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栀似笑非笑地望着宋宴淮,对于他的解释,没有说相信或者是不相信。
不过她也没有打断宋宴淮的解释,等他说完后,叶千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过去的事情不必解释,过好当下的日子就行了。”
对于宋宴淮的过去,叶千栀不想知道,他那五年在京城干了些什么事情,叶千栀没有兴趣了解。
他们又不是真夫妻,彼此之间有所隐瞒那不是很正常的么?
叶千栀说完这句话后,便让妇人带着她去见见那个卖了半年都没有卖出去的人才。
妇人带着叶千栀去了隔壁的院子,一进门,发霉的气息扑面而来,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是在靠近屋檐的地方,一个瘦弱的男子,正拿着刻刀在修理一个大树桩。
“养了他大半年,赔了不少钱,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卖的出去,所以为了少亏点本,只能让他接一些雕刻的活计,赚点小钱贴补家用。”妇人解释道。
叶千栀对于妇人的做法倒是挺理解的,毕竟不是谁都有闲钱去养闲人。
而且因为对方少了一只手的缘故,很多活儿便都干不了,能给他找到大树桩雕刻,
也算是牙行老板的本事了。
唐水波见到有人进来,他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随即又专心致志地干着手里的活儿。
见他不理人,妇人担心叶千栀会因此生气,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到叶千栀说这个人她买了。
妇人以为自己听岔了,她忙追问道:“你说什么?”
掏了掏耳朵,她是真以为自己幻听了,毕竟这人到了她手里后,大半年都无人问津,眼看要砸在自己手里了,谁知道今儿峰回路转,居然有人二话不说就买了?
“我说这个人不错,我买了,对了,他叫什么名字?”叶千栀见唐水波手起刀落,削树皮就跟玩儿似的,地上那一片片的树皮,大小不一,但是一样薄,叶千栀就更满意了。
“唐水波!”妇人满脸喜色地应道,砸在手里半年都卖不出去的人终于给卖了,今儿真是一个好日子。
叶千栀是爽快的人,她挑选好了人后,便带着唐水波和秦玉蝶一起去前院,宋婆子和宋云绮见到叶千栀带着一男一女回来,忙迎了上来。
宋云绮看到唐水波左手的袖子空荡荡的,忍不住多打量了两眼。
人挑选好了,接下来就是
结账了。
货物有好坏之分,人也一样。
宋婆子挑选的那五个人,价格比较便宜,一个人七两银子,秦玉蝶因为识文断字,人长得还挺漂亮的缘故,价格便贵了一些,要九两银子。
最贵的,当属唐水波了,他是男子,今年也三十岁不到,会拳脚功夫,所以价格稍微高了一是一星半点,足足要十二两银子。
牙行的掌柜说,她给这个价格已经是最低价了,若是再压一点,那她就得亏本了。
叶千栀没有斤斤计较这些价格,在她看来,一分钱一分货,唐水波卖得了这个高价,那他的本事应该也不小。
七个人,五十六两银子。
宋婆子心疼这些花出去的银两,秉承着能少一点是一点的风格,她跟妇人讲了价,宋婆子的口才那是与生俱来的,饶是妇人巧舌如簧,最后还是被宋婆子给磨掉了一两银子。
付给了妇人五十五两银子后,一行人这才带着人离开牙行。
回到落脚的客栈,宋天才已经回来了,见到叶千栀买了这么多人,他毫不意外。
天色不早,叶千栀他们只能在州府再呆一天,给他们七个人开了三间房后,叶千栀又带
着他们去布庄一人买了两套衣裳,给他们换洗,还买了不少布料,带回去给他们做衣裳。
除了他们的衣服外,叶千栀和宋云绮也给家里人挑选了不少做春衫的布料。
等到挑选完了以后,又花去了五两银子。
叶千栀看着自己手里的荷包扁了一大半,也有些心疼了,不过她的心疼不过是一瞬间而已,当她看到放在牛车上的布料时,抿了抿唇,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银子花出去了就花出去了,不打紧,只要物有所值就行了!
等叶千栀和宋云绮买买买回来后,天已经黯淡下来了,街道两边挂着的灯笼也都点亮了。
白天的州府城很美,夜晚的州府城也别有一番特色。
叶千栀吃完晚饭后,便换了一身便于行动的衣裳,她先去找了宋天才,而后又去喊了唐水波,等两人到大堂后,叶千栀便带着他们两人出了门。
“三婶,这大晚上的,咱们去哪里?”宋天才看了看四周热热闹闹的人群,有些不太自在地问道。
叶千栀要出门逛夜市的话,应该带上他家三叔啊,为什么叶千栀没有喊他家三叔陪,而是拖着他跟唐水波呢?
宋天才
偷偷瞄了一眼唐水波,这位仁兄是下午三婶从牙行给买回来的。
从下午到现在,好几个时辰了,这位仁兄愣是一句话都没说。
傍晚买成衣的时候,他也是随便挑选了两套。
不得不说他还真是衣架子,随便挑选的两套衣服,他穿上后,还挺合身的。
“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