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的秉公办案!我娘都说了,她没有杀人,她是被人诬陷的。你这狗官,听信那戏子的片面之词,就要给我娘定罪。我告诉你,你休想!”慕容馨儿怒声咆哮。
在场众人一个个瞠目结舌,只觉得他们眼前看到的不是曾经温柔端庄的西黎第一才女兼美女。他们看到的,是一个市井泼妇,蛮不讲理到极致!
慕容颖和慕容昊双双上前,一人伸了一只手扯住撒泼近乎失去理智的慕容馨儿。
“馨儿,休得胡闹!不管事情真相如何,顺天府都会给出最公正的结论。你现在当着众人的面胡闹,成何体统?你置律法威名于何地?”慕容颖低声斥责起来。
慕容馨儿还想要说什么,慕容昊已经大力捏了捏她的皓腕,无声警告她闭嘴。
慕容馨儿瞪着双眼,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慕容颖扯到一旁。
刘芸被捕快押制着,满脸泪花儿的看向慕容昊,“夫君,你救我呀!我没杀人,我真的没杀人!”
她剧烈挣扎,捕快们只得用力抓她。
结果,一拉一扯间,刘芸身上的衣服被‘嘶啦’一声拽开,竟是连同里面的中衣一起被拽到后背腰际处。
“啊!”刘芸尖叫一声,想要伸手遮掩,可是奈何双手被捕快们制服住,根本动弹不得。
幸亏,她贴身的肚-兜没有被扯掉!
不过,外衣和中衣相继被扯下去,状况也够糟糕的。
因为刘芸暴露出来的香肩,玉臂,锁骨处,胸前一片春光,满目所见皆是红红的吻痕。
慕容昊冷着一张脸,恨不得伸手掐死这不成气候的女人。这是非要丢光他的脸面,才肯罢休吗?
好!她不仁,那就休怪他不义!
慕容昊当着众人的面,怒声朝刘芸斥责道:“你这荡妇!本将军半个多月不曾留宿你房中,这些种种,难道是你自己印上去的吗?”
刘芸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暧昧的痕迹,那些的确是昨日在梨园春后院某厢房里,与成花旦翻云覆雨时留下来的。
如今,关于她和成花旦偷-情一事,已经很明显不容她抵赖分毫了!只不过,与偷-情相比,最严重的是杀人啊!
于是乎,她抽泣的应道:“夫君,我对不起你。可是……可是我没杀人啊,我真的没杀人!”
刘芸反复强调她没有杀人的事实,可是在场众人,有几个会相信的?
若她当真与成花旦没有苟且之事,那还好说。但是她却的的确确与成花旦勾搭成奸了,那么一切事实还用质疑吗?
明明就是刘芸与成花旦偷-情,被慕容昊的小妾撞见后,担心东窗事发所以杀人灭口。
只不过,刘芸也好,成花旦也罢,二人都是冲动的,又做贼心虚。这才会连杀个人都闹的满府皆知,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慕容昊已经不想再听刘芸说半个字了,他这一辈子的英名,都毁在刘芸的身上。他堂堂正一品镇远将军的夫人,却背着他偷人,还偷到府里,公然给他扣绿帽子。
这口气,是个男人就忍不下去。更何况,还是一向颇爱颜面的慕容昊呢?
他怒指刘芸,双目猩红的斥责道:“你这荡妇,别再叫本将军,本将军没有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妻子。你既然做出那样的事情,本将军岂能再容你?来人,拿笔来!”
休书一封,自此刘芸生死都与镇远将军府无关。不止如此,她死后也不能再葬入慕容家的祖坟里。
这在西黎皇朝,是一个女人最大的羞辱!
慕容馨儿眼见慕容昊要写休书休掉自己的母亲,当即哭着上前求情,“爹,不要啊!你跟娘好歹夫妻一场,看在女儿的薄面上,你不要这样啊!”
慕容昊一把推开慕容馨儿,愤恨的斥道:“大人的事情,馨儿你别横加干涉!”
任谁都看得出,慕容昊这是休意已决。
镇远将军府的小厮很快拿来了笔墨,慕容昊命其弯下腰当临时桌子,在那小厮后背‘唰唰唰’一阵奋笔疾书。
须臾,他丢下狼毫笔,扬起手中宣纸,对在场众人宣布道:“本将军慕容昊,今日当着众人的面,绝笔休书。从此以后,刘氏与我互不相干,阴阳永不相犯!”
“不!”刘芸凄厉的哭嚎一声,整个人双眼一翻,当场就晕死过去。
慕容馨儿见状,哭的撕心裂肺,“娘!娘啊!”
可是任她叫的再大声,顺天府尹仍然绝情的命令捕快将晕厥的刘芸和瑟瑟发抖的成花旦双双带离了镇远将军府。
好好的一场生辰寿宴,硬生生的变成了偷-情,杀人,最后休书,被抓的凄惨结局。
众人一阵唏嘘,纷纷告辞离去。这本是大喜的日子,忽然间又是死人又是休妻,实在太触霉头,谁愿意在这儿多留片刻?
慕容秋雨挽着黎戬离开镇远将军府的时候,还看到慕容馨儿扯着慕容昊的衣袖歇斯底里的哭嚎,像个任性的孩子在命令慕容昊将娘还给她。
“很开心?”马车内,黎戬看着慕容秋雨唇角飞扬起来的弧度,低声询问。
慕容秋雨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还别说,的确是很开心!”
“你这一招借刀杀人,将刘芸面子里子都整没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