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
见老和尚突然站了起来,宋婆子追问道:“我家闺女什么时候能嫁出去?”
宋婆子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老和尚被烦得不行,他现在一心就想去跟会酿酒的叶千栀交谈,现在他没等来叶千栀,先被宋婆子扰得不行,他一把抓过宋婆子递过来的纸条,看了一眼上面的生辰八字。
老和尚扫了一眼,道:“她的姻缘还早着呢。”
一听这话,宋婆子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大师,那她的姻缘什么时候到?”
“过个三五年就差不多了。”老和尚道。
闻言,宋婆子差点昏厥过去,她家阿绮今年就二十一岁了,再过个三五年,那不是二十五六了?
都成老姑娘了,还能有人要?
老和尚可没管宋婆子因为他的一句话乱了心神,他见叶千栀从门外进来,他噌一下跑上前,激动道:“你是叶千栀?”
“是我。”叶千栀见到胡子邋遢的老和尚的时候,就认出他是前几年她和宋宴淮在皇觉寺碰到的那个和尚。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还记得当年她跟老和尚打交道时,见他喜好
美酒,她邀请他来美人坊品尝药酒。
这都过去好久了,没想到老和尚直接找来她家里了。
“是这样的,贫僧前些日子的时候,捡到了一个小丫头,她让贫僧送一封信来这里给你。”老和尚虽然沉迷于酿酒不可自拔,对于人情世故不太了解,但他出门前,朱辛月几次三番交代过,让他要先把信交给对方。
对方看了信就明白了他的来意。
老和尚在怀里掏啊掏,好一会儿才把皱巴巴的信掏出来,递给叶千栀。
在老和尚说到他捡到了一个小丫头的时候,叶千栀心里就有了预感,他捡到的人,应该就是朱辛月。
等她打开信件,一目十行砍下来,心里的猜测得到了印证。
看完了信,叶千栀把信收了起来,她抬头就看到老和尚眼巴巴的望着她。
“我朋友说,你很喜欢美人坊的药酒,自己也试着泡过,但是没成功?”叶千栀早先就见过老和尚,对于他爱酒的本性也见怪不怪了,她含笑道:“其实除了药酒,我这里还有一种酿酒的法子,能酿出比烧刀子更美味的美酒。”
烧刀子是大盛最烈的酒了,但是对叶千栀来说,烧刀子还是
无法跟她以前喝过的高粱酒相媲美,所以她便把酿造高粱酒的步骤告诉了老和尚。
叶千栀对酒水没什么兴趣,不过因为开了美人坊的缘故,所以也算是有所涉猎,不过她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扑在这上面,所以这个法子她是没有试过的。
不过叶千栀提供的步骤是对的,有些这个朝代没有的技术手段,叶千栀也用别的法子替代了。
老和尚得到了这么一套酿酒的法子,激动得脸都红了,他小心翼翼把纸张折叠起来,贴身放好:“等贫僧把酒酿出来,到时候请你一同品尝。”
“好!”叶千栀爽快答应了下来。
老和尚得到了自己要的酿酒方子,心满意足,事情办完了,他也该离开了,不过等他离开时,叶千栀还让人给他备了两坛子的药酒。
老和尚听说这是美人坊的药酒,等不及回皇觉寺,他先掀开了盖子,酒坛里的酒香登时就溢了出来。
老和尚闻着酒香中夹着药香,药香里有酒香,他深深吸了口气,满足道:“就是这个味道。”
要不是等会儿他得偷偷爬山回去,他恨不得现在就端起酒坛喝个够。
老和尚拎着两坛子的酒,兴
高采烈离开了。
他是高兴了,但有人就不那么高兴了。
“原来是花和尚。”宋婆子撇嘴,有些不高兴道:“我还以为他是得道的高僧呢!”
“娘,您心情不太好?是不是他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叶千栀猜测道。
“他说阿绮的姻缘还没到,最少得等三五年,你听听,这是什么话?”宋婆子说起这事儿,眉头蹙起:“阿绮这都二十一岁了,再过个三五年,那都老姑娘了,还能嫁给谁?”
到那时候,除了给人当后娘,还能挑选到什么好男人?
就算是现在去挑选,也是十分困难了,毕竟宋云绮的年龄摆放在这里,不少婆家人都不会愿意娶一个这么大年龄的女子进门。
“儿孙自有儿孙福。”叶千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宽慰她才好,只得道:“我们家阿绮长得好,性子也好,为人稳重又能干,这么好的姑娘,别人求着都想娶呢,您就别烦心了。”
“她哪有你说的这么好?”宋婆子听到叶千栀这话,噗嗤一下笑了起来,她摇摇头道:“算了,我操心也没用,这孩子啊,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我说的话,她不爱听。”
“谁
说的,我就喜欢娘为我事事操心。”叶千栀撒娇道:“有娘在身边,我心里踏实,晚上睡觉都睡得更安稳。”
“你呀。”宋婆子被叶千栀这么一打岔,也忘了刚才的事情,心情变得明媚不少。
见宋婆子心情好转,叶千栀再接再厉,又说了一串溜的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