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甲说完,直接拂袖怒气冲冲的朝着县衙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一行人已经出现在了县衙门口。
远远地,陆仁甲就看到县衙门口围了一圈人,偶尔会有两个神色庆幸的人从县衙里走出来,周围的人便立刻围上去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县衙门口聚集这么多黔首成何体统?让闲杂人等速速退去!”
陆仁甲有些烦躁的下达了一道命令,身边的人立刻上前疏散了周围的黔首,然后陆仁甲便怒冲冲的走进了县衙里。
“刘洋,你个混账东西到底在搞什么?你是想要造反吗?”
陆仁甲人未至声先到,刚进了县衙大门,愤怒的声音已经传到了大堂之中。
此刻的县衙大堂内,已经跪满了被抓过来的人,院子里都挤满了人。
“郡守大人!”
在场的县吏看见怒气冲冲的陆仁甲等人,连忙行礼,随即让开了一条路。
陆仁甲刚一进来,就看到刘洋正高坐在上位,一脸威严的审讯着跪在堂下的那些人。
看见陆仁甲进来之后,刘洋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甚至都没起身行礼。
“郡守大人,我等冤枉啊!”
“求郡守大人为
我们做主,我等无辜啊!”
“郡守大人,我要状告成周县令刘洋,他滥用职权,肆意欺压我等黔首,简直不配为我大秦官吏!”
……
看到陆仁甲怒气冲冲的过来,堂下跪着的那些人连忙围上来喊冤。
“刘洋,难道你不应该跟本官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吗?”
陆仁甲咬牙,看着上面的刘洋问了一句。
“启禀郡守大人,这些人均是触犯了我大秦律法之人,下臣只是将他们带回来审讯而已。”
刘洋不卑不亢的解释一句。
“触犯大秦法律?触犯了那一条?居然抓回来这么多人?”
陆仁甲都快气笑了,一下子抓了几十上百人,莫非是他们要造反不成?
“郡守大人,根据我大秦律令,当众欺辱、污蔑他人者,应处以关押三至七日,并处以罚金,这些人都是犯了一样的罪过。”
“什么?”
陆仁甲缩在袖子下面的拳头都快握紧了。
这条律令他当然知道,但是这种事情向来一般都是衙门派人出去调节,大多数都是私下就解决了。
毕竟,欺辱污蔑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主要还是看当事人愿不愿意追究,如果人家怎么都不肯
原谅的话,那自然是要关押进衙门的。
但问题是,欺辱污蔑他人这种事情也不好界定,毕竟很多事情都是别人的一面之词,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不好直接抓人。
更别说一次性抓回来这么多人了,很难想象这么多人居然是因为这样的罪名被抓了起来,而且还在成周城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陆仁甲听到的时候,还以为是哪里的人要造反了,结果却是这么一件小事。
偏偏这件事还牵扯到了巴氏商行,大秦酒楼和这么多商人,而且连检查司都出动了,怎么看都不应该是刘洋说的那个理由。
“刘洋,你最好不要跟本官说瞎话,区区一个欺辱罪名,能抓回来这么多人吗?”
“郡守大人,下臣所言句句属实,并且已经经过了下臣的审理和调查确认无误。”
“那检查司的人呢?就算是羞辱罪,为何又要查封大秦酒楼和巴氏商行的产业?大秦律法当中可没规定这一项吧?”
“郡守大人明鉴,此事与下臣无关,查封大秦酒楼以及巴氏商行产业的事情全是检查司自己所为,与下臣无关。”
“你放……”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陆仁甲差点就骂人了,好在最后及时收住了,饶是如此
,他的脸色也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是十分愤怒。
“好,既然你说这些人是当街羞辱他人被抓进来的,那被羞辱之人呢?本官作为三川郡守,总不至于连过问案情的权力都没有吧?”
“当然有,郡守大人可以随时询问!”
刘洋点点头,虽然他是成周县令,但正如陆仁甲所说,他才是三川郡守,成周城作为三川郡治城,陆仁甲自然有权力直接过问案情。
“哼,将人都带上来,你们谁是状告之人?”
陆仁甲毫不客气的站在堂前询问起了这些人的身份。
“郡守大人,状告者并不在此地,这些人全是被下臣审讯之后抓捕到的犯人。”
“什么?全是犯人?状告者呢?既然是审讯,为何状告者都不在?”
“状告者因为一些原因无法到场,但是下臣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所以代替状告者来处理这些犯人。”
“荒唐,秦律之中那一条规定你可以代替状告者来处理案情了?更何况,你身为成周县令,连状告者都不在场,难道仅凭你的一面之词就要给这些人定下罪名吗?”
“大人,这些人触发秦律已经证据确凿,下臣带着县衙的县吏们亲眼所见,自然不会弄虚作假。”
然而,面对刘洋的解释,陆仁甲根本不可能信。
他这会儿也算是明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