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手忙脚乱地去扶他。
谁知他刚扯到少爷的袖子,眼前一黑,整个人被人用麻袋给套住了。
“谁?”小厮挥舞着手,想要把麻袋给掀开。
谁知他一动,身上就被人踹了一脚,疼得他哇哇大叫。
叶千栀先是踹了小厮一脚,随后又踹了躺在地上,醉醺醺的酒鬼一脚。
“我来吧,你在一旁休息。”宋天才粗着嗓子上前,一把拉开了叶千栀,自己用力地踹了过去。
叶千栀也乐得轻松自在,她退出,把主场交给了宋天才和唐水波。
唐水波不爱说话,但他又不蠢,叶千栀带他来这里,目的是什么,他如何会不懂?
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动粗,他挺内疚的,不过下手的时候,他可没有手下留情。
比起宋天才用尽全力地拳打脚踢,他出手时就显得有些随性而为了。
虽是随性了一些,但是他每次出手,都能让那两人疼得嗷嗷大叫,听起来比宋天才出手时狠多了。
一时间,整个小巷里,充斥着刺耳的嚎叫声。
叶千栀见他们打得差不多了,便让他们停了手,看到两个蜷缩在地上的人,叶千栀挥了挥手,白色的粉末落在了他
们的衣服上。
她的做人准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
对方先是雇人打了宋天才,后来又到处跟她争抢生意,为了拉拢客户,无所不用其极。
先是抨击她家的肥皂价格太贵,见效果不佳后,又编排她的肥皂对人体有害。
虽说对方的计谋都没有得逞,在刚刚萌芽阶段就已经被掐死了,但是他们这上跳下窜的行径,让叶千栀犯恶心!
新仇旧恨一起算,又岂是打一顿就能抵消的?
这不过是开胃菜,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只不过她没法亲眼所见。
叶千栀带着宋天才和唐水波,趁着巡逻的衙役还没有赶来时就先离开了。
黑漆漆的小巷里,只剩下躺在地上哼哧哼哧哀嚎的两个人。
打了人,出了气,叶千栀那是神清气爽,走在街上,她不由自主地哼起了民间小调。
她的声音不错,加上她在唱歌上应该有点天分,随口哼的小调儿还挺好听的。
可惜跟在她身边的两人,一个不懂欣赏,一个没心思欣赏。
“三婶,咱们是不是该连夜跑路了啊?”宋天才惴惴不安道:“他们会不会
找过来?”
他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心里没底。
叶千栀见他吓得不轻,不由得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太过于血腥了!
“不用担心,他们不会联想到我们头上的。”叶千栀有些内疚地道:“是不是吓到你了?对不起啊,我没考虑你的心理承受能力。”
叶千栀是一点都不怕,因为她动手以前就把所有的后果都考虑到了,而且她也不是盲目动手,而是有计划地行动。
哪怕这件事闹大了,他们也联想不到她的头上。
府衙也不会查到他们身上。
“我没事。”宋天才摆摆手,故作坚强道,不愿意被叶千栀给比下去。
等三人回到客栈后,宋天才终于松了口气,等他不再惦记先前发生的事情,他才发现这次叶千栀带他们去打闷棍进行得太过于顺利,叶千栀的表现也让他深深地怀疑叶千栀对那个人很了解。
何止是了解啊,简直是了如指掌。
而此时刚刚做了坏事回到客栈的叶千栀,还没有来得及去洗手就被宋宴淮堵在了厨房门口。
见到来人是宋宴淮,叶千栀讪笑一声,跟他打招呼:“你不是去跟金香阁的掌柜叙旧么?
怎么这么早回来?”
“刚刚看了一出好戏,戏落幕了,观众自然散场了。”
宋宴淮这话给了叶千栀一种话里有话的感觉,她对宋宴淮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看着乖巧极了。
宋宴淮走到她身边,突然弯腰,那张俊脸在叶千栀眼前蓦然放大。
“你喝茶了?”虽是疑问句,但是宋宴淮的语气却很笃定:“你不是不喜欢喝茶吗?家里的茶你碰都不碰,怎么来了州府,你倒是主动喝茶了?”
“这里的茶有何不同?”
“外面的茶比家里的茶香啊!”叶千栀胡诌道:“就像小朋友都觉得自己家的饭菜不好吃,都喜欢邻居家的饭菜。”
宋宴淮靠叶千栀太近了,近得叶千栀能听到宋宴淮的呼吸声。
他们两个人也不是没有靠这么近的时候,想想半个月前他们被宋婆子套路住一间房的时候,她能面不改色面对宋宴淮,还能坦然地跟他躺在一张榻上,可今晚是怎么了,她的心跳动得好快,像是要从胸腔里跃出来一样。
“你身上还有脂粉香味。”宋宴淮嗅了嗅,肯定道。
他的鼻子是狗鼻子吗?她不过是在花街上走了一圈而已,连花楼都
没进去,身上就算沾染了胭脂香味,那也应该很淡吧?
叶千栀下意识地抬手闻了闻,没有闻到一丝丝的香味。
稍稍抬头就对上宋宴淮那双含笑的眸子,叶千栀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