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冲冲地瞪着皇后。
这事已经闹的如此之大,根本瞒不住,皇上当即下令皇后幽闭寝宫,任何人不得进出,在凌霄殿的众人被封口,走漏消息的后果只有死路一条。
皇上没有当场杀了皇后也没有废黜皇后,想着对此事还有疑心。陈妃一脸凝重的回到寝殿,桓王此时还未出宫,和李景元在殿内等着,见陈妃脸色不佳,不由也紧张了几分。
“怎么了母妃?”李景元沉不住气,还没等陈妃坐下,就问了出来。
陈妃摇了摇头,“没有处死,只是禁足。”
李文桓垂目,半天才道:“这事先收手,尽快将那道士送出宫,要是不行……”李文桓比了一个抹喉的姿势。
陈妃应了下来,“今日怎么会挖出两个人偶,本宫明明只让她放了一个?”
“什么?”李文桓一愣,竟然是挖出了两个?
陈妃将事情说了一遍,“今日挖出皇上那只,又想起皇上这几日病了,本宫可是出了一身冷汗,桓儿你可有不适?”
皇上这次病的本就蹊跷,加上又挖出了皇上的人偶,陈妃心里慌的厉害,他们做这个局原本为做谁的人偶争论了半日,最终李文桓以他做过和尚身上阳气足为由,让皇后宫里的内应做了他的人偶埋到了皇后宫里的花园中。陈妃本就心慌,皇上的事一出,当下差点腿软,深怕李文桓也会出事。
李文桓摇摇头,“不用担心。”顿了一下,道,“陈妃娘娘您可看清,父皇那只人偶是出自皇后的手笔?”
“本宫比对过,是她的,或者说特别像她的。”
陈妃这话别有深意,李文桓也懂了她的意思,“那还劳烦陈妃娘娘去问下。”
“皇后如今被禁足,想进去恐怕不易,估计要多等几日才行。”这事也急不得,既然皇后被禁足,皇上虽有疑虑却也找不到旁的证据,陈妃这时才觉得松了口气,忽然想起前几日的事,“前些天听说皇上诏苏靖宛进宫,本宫便远远去看了一下,真是个漂亮的姑娘。”
李文桓没想到陈妃会忽然将事情引到他身上,愣了一下,低头笑了起来。
“还是桓儿有福,也不知道这个臭小子什么时候能娶妻。”陈妃拍了拍李景元的背,忽而一顿,皱起了眉头,“那日文记得见到她时她不是从御书房出来的,好像是从宫女住处那边。”
那日听说苏靖宛进宫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虽说可能苏靖宛已经出宫,但陈妃还是去了外面打算看看,结果正好碰到苏靖宛出来,那时候没细想,现在发生了两个人偶的事,陈妃忍不住将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
见李文桓低头思索,陈妃怕他多想,说道:“可能只是巧合,或是本宫看错了。”
李文桓顺着应了下来,但是眉头一直没有松开,他总有预感,苏靖宛和此事有关。
☆、完结一
从宫里出来,马车一晃一晃地轧过青石路,马车的帘子忽然被掀开,从车厢里传出来了声音:“去苏府。”
外面驾车的墨云拉住了缰绳,换了个方向继续驶离阴沉的皇宫。
苏靖宛这边刚回府,就有下人过来说桓王到了。苏靖宛没想到李文桓会过来的这般快,好整以暇坐在青宛阁里等他过来。
“王爷。”
李文桓面容严峻,挥手让人起来,又让所有的下人都出去,这才坐到了椅子上。
“想必你也听说了。”
李文桓开门见山,苏靖宛也没扭捏,直接点头。
“所以,另外一个人偶真的是你放的?”
“什么?”苏靖宛猛然抬头,“难道有两个?”
前几日本召唤进宫,苏靖宛本没有计划要去陷害皇后,可皇后步步紧逼,她才出此下策,找了宫里原本皇后宫里十分恨皇后的宫女,威逼利诱之下才让那个宫女帮她做了这事,难道还有别人也……
想到这,苏靖宛抬头看向李文桓,发现他正看着自己,“还有一个是你放的?”见李文桓点头,继而问道,“那个人偶你放的谁?”
李文桓没有说话。
“是你自己?”
李文桓苦笑了一下,“都是长辈,我能写谁?”
苏靖宛本就觉得这事进展的太过于顺利,她本想着这事她要再找个机会进宫,和那个宫女商讨下如何让此事被皇上知晓,却发觉这事好像被人推着,推到了皇上的面前。
之前没告诉李文桓,就是怕他下不去手,不曾想过他为了自己也……
“谢谢你。”
“你只能嫁给我,旁人谁也不能阻拦”李文桓走到苏靖宛面前,将人揽到怀里,“这事后面交给我,你别再掺和进来。”
“婉儿,你是怎么将人偶送到皇后宫里的?”听完这话,怀里的人明显身子一僵,“怎么了?”李文桓低头看她。
苏靖宛暗叹,这事果然瞒不住了,上辈子她知道那宫女同皇后有仇还是在她成为太子妃后,进宫拜见皇后娘娘的时候偶然撞见那宫女被人拖出皇后住的景寿宫,事后问了才得知那人在皇后饭菜里下毒,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明知道一定会被试毒的宫人发现,还是如此义无反顾。
这次要不是皇后苦苦相逼,她也想不起来这事。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