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栀看着这一幕,惊叹不已!
京城这个地方,还真是人傻钱多!
不就是拍卖清倌么?居然就让他们豪掷千金!
要知道在京城这个地界,一家四口,一年下来的普通花销也就不到五两银子,可一个精心培养出来的花魁,底价就是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银子够一家四口用多少年了?
而且这还只是底价,等拍卖开始,价格就跟风筝一样,蹭蹭蹭地往上涨,没有尽头。
思忖间,价格已经破了五千两银子,叶千栀看得是眼红得不行,她小声道:“早知道开个风月场所这么赚钱,我当初就该干这行啊!”
“你说什么?”离她最近的宋宴淮听到她所言,脸一下子黑了下来,他磨了磨牙。
叶千栀一个激灵,冲着他讨好地笑了笑:“我刚刚什么都没说,你刚刚什么都没听到。”
宋宴淮失笑地摇了摇头,倒是没有说什么。
见他没吭声,叶千栀很是意外,她靠近宋宴淮,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不生气?”
“不生气!”宋宴淮摇了摇头,他虽然爱吃莫名其妙的飞醋,但他相信叶千栀,两人时常拌嘴,也不过是感情交流的方式罢了!
“不过做这种生意,那是折损阴德的事情,咱们可不能干这些事情。”宋宴淮说道。
叶千栀明白宋宴淮的意思,花楼里的姑娘有几个是心甘情愿呆在这里的?
花楼里的姑娘,一部分是官宦人家出事后,被没入教坊的姑娘,一部分是被人贩子从各地拐卖来的姑娘,还有一部分是家里日子过不下去了,父母把人卖进来,剩下的一些则是走投无路、自卖几身的姑娘。
说真的,这里的姑娘,许多都有一桩伤心事!
“你说得对,这种事情太损阴德了,我们可不能干!”叶千栀接受过的是男女平等、没有阶级之分的教育,她来这里四年多将近五年的时间了,她一直都努力融入这里的环境,随时谨记要入乡随俗!
可还有些东西是刻在了骨子里,改变不了的!
比如说,她不会滥杀无辜、也不会把人往最坏的方向去猜想,还有就是这种坑害女子的事情,她也干不来!
女子本就艰难,不说帮扶一把,起码她不会主动去迫害。
两人说了两句话,价格已经飙到了七千两银子!
晏娘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也确实是多才多艺,但是再
漂亮的美人,那也不是用黄金镶嵌的,根本值不了这么多的银钱。
而她的价格会被太高到这个地步,原因也很简单。
原来是京城两家商户的小公子,全都看上了晏娘,两人都对晏娘势在必得!
他们都是不缺钱的主,银钱在他们眼里,不过就是一个数字而已。
双方都想把对方压制下去,价格当然是越喊越高了。
等价格飙升到了七千两银子的时候,其中一个小公子倒是有些迟疑了起来,谁知道他刚刚停顿了一下,就被对家抓住嗤笑:“耿新阳,你怎么不喊价了?是不是兜里没钱了?老子早就跟你说过了,没钱就不要来这里摆阔,没钱就不要来抢爷的女人。”
“你啊,不仅家世上输给了我,连女人也争不赢我,你注定就只能捡我不要的破鞋。”
“今晚你是抱不得美人归了,不过没事儿,今晚你无福消受,但你可以明儿晚上再来啊,我不介意你来找她的。”
耿新阳被人这般嘲讽,气得额头上青筋直跳,他咬了咬牙,语气不善道:“陈海生,你非得说这般不好听的话?”
“想要我说好听的话,那你倒是继续抬价啊,你既
然囊中羞涩,那就别学有钱人来这里消费。”陈海生挑衅地看了耿新阳一眼:“有多大本事就赚多少钱,没这个本事,那就别来这里丢人现眼。”
耿新阳被陈海生这话气到了,他从椅子上一下子站了起来,拳头握得是吱吱作响!
陈海生还真是被他给吓了一跳,不过看到周围有这么多人在,想来耿新阳就算再生气,也不敢当众打人,所以他不怕死地挑衅道:“你冲我发火作甚?你要真是想找回场子,那就继续竞价啊!没人拦着你!”
站在台子上的老鸨,见到这一幕,她笑得是见牙不见眼,有两个有钱的公子在这里竞价,对她来说有利无弊!
晏娘的第一次也就只能卖一次,错过了这一次,以后再想要赚钱,那就没这么容易了,所以现在价格喊得越高,老鸨是越开心!
耿新阳看着陈海生这张脸,喉咙口涌出了一股血腥味,他咬牙忍下,声音冷然道:“八千两银子!”
见到他这张吃瘪的脸,陈海生的心情莫名其妙就变得非常好,他晃了晃手里的折扇,慢悠悠道:“八千五百两银子!”
对于陈海生和耿新阳来说,这已经不是
再争夺一个花魁的事情了,而是事关两家的颜面,谁也不允许后退一步。
等价格喊到了一万两银子,耿新阳是真的喊不出口了,他知道自己要是为了面子喊,嘴巴两张皮,说话容易,可要做到就难了,到时候老鸨拿着字据上门要钱,他怕是会被家里人打死。
他迟疑了,最终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