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不行,无法行房。”
这几个字,宋宴淮是一字一句慢慢吐出来的,话音刚落,宋宴淮整个人就呈现出萎靡的神态。
睿王爷被宋宴淮的话给惊呆了,刚刚宋宴淮没有开口的时候,他一直都在猜测,究竟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是不是两口子还想要过两人世界?是不是两口子怕局势不稳,不想这么快生娃,担心孩子一出生就要吃苦头。
他想了很多,唯独没有想到是这个理由。
睿王爷被宋宴淮的回答惊住了,门外偷听的宋婆子、宋老爹也被宋宴淮的回答给吓到了。
不等睿王爷出声,宋婆子就忍不住,从外面跑了进来:“三郎,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你不会是故意哄骗我们的吧?”
“娘,这种大事情,我怎么会哄骗你们?”宋宴淮就差举手发誓,他正色道:“确实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和栀栀成亲多年,两人感情深厚,要不是因为我身体的原因,我和栀栀早就有孩子了。”
他做梦都想要拥有一个和栀栀的孩子,只是想归想,事实上,他连行房的能力都没有,又谈何孩子呢?
难不成他要跟古人学习,为了掩盖自己的缺陷,让自己的妻子去外面偷
偷找人受孕?
先不说这种事情道不道德,就单单想到他的栀栀被别人搂在怀里,他就受不了,更别说其他事情了。
他的人,绝对不允许让别人沾染,哪怕这样做能掩盖他的缺陷,他却做不到。
若是真到了那么一天,他会跟叶千栀和离,放她离开,让她去寻找属于她的幸福,而不是把人围困在自己身边,为了圆他的形象,让他的栀栀受尽委屈。
“栀栀是大夫,还是有名的大夫,她知道你的问题,可有给你看过?”宋婆子问道。
宋宴淮点了点头:“早几年就看过了,这些年来我们也用了不少办法,但都没用,为此,我还特意寻过巫医,想要看看能不能治,但最后大失所望。”
宋宴淮为了这件事,确实是尽力了,叶千栀为了给他治病,也尽力了,两人这些年来,淘了不知道多少古书,就是为了看看上面有没有类似这样的病例,想要看看能不能从古书里,找到医治的办法。
“三郎,你是天生会这样,还是后面受了伤,才变成这样?”宋婆子颤声道:“我记得你小时候可健康了。”
跟父母聊这样私密的事情,宋宴淮很不好意思,但是再不好意思,他也
要跟宋婆子几人把话说清楚,绝对不允许他们把这口锅扣在叶千栀的头上。
他把自己跟同窗去喝花酒的事情说了出来。
宋宴淮从小就聪明,除了启蒙的时候是在镇上,后来他就去县城读书了,县城的学堂里,有钱的少爷们太多了,这些少爷们十三四岁就知晓男女之事,而宋宴淮去县城以前,对这些事情,那是一点儿都不了解。
后来听同窗口嗨,说这些事情,他也就听听就过了,谁能想到,有朝一日他跟着同窗去喝花酒,别人温香软玉在怀,兴奋得不行,唯独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他寻了不少大夫医治,但都说不出病因。
宋婆子知道这些事情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她颤声道:“所以你和栀栀刚刚成亲不久,我催生的时候,你才会以培养感情为借口推脱?”
“也不算是推脱吧,那时候我和栀栀商量过,要不要把真相告诉你们,可我的自尊心太重,不想让你们知道这些事情,所以隐瞒了下来。”宋宴淮苦笑道:“还有就是栀栀会医术,且还不错,我那时候心里抱有希冀,万一栀栀能治好我的病呢。”
“要是能治愈,那就没必要告诉你们这件事,免
得你们跟着担心。”
不能说宋宴淮的想法有错,他也是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才隐瞒下了这件事。
宋婆子几人被宋宴淮吐露出的真相狠狠地打击到了。
倒是睿王爷在听完宋宴淮所述的事情后,他眉头微微蹙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脸色一下子就难看得不行。
好在屋里的几人脸色都不好看,睿王爷脸色骤变,倒也不显眼。
从宋宴淮自爆出是他的问题以后,宋婆子就没脸去见叶千栀了,特别是想到她以前还熬了调理身体的汤药给叶千栀喝,更是无地自容。
好在叶千栀最近都在屋里养伤,没法出门,没机会跟宋婆子见面,不然怕是她真的会躲着叶千栀走。
因为这个消息,整个宋宅的人都陷入了低迷的氛围中。
知道真相的人只有宋婆子和宋老爹,但是这两位心情不好,住在这里的人,神经全都紧绷了起来。
生怕自己说错话做错事,惹怒宋婆子。
就在大家神经紧绷的时候,有个人倒是一无所查,每天还是孜孜不倦地在宋婆子耳边吹风。
“娘,我刚刚跟您说的话,您认真听了没有?”宋云婷巴拉巴拉说了一通话,话音都落下许久了,宋婆子没给
个反应,宋云婷有些不快道:“您不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
“有什么道理?”宋婆子心里正烦着,恨不得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清静清静,宋云婷像个苍蝇一样,在她耳边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