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府的王爷,不好随意走动,倒是李景元还不拘着这个。
“刚才景元为何让阻止本宫问话?”缓过来的皇后终于发难。
李景元站在陈妃身后,正了正脸色,抚了下衣服上的褶子才走了出来,道:“因为皇兄正在追求苏大人,皇后娘娘如此逼问苏大小姐,这岂不是对三哥不公?”
皇后被他的话气笑,“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景元你如此行事,目中还有我这个皇后吗!”
“母后息怒,儿臣不过想替三哥争取一下,虽说要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本人的意思也是要听的。”说着李景元回过身子,冲着后面的苏靖宛问道,“苏大小姐是不是更喜欢我三哥呢?”
苏靖宛第一次被人当面问是否喜欢一个人,脸色顿时涨红,虽然知道李景元在帮自己,可怎么都觉得这人意图不对,不过此时已被逼到如此地步,皇后问话本就有逼迫之意,如今有了选择,而且这个选项她心甘情愿,于是心一横,开口道:“臣女心悦桓王,多谢皇后娘娘厚爱。”
“好好好。”皇后重重地将茶盏放到桌上,“今儿就到这了。”
说完就带一众下人离开,明显是被苏靖宛气着了。
众人行礼跪安,陈妃笑眯眯的将苏靖宛招了过来,“本宫有话同你说。”
苏靖宛安抚了王氏几句,让春菊先带王氏回去,这才跟着陈妃往寝宫走去。
“一会要去见兰妃娘娘。”李景元小声给苏靖宛透了个底,“你紧张吗?”
原本苏靖宛是不紧张的,被他这么一问,又想起刚才的话,莫名的开始手心出汗。
“别紧张,兰妃娘娘人很好。”
停在一处偏僻的寝宫前,陈妃停了下来,有宫女上前将门打开,苏靖宛跟着走了进去。
整个寝殿都看不出是皇家的内宫,院内园圃虽被人精心打理,但也只有几种花色植被,寝殿更是破旧,老旧的木制家具,边角都被磨出了白色。
“苏小姐,里面请。”里面人早已听到动静,不一会就有宫女从内室出来,对苏靖宛说道。
苏靖宛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跟了进去。
兰妃和皇后岁数相同,但因着待在冷宫多年,面容上早已不如皇后那般年轻,一头乌发早已有了些许白丝。现在正跪坐在蒲团上,对着墙前佛像诵经。
“您且在这等会。”
苏靖宛点头,看着下人离开内室。
屋内只剩下呢喃念经的声音,苏靖宛等了一会,有些累了,看着一时半会兰妃不会念完,便也坐到她身后侧的蒲团上。离近才听到兰妃念的经文,和上辈子最后李文桓念的是同一个。
耐着性子听了好一阵子,兰妃才停下来。
“你倒是没有睡着。”
苏靖宛见兰妃要起身,慌忙站了起来,上前扶她起来,“以前听过这个,再听一遍觉得有些意思。”
“你竟然听过这个?”陈妃有些惊讶,一般寺庙里是不会随意诵念这个咒文。
“臣女之前时运不济之时,有高僧单独诵读过,当时只觉得麻木无感,此时听了娘娘的诵经,倒生出了几分洒脱之感。”
兰妃笑了一下,“是你的心境变了。”其它也没追问,倒叫苏靖宛松了一口气。
扶着兰妃坐到了一旁的座塌上,兰妃拿起竹夹,将两只茶盅放到茶水里洗了一遍,这才又拿起茶壶倒了两杯。
苏靖宛倒了声多谢,端起细细品来。
“你和桓儿的事,我都知道了。”兰妃已信佛多年,此时也不以本宫自称。
苏靖宛虽然知道兰妃找自己是和李文桓有关,但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只能笑了笑低头喝茶。
“桓儿怕你受了委屈,知道你被皇后请进了宫,今早刚出皇宫就折了回来,要不是陈妃拦着,他估摸着今日就自个去那花园将你拉走。”
虽已猜到陈妃突然过来和李文桓有关,但听到旁人尤其还是从兰妃口中说出,苏靖宛还是免不了脸红。
“今日叫你过来,是想看看你的性子。听了我念了半天经,不急不躁,可比景元好了许多。”兰妃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当年我深陷后宫之争,怕保住桓儿,才将他送入清音寺,还好他虽无我的照顾,大抵是没有长歪。”
兰妃看着苏靖宛手腕处,露在外面的佛珠,眼中带笑,“那串佛珠是他祖父当年赠给他的,如今也都舍了给你,万望你不要负他。”
苏靖宛摸着手腕处,没有想到这串佛珠是陈老侯爷赠予,想到陈老侯爷的惨死,苏靖宛觉得手腕似有千斤之重。
“娘娘,陈老侯爷当年孤立无援,我父亲……”
“苏家世代承爵,到你父亲这代虽没有再在军中任职,但到底是将门之后,当年之事,他受人蛊惑,上书说我父亲有居功自大之嫌,事后也百般后悔,”兰妃押了一口茶,“否则当年以他的官职,也不必亲自去捉拿那女医。”
苏靖宛有些缓不过来,好半天才开口道:“您的意思是我父亲无辜?”
“并非无辜,只是受人挑拨了而已。”兰妃见苏靖宛还是不信,解释道,“还是前些日子桓儿进宫同我说的这些,当年虽是苏相起的头,但后面揪出错处,给皇帝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