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翎宫内,皇后娘娘端坐在那里,四十五左右的年龄,不苟言笑,生得一副母仪天下的尊荣。
听完死士的禀告,她勾了勾唇,眼中毫无笑意。
“有陛下袒护,他做什么都没错。”
死士低着头,无任何反应,皇后不需要他说什么。
果真下一刻皇后挥了挥手,淡淡道:“出去吧。”
“是。”
听说陛下原本是打算将那芜家的小女儿芜轻轻许配给蓝煜,节骨眼上突然贺轻舟出现了,这下好了,陛下的计划泡汤了。
芜轻轻她见过,从小就是个泼辣刚性子,随她母亲。
想到此,凤眸微微一扬,皇帝还真是不了解蓝煜呢,他那种猖狂傲气的人,又怎么会喜欢泼辣性格的芜轻轻……
“皇后娘娘,二皇子昨晚见了个人,东楚来的。”
东楚来的?
东楚两字将皇后的思绪拉了回来,薄薄
的唇轻轻一抿,她冷笑道:“楚北城是吗?没用的丧家之犬,让越儿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今早儿二皇子又见了他,估计和贺轻舟有关。”
“贺轻舟,贺轻舟啊,本宫还有一笔账要和她算。”
“娘娘想做什么?”
宫外,郭儿颇为紧张的走在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让她很不自在,所以在外面没待多久,她就回去了,刚回到府上,她就看到楚煜抱着贺轻舟往院子跑去,嘴上还挂着她从未见过的笑容。
心里莫名其妙难受起来,但是她又不知为何难受,一时间苦恼不已,如同一只落汤鸡,她垂头丧气的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晦月当头,院子仿佛被银色的光笼罩,淡淡凉气,比白日里舒服多了,刚刚洗浴,贺轻舟坐在窗前等长发干。
阿落和夏侯垏坐在院中,贺轻舟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
。
突然,夏侯垏回头看了贺轻舟一眼,贺轻舟一愣,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夏侯垏咬了咬牙,一脸不爽的说道:“没什么。”
“哦,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着急去见夏侯星干什么呢,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啊。”
“还有你想不明白的事情?”
“多着呢,所以你打算说了吗?”
夏侯垏朝她一笑,十分肯定的说道:“不打算,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有关系吗?”
“……那你非要待在我这里干什么?既然你要待在我这里,有些事情我肯定要问清楚啊。”
慢慢的,夏侯垏收起了笑容,转回脑袋看着月亮道:“贺轻舟,你真的不明白吗?”
明白吗?
贺轻舟看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过了半响,她才回答道:“明不明白都没有意义,夏侯垏,你没必要非要待在这里,外面还有很多好女
……”
“贺轻舟,我说了,我做什么事情都与你无关,你这个臭女人,利用完了就要丢了是吗?”
“我……”
“哼,不要解释,我太了解你了,自私自利,自以为是。”
“……”
“如果哪天我想走了,我自然会走,你没有资格赶我,毕竟你的小命还掌握在我手中。”
贺轻舟张了张嘴,虽然他说的都很对,但是为什么她还是想揍他一顿,连阿落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还有,你最好对我好一些,否则咱俩就同归于尽,反正我已经报了仇,死了也无所谓,还能拖你下水,很值。”
“对你好?怎么对你好?”
“态度好一些。”
“我对你态度不好吗?”
“哼,你觉得呢?”
贺轻舟认真的自省了一下,她对他的态度有不好吗?
而且她刚刚确实是为他着想啊,他留在
她身边能得到什么?什么都得不到,为什么……
“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吧,臭女人。”
‘吱呀’一声,贺轻舟关上了窗户,夏侯垏一愣,猛地转过了身。
“贺轻舟,你……”
“啊对对对,我心虚了,你说的都对,我无言以对,早点休息,阿落,你也去休息吧。”
阿落拍了拍衣服站了起来,再次看了夏侯垏一眼,便转身回屋了,只留下夏侯垏坐在原地发呆,最后他摘下了面具,低着头默默发呆,手中的面具被他捏的微微变形。
屋内,贺轻舟通过那扇没有关严的窗户还能看到他,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身上又多了一些汗,她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又打开了窗户。
然而,夏侯垏已经不在院中了,忍不住松了口气,其实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和他说。
罢了,等日后有机会了再和他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