无法抹平。”宋云绮轻声道:“当年姐姐做事太过火,事后三哥清算人的时候,虽没有把姐姐算在内,可这些年来,从三哥对姐姐的态度上就不难看出,三哥没有原谅她。”
宋宴淮在大盛的地位可以说是说一不二,朝堂的事情他一个人就能搞定,身为他的亲人,不说在京城横着走,起码也是差不离的,可这份荣耀跟宋云
婷母子两人是毫无关系。
宋云婷想要沾宋宴淮的光,那是没可能的,她要是打着宋宴淮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宋宴淮就亲自出手辟谣,总之,京城的人都知道宋宴淮跟他的姐姐关系不睦,为了不得罪宋宴淮,大家自然是不敢搭理宋云婷。
“要不是她横插一竿子,事情也不会走到那个地步,你知道的,她那一手直接把叶千栀的人都得罪死了,这些年来宋羽的生意不好做,一方面是他年龄不大,经历不多,另外一方面就是秦玉蝶刻意打压。”
宋云飞对秦玉蝶的手段了如指掌,他刚开始做生意的时候,就是跟秦玉蝶取的经,自然对秦玉蝶了解颇多,他无奈道:“秦玉蝶这人向来是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必定会伤人的性子,可她对宋羽打压多年,没有一下子打垮他,你可知道是何原因?”
宋云绮不蠢,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她是故意的,就是为了看宋羽一次次失败爬起来再奋斗,然后又失败?”
“是啊,她用自己的方式为她的主子出气。”宋云飞叹气道:“不仅是出气,还有就是要消磨了宋羽手里的银钱,让他的家底一点点败光,你知道的,宋羽是叶千栀带入行的
,没有叶千栀,何来宋羽的成功?”
宋羽和宋云婷又怎么能攒下那么多家底?
秦玉蝶报复不了宋宴淮,但是她想要报复宋羽还是不难的,特别是宋宴淮知道宋羽被刁难了,他理都不会理会,完全不管这件事。
“当年姐姐确实是太过分了。”宋云绮当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发了很大的火,可是她再怎么不满,再怎么为叶千栀所不平,宋云婷是她的姐姐她的亲人,她能做的不多,顶多就是顶嘴几句,然后跟宋云婷老死不相往来。
“谁说不是呢,别人夫妻的事情她插手管,还把两个情投意合的人天各一方,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倒是一点损失都没有,就是可惜了他们两人分离多年,现在老三要把人追回来还不知道要花费多大的力气。”
宋云飞见自家三弟一直都在做冷板凳,很是不忍,有心想要帮他一把,又不敢冒冒失失帮忙,一个搞不好,要是把叶千栀气得回了天圣,他怕是会被抽筋扒皮!
叹了口气,拉着宋云绮躲开了。
叶千栀完全无视宋宴淮,她跟萧羡书说话,跟徐清波聊文章,跟覃今聊各地的美食,就是不理
会宋宴淮,用过饭后,叶千栀带着几人慢悠悠地逛街,给他们介绍当地的特色,最后走得累了,就去萃华楼小坐,给大家都点了茶水,唯独漏了宋宴淮。
这一路上,宋宴淮都跟在叶千栀身后,沉默不语地看着她,什么话都不说,就是盯着她瞧。
不管他怎么看,叶千栀都没理会他,完全当他是空气。
“这里的糕点确实是不错。”两地相隔甚远,风俗有相通的地方也有不同之处,饮食也是如此,萧羡书喜欢不太甜的食物,叶千栀这次点的糕点和茶水都很符合他的口味,他吃了不少。
“你不喜欢甜食,喜欢吃咸饼干吗?”叶千栀见他吃得开心,眉眼弯弯:“我有一个做咸饼干的方子,一直都做过,你要是想尝试的话,晚上回去给你做?”
“可以啊!”萧羡书悄悄瞥了宋宴淮一眼,见他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愈发得意了,“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吃。”
“那行,晚上给你做。”
“今天逛街太辛苦了,晚上就不要做了,明天吧!”萧羡书善解人意道:“到时候我来给你打下手可好?”
叶千栀嗯了一
声,两人有说有笑,她的笑容是那么明艳刺眼,刺痛了宋宴淮的眼,伤了他的心。
后来他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里的,满脑子满眼都是叶千栀那个笑靥如花的笑容,越想他的脸色越难看,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刚刚到家不久,宋婆子就来找他了,推开门一看,就看到宋宴淮正在喝酒。
“三郎。”宋婆子站在门口,见到他满脸痛苦,心疼得不行,柔声劝道:“人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