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谁呢,是让他们的重生有意义的人,他们的母亲。
陈昱一顿,再看向两个孩子,只见他们说完这句话,呼吸慢慢平复下来,脸色也红润了,居然睡去了。
而身后的太子妃则是脸色铁青,她如何不知,那所谓的阿娘,并不是她呀,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陈昱果断起身,道:“高景,你留下,小彘和阿苍有任何情况,立刻报于孤。”说着陈昱出门,高景则来到陈昱身边,陈昱道:“豹苑那边,如何?”
高景急声道:“我们在城中盯着的几个点均未有所获,不过豹苑外围的布防似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高景还想说,却见陈昱道:“走,立刻去豹苑。”
“殿下。”高景略有迟疑,道:“若那人真去了豹苑,殿下岂可身临险境,请殿下三思啊。”
陈昱笑,道:“险境,他还不够格。”
陈昱秘密出宫,宫中人皆不得知,只当太子殿下在休息,不过眼下魏帝态度转换,他的两个儿子都废了,秦氏的鬼蜮伎俩又防不胜防,他不管心里怎么想陈昱,可为了大局,陈昱就是最好的选择。陈昱遭人诬陷之事被澄清,魏帝也表现得如往日那样信任他,只怕这大魏未来的君主还是这位太子。
陈昱遮掩了行踪,带着身边的暗卫,快马而去。
许濛这厢的确凶险,她见那花豹朝她看来,又低下头吃东西,她下狠手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神智渐渐清楚,浑身力气稍微回来,她哆哆嗦嗦扶着栏杆,悄悄地移动。只见这兽园中的人都差不多跑了个干净,许濛四下看看,似乎只有不远处的暖阁可以稍微躲一下。
她简直就是一寸一寸地往暖阁那边挪,生怕惊动了正在享受美食的花豹。忽然只听砰得一声,许濛抬头,一个小宫人手里捧着果盘走进来,却不想见了花豹,失手摔碎了果盘。花豹弃了身下的死尸,朝着那小宫人扑了过去,许濛把心一横,此时不跑,怕是走不脱了。
她正慌忙往暖阁跌跌撞撞跑去,却踩到了自己的裙角,眼看就要摔倒,她被人扶住,这才勉强站定。许濛叫一个人拽着手,一路跑到了那暖阁中,许濛和那人都靠着门,喘了两口气,许濛立刻捞了裙子,起来道:“快,我们快把门堵上。”
那人即刻起身,同许濛合力将房中的柜子推过来堵上门,她们喘着粗气,许濛过了好大一会儿,忽然一捂嘴,在一旁干呕了几下,她从没见过那样血淋淋的场景,当时只顾着让自己冷静,现在回想起来,又是恶心又是害怕。
“不知道现在外面怎么样了?”许濛轻声道。
“许孺子还在关心外面?”只听那小宫人这样说。
许濛心中纳罕,这人怎么这样说话,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管她叫许孺子,她的身份其实并没有据实告知豹苑众人,他们仅仅知道她是太子的姬妾,姓甚名谁,什么位份,全然不知,于是才用贵人相称。
“你……”许濛心道不好,可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只是迟疑抬头,看着这个喂肉的小宫人,只见他面貌普通,身上穿着低价宫人的青黑色袍子,真是丢在人海里都找不出来的。
忽然,电光火石之间,许濛抚上了自己的脖子,脖子上的淤痕早就消了,可是那窒息的感觉和濒死的绝望,还保留在许濛的身体中。
许濛出神地望着他,喃喃道:“是你……”
那女子笑了,道:“许孺子,你可以叫我华音。”
“为什么,告诉我你的名字?你不怕……”
语未尽,只见华音诡秘一笑,道:“因为你就要死了,死人有什么好怕的?”
才出豹口又如狼窝,许濛看着华音站了起来,朝她走来,许濛起身想要找个地方藏起来,却叫华音拽住了头发,许濛把心一横,一口咬在了华音的胳膊上,她顾不得头皮绞痛,便往内室跑去。华音捂住手臂上的伤口,露出一个带着戾气的笑容,她一步一步走进来,轻声道:“许孺子,你别逃了,若是你乖乖出来,兴许还能留个全尸,否则,便什么死相都有了。”
华音闪过了许濛丢过来的花瓶,见许濛发疯了一样地扔东西,她又道:“许孺子扔过来瓷片,一会儿我便用这花瓶的瓷片划在许孺子细嫩的脸上,这有多少碎片,就给你划多少道子,怎么样?”
许濛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我同你有什么仇怨,为何屡次要杀我?”
华音道:“将死之人,知道这么多做什么?”
许濛扔光了手边的所有东西,瘫坐在榻上,她眼睁睁看着华音一步一步走来,许濛向后缩了缩,碰到了榻上的玉枕,就在华音向她扑过来的这个瞬间,许濛不由抓住了玉枕,闭上了眼睛,她只怕要死在这里了。
只听轰然一响,许濛身体向下掉落,失去平衡的瞬间,只见华音也扑倒在她身上,二人从床榻上忽然出现的大洞那里掉了下去,许濛还没反应过来,忽然觉得自己背后一痛,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
许濛痛得满脸流泪,她擦干了眼泪,环视四周,这里居然是一处密道,略有些昏暗,许濛向上看看,只见上面已经关上了,她可没这个能耐爬上去打开那机关。许濛再一看,华音就躺在她旁边,双目紧闭,许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