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母反应过来,探究地打量着周明,这孩子这不动声色打听消息的自然程度哟……周明则叹口气,然后大无畏地说:“反正我不拆清婴的台。你们就当我是‘小三’吧。”
聂父聂母:“……!”那到底是还是不是?
周明探过身,笑眯眯:“叔叔阿姨别急,反正清婴过两天就回来了。这两天两位先在我和清婴的家住下,好好休息。两位调整下心情,想必也不想清婴回来,看到你们风尘仆仆为你们担心吧?再者两位应该也没怎么逛过A市,这两天,由我这个‘小三’做东,带两位到处玩玩?”
聂父聂母:……他们为什么要和一个“小三”一起玩?
第二天,他们就被周少开着车领走四处玩了。
……
周明的待客手腕是很高的,常年为女儿社交担心、以至于都要忘了正常人什么水平的聂父聂母,这两天被周三少招呼得非常舒心。这个青年非常聪明,什么话题都能聊两句,还不会过分显摆;他察言观色,聂父聂母稍微一点不如意,他都能第一时间察觉;每晚回到家后,聂父聂母寂寞的时候,周明还能拉出来聂清婴的照片,和聂父聂母一起津津有味地观赏。
周明慢慢的,给聂父聂母留下自己和聂清婴在一起非常自然的印象。
……想必世上从没有和叔叔阿姨相处这么和谐的“小三”。
两天后,聂母就私下说:“这两个孩子肯定有情况!都住一起了,小周这么好的孩子,一看就不是坑我们婴婴的。看他开的车、穿的衣服……不比白杨差哪里。就是他怎么总陪着我们两个,不上班,我怪不好意思的。”
聂父便问:“小周你去上班吧。我们自己随便逛逛,等清婴回来。”
周明:“啊,我不用上班,我现在,嗯,无业游民。”
聂父聂母:“……”
他们对周明的脑补,从一开始的“小三”,到现在的“不学无术的、没有工作的纨绔富二代”。二老重新忧虑重重,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小周,我们知道你是好孩子,知道你对我们家清婴有好感,你能不能先告诉叔叔阿姨,我们婴婴和白杨到底因为什么分手?到底有没有分手?”
周明笑:“叔叔阿姨又给我下套。分手是肯定的。原因嘛……清婴没说的话,那我肯定不说清婴前任的坏话啊。”
周少大手一挥:“叔叔阿姨不用担心,好好玩儿!船到桥头自然直。”
说着,他首先带路,大步流星,按下了电梯,护着两个人进了电梯。结果一进电梯,感觉到身后目光深沉的凝视。周明回头,和一个中年男人对视。中年男人目光沉沉、略带不满地瞪着他,周明望两眼后,情不自禁,笑出了声。
他忍俊不禁:“哟,爸。”
聂父严肃回头:“小周,不是跟你说了么?不要乱叫我‘爸’。”
周明:“啊,不是,我是在叫,我的爸爸。”
聂父聂母一愣,看去。同一个电梯,周建国和总助站在他们后方,在听到周明的解释后,周建国和二老一样茫然。这个综合商场,是周氏集团承包的,周建国来这里视察,看到儿子对陌生中年夫妻嘘寒问暖,上了电梯后,根本没看见自己。
结果现在……周建国大怒:“不孝子!你又给我闯了什么祸!你老婆呢,都没工作了不回家陪老婆,知不知道你老婆随时打算和你离婚的?”
聂母迟疑的:“您是……周建国周先生?我们在电视上看过您,小周……不会是您儿子吧?!”
聂父:“什么?离婚?小周你有老婆还勾引我女儿?”
周明:“等等,谁告诉你我老婆打算随时和我离婚的?我老婆说的?你调查的?你给我说清楚!”
周建国:“怎么和我说话呢!”
电梯里一派混乱,四五个嘴同时说话,周明:“爸!”
聂父:“你在叫谁‘爸’!”
周建国:“对,你在叫谁‘爸’!”
据周建国先生的总助回忆,当时场面一度混乱,几个中年人和一个青年人七嘴八舌,差点在电梯里打起来,引起了他的极度不适。
……
这个时候,远在他省演出的聂清婴,趁比赛中场休息时期,和路溪打了个电话。路溪忧心忡忡:“你一个人来比赛?没让你老公跟着?他不是辞职了嘛,应该陪你才对啊。你就这么放心把他一个人丢在A市啊?”
聂清婴怔住。
她向来思维简单,这会儿多想了一下,才慢慢道:“我相信周明。”
路溪也愣了一下,然后说:“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老公那么骚,那么浪,你把他一个人留在大后方,不会出问题么?”
这么一说,聂清婴也跟着不自信了。
半晌,聂小姐小声:“应该不会吧……我才离开三个晚上而已,他能浪出什么呢?”
……
等终于弄清楚一切原因的时候,几人回到了周明在附近的一个房子谈事,不是周明曲江的那个家。搞清楚状况,聂父聂母一时心情复杂,不知道该怎么看待周明:这、这都领证结婚了?
周建国:“亲家,我们必须谈谈周明和小聂的婚事。”
聂父头乱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