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在老板手里捏着。陈玲玲微弯身,笑容更真诚了:“嗯?”
周三少:“我又怀疑我老婆出轨了,怎么办?”
陈玲玲:“……”
陈秘书脸上完美的笑容僵了一下,立马切换到私人频道,八卦无比:“您问的是您老婆出轨的事怎么办,还是您的疑心病更严重了怎么办?”
周明瞥她:“你觉得呢?”
陈玲玲:“虽然我觉得聂小姐貌美如花,人品极佳,不会做这种事。但是如果是真的……前者的话准备离婚,后者的话,我建议您去看心理医生。真的老板,你的疑心病太重了,我个人认为是你多年的暗恋经历让你已经心理变态,扭曲,正常人都理解不了了。去看心理医生吧,我有一个相熟的医生,我偷偷介绍给老板你。他嘴很严,保证不会到处跟人胡说的。”
周明怒了,拍桌子:“她整天偷偷摸摸背着我和我多年的好友不知道联系什么,你还觉得我有病?这是我的问题么?”
陈玲玲看他两秒,周三少英俊不凡,气势逼人。陈玲玲怜悯地说:“你怎么知道人家背着你和你多年老友联系?难道不是你时时刻刻在监视人家么?老板,我说实话,哪个漂亮女人背后没一堆追求者啊,你这种时刻怕人家出轨的心态,就是不信任对方。聂小姐要知道了,还是得跟你离婚。”
周明静一瞬,黑沉沉的眸子盯着陈玲玲,眼神极暗,无底深渊一般无风无雨,平静得分外骇然。
陈秘书往后防备地退了一步。
周明却没有暴怒,而是手揉了揉太阳穴,疲惫道:“我知道……我心理有毛病……我不是怀疑她出轨,我是自己的问题。其实姜跃是我发小,应该做不出对不起我的事。清婴人又简单,要是喜欢别人会直接选择离婚而不是先出轨。可是她一分钟不在我视线内,我就不安……”
“你不懂这种感受的。因为太想了,长年累月得不到,还得控制着道德。我天天跟自己催眠,说我是人不是禽兽;我在国外的几年,总是在想怎么搞死徐白杨,把聂清婴抢过来。我回国后从没去首都看过她,就是怕我控制不住犯了法,触碰法律边缘道德底线……就是现在结婚了,”周明自嘲一笑,“我每晚做梦,还是梦到这一切都是假的。好像恍惚一下,我还在国外,穷困潦倒,身后欠一屁股债,被黑手党追击,回头看哪里都是外国妞儿,见不到我的心上人……”
陈玲玲认真地提建议:“老板,真的,去看心理医生,相信医学,接受治疗吧。”
周明:“……”
周三少对陈玲玲的建议嗤之以鼻,但陈秘书给了他一个名片,他思虑很久后,还是半信半疑地去看医生了。医生是个混血大帅哥,蓝眼睛,白皮肤,周明盯着他半天,怀疑这个人得到陈玲玲的推荐,该不是走肾关系吧?
帅气的医生:“好的先生,请问您怎么称呼?”
周明:“爱怎么称呼怎么称呼吧,我无所谓。”
医生僵了一下,看出这个病人态度不好了。他从善如流:“好吧,陈小姐已经把你的情况大概告诉了我一下。父母离异,让你对婚姻缺乏信赖,充满怀疑;正好你的暗恋对象在那时候也离你而去;之后你又多年国外生活,人生地不熟,孤独寂寞。多症并发,让你形成强烈的排外性格,对世界的敌意极强……先生!”
医生还没有分析完,周明刷地站起来,寒着脸:“抱歉,我觉得你一点都不专业。我真是来错地方了,希望我们再也不见。”
转身就走。
出了门周明都后悔无比,什么狗屁医生。他就想知道老婆有没有出轨,听这个人神神叨叨地分析半天,有病。
出了诊所,周明将名片扔掉,顿时神清气爽。追老婆这件事,还是得靠自己。
……
聂清婴也蛮不自在的。
因为周明好像并没有兴趣回忆他高中时的事,但聂清婴认为她有必要知道。她难得瞒着她老公和姜跃联系,周明完全掌握她的工作行踪,想撒谎瞒住老公,也蛮辛苦的。
姜跃回他老家了一趟,终于找出了珍藏多年的视频。聂清婴和他约好见面后,就去跟舞团请了假。她真是忙碌,打算上班时间去和姜跃见面,下班后再匆匆赶回舞团,和来接她回家的老公回家。聂清婴却不知道,她前脚离开舞团,她千里之外的老公,就知道她走了。
坐办公室的周明心烦气躁,闷坐十五分钟还是静不下心,他忽然抓起风衣就往外走去。路过办公室外的一排办公桌,玻璃墙后的秘书、助理们纷纷站起,错愕:“经理……”
周明边走边穿上风衣,长衣一甩,青年挺拔修长,干脆利落。他对陈秘书说:“我出去一趟,你们正常办公。”
周明开车到了一家私人会所,这家会所他之前没怎么来过,要进去时被问:“先生怎么称呼?”
周三少顿一下:“行走江湖,别号:尼古拉斯·赵四。”
问话的漂亮服务员愣住了,周明迈步往里走,她连忙追上:“这、这位赵四先生,我们这里是预约制,不接待现客。赵四先生您需要提前预约……”
周明不理。
女服务员快哭了:“赵四先生!赵四先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