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宴淮来信了,叶千栀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几分喜色。
在宋云绮摔倒的时候,叶千栀就从屋里跑出来了,她先牵着宋云绮到了屋里,确定她没有大碍后,这才接过了书信,当着宋云绮的面打开翻阅。
“一起看?”叶千栀发出邀请。
宋云绮摇头拒绝,往后躲了躲:“别,这是三哥写给你的私信,我看了不妥。”
主要是她怕吃狗粮,本来嘛,这两人在家里的时候,时不时就喂她吃狗粮,好不容易其中一个不在家,她能松口气,现在她家三嫂要把狗粮捧到她面前,她躲都来不及,哪里会主动凑上前?
叶千栀看到里面有两沓纸张,她先打开看了看,发现其中一封是写给她的,还有一封是写给宋婆子的,叶千栀把那封给宋婆子的信递给了宋云绮:“你看这封,这是给娘的。”
听说是写给宋婆子的,宋云绮这才接了过来,她语气酸溜溜道:“三哥也太过分了,给你和娘都写信了,唯独就漏掉了我。”
“不高兴了?”叶千栀揶揄道:“阿绮,你要是想收信,我等会儿写十几封给你。”
“三嫂。”宋云绮跺了跺脚,不理会
叶千栀的打趣,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静静翻阅。
叶千栀勾唇浅笑,注意力集中到了手上的信上。
这封信是宋宴淮还没到西南就写的,信上的内容无外乎都在介绍这一路上他所看到的情况。
去年春天开始,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到了秋天,不少地方都颗粒无收,还发生过暴乱。
先前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现在又碰到了洪灾,情况比去年更严重,宋宴淮信上三言两语就把情况给略过了,叶千栀不是不知事的人,宋宴淮没有细说,可她从信上的只言片语中,也能感受到情况有多严峻。
路上的情形,宋宴淮一笔带过,紧接着就是关心叶千栀的身体,还说了不少路上发生的趣事。
叶千栀看到后面,眼里含笑,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几分欢愉的气息。
宋云绮看完了书信,偷偷打量起了自家三嫂,见她家三嫂笑得温柔,她只觉得牙疼。
她很羡慕自家三哥和三嫂的感情,羡慕他们几年如一日,感情一直都这样好,年少时,她对爱情和婚姻也是抱有别样的幻想,只是后来被人打破了。
比起虚无缥缈的感情,还是银子来得实在!
“三嫂,我先去娘那边,告诉她,三哥来信了。”宋云绮见叶千栀一直痴痴发笑,她看不下去,直接站起身,跟叶千栀知会一声,快步离开了房间。
“好,屋檐下的地板被雨水打湿了,你走的时候小心些。”叶千栀叮嘱道。
“知道了。”
宋云绮已经走远,声音从远处传来,听得不太真切。
盘算了一下时间,宋宴淮已经离开京城一个多月了,叶千栀看着信纸上熟悉的字迹,唇边的笑容一直都没有消失,等把信上的内容一字一句全都记在心里后,她这才走到桌边,磨墨、铺纸、提笔、回信。
一刻钟后,叶千栀放下了毛笔,她揉了揉手腕,等字迹干透后,她这才折叠了起来。
“衣袍已经开始绣了,差不多五六天就能做好,等做好了,一起寄过去。”叶千栀碎碎念道,她倒是不担心自己做的东西送不到宋宴淮手上。
顺风镖局早就在大盛处处开花了,她身为顺风镖局的幕后东家,想要送东西给自己的夫君,自然不会送不到。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叶千栀一直都奋力在绣衣袍,连宋婆子送了她的回信过来,叶千栀都没有
时间跟她寒暄。
等她把一整套衣袍做好,已经是十天后了,她的手指上布满了细细的针眼,叶千栀却像是不知道痛一样,一点儿都没注意到,她把衣袍整理好,跟书信放在一起,让立春把东西捎到西南给宋宴淮。
立春办事又快又稳,等她办完事情回来,顺便带回来了一个大消息:“夫人,刚刚听到了一个消息,柳家七小姐,今日出阁。”
“柳七小姐?”叶千栀得到这个消息,楞了一下。
立春要是不提起这个人,叶千栀都快要把这个人给抛之脑后了,她想到了自己给柳七小姐配的毒药和交给柳景晨的解药。
按照时间来算,要是柳七小姐在拿到毒药的那几天就给人下毒,那么现在那人已经中毒颇深,哪怕有她给的解药,身体也已经损伤严重,以后常年要靠补药调理身体。
就是不知道,柳七小姐把这种药,用在了谁身上。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叶千栀还真的想上柳家看看热闹呢,去是去不了,但是不妨碍她幻想啊!
柳七小姐心气高,也不知道柳家为她挑选了什么样的好人家。
柳家确实是给柳七小姐挑选了一门‘好
’亲事,柳七小姐知道自己要嫁入什么人家后,气得把房间里的摆件全都给打碎了。
可她现在根本就累不得,只是打翻了几个摆件,就让她小脸惨白,额头上的冷汗一圈一圈往外冒,她双脚发颤,连找凳子坐下的时间都没有,最后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
“小姐,今天是您的大喜日子,您就算不满意,也不能发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