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事?”宋宴淮轻笑一声,宋云婷听着这笑声,心一点点悬了起来,她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干净溜,要是再不走,怕是会出事。
只是没等她行动,宋宴淮就走到了她面前:“姐姐,我没有想到,在这个家里,第一个吃里扒外的人,居然是你。”
“什么吃里扒外?”宋云婷忙辩解,她可不敢当了这个名头,不然她儿子以后还怎么说亲?
“三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宋云婷着急道:“你现在是吏部侍郎,官至三品,我听很多人都说,过个几年你说不定会被外放,到时候没有人在你身后撑腰,你在外面会很难过。”
“所以,你为了我将来的路,好走一些,所以打算把我打包卖出去?”宋宴淮冷笑道:“你可知道,你是怎么来京城的?”
“你带我来的。”宋云婷一下子明白了宋宴淮的用意,硬着头皮回答道。
“错了,要不是栀栀带着你去了江南,我压根就不会带你来京城。”宋宴淮冷声道:“你看不上栀栀,觉得她出身不高,你跟她相比,又高贵到哪里去?都是隔壁村的人,祖上都是泥腿子,谁比谁更高贵?”
“
她是我的妻子,哪怕我们的缘分到此结束了,你刚刚邀请过府的姑娘,也断断不可能进我宋家的大门。”宋宴淮放话:“我宋宴淮此生,只有叶千栀一个妻子,身边再无二色,若有违誓言,名声扫地,再不当官。”
“三郎!”宋云婷被宋宴淮的话给惊到了,她没想到宋宴淮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为了叶千栀,他能做到这个地步,能放弃一切:“你忘了你的小时候说过的话了?你以前说过的,你一定会当个好官,当个名垂青史的好官。”
“没忘,可在我心里,栀栀更重要。”宋宴淮望着碧蓝的天空,满目忧伤:“她不在,我就是个行尸走肉的傀儡罢了,没有她,天下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的信呢?”宋宴淮跟宋云婷胡扯了半天,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
最近几天他都呆在屋里,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的是他骑马去林城,在首饰铺子下面看到的那一幕。
这几天,对他来说,一分一秒都是熬过去的,他想忘掉那一幕,可他忘不了。
她心里清楚,叶千栀和圣上之间没有什么,可他更知道,圣上看上了她,就不会放弃,绝对会想
方设法得手。
他担心叶千栀的安危,所以他想派人去林城保护叶千栀,只是他的人传了消息回来。
叶千栀失踪了。
整个林城都被翻遍了,没有她的一点消息,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
刚刚他听到院子外面有小丫鬟低低的啜泣声,声音不大,但是很扰人。
宋宴淮让墨玉出去处理,这才得到叶千栀托人送了书信给他,谁料书信落到了宋云婷手里。
宋宴淮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墨玉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来触霉头。
当小丫鬟说起书信的事情时,墨玉这才借此机会,把宋云婷近来的所作所为告诉了宋宴淮。
这些日子,宋云婷做的事情可不仅仅是拦截了书信,她还大张旗鼓去外面采买布料,对外宣称,宋大人家里要办喜事了。
宋云飞去年冬天成亲了,宋羽虽有意中人了,亲事也定下了,但女方的祖母去世,她要守孝,所以日子定在了一年以后。
宋家人口简单,适龄的人就更少了,大家挑选了一番,最后得知宋宴淮和叶千栀在闹和离,大家一下子就明白了,即将要成亲的人,定然是宋
宴淮了。
在他还不知道的时候,他就被和离了,被再次成亲了。
“信不在我这里。”宋宴淮释放出的威压,把宋云婷吓坏了,她从来没有想到,她的三弟会有如此气势,她颤声道:“刚刚在后院,我把书信丢到了水缸里。”
她就怕宋宴淮会被叶千栀的一封书信给打动,这才想着毁了书信,只要这封书信没了,那一切就都稳妥了。
却没料到,宋宴淮居然知道了这个消息,还追着她要书信。
得到了书信的下落,宋宴淮飞奔往后院跑去。
后院有好几个水缸,他一个个查看了过去,不知道跑了多久,他终于在一个水缸中看到了那封被水浸泡沉到水底的信。
他让人把水舀了,小心翼翼把信从水缸里拿了出来。
经过长时间的浸泡,水早就透过信封的缝隙,把里面的信纸给泡坏了。
抓着信的手抖了抖,他小心翼翼把信封撕开,就看到里面白色的宣纸皱成了一团,被墨色染黑。
宣纸上的字早就渲染开了,看不清楚,连字的形状都看不清楚,更别说纸上的内容了,写了什么,只有叶千栀才知道。
宋宴淮拿着信纸,心痛欲绝,他转身看向
身后的宋云婷。
见他看过来,宋云婷连忙往后退了一步:“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有意的。”
在他的记忆中,大姐一直都是个知心姐姐的样子,小时候,她但凡得了一点好吃的,都会分一点给他,他不要,姐姐也会强行塞给他。
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