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路,傍晚她又自己出去遛了一圈,按理说早该累得睡着了,这会儿不知哪来的精神,见着他就爬起来了。
“我睡不着。”
岳凌兮跪坐在他面前,青丝如瀑,散泻肩头,身上裹了件宽大的银缎睡裙,层层叠叠地铺展在床上,宛如黑暗中盛放的昙花一样,他仿佛闻到了那股幽香,长臂一揽,压着她双双倒进了凉绸软枕之中。
“看来少了我不行。”楚襄一阵低笑,顺手卷起她的一绺长发缠于指尖轻绕着,“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说完,他准备翻身下来平躺在旁边,岳凌兮却道:“不用了,陛下还是早点回去吧。”
赶他?
楚襄眯了眯眼,颇有种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感觉,岳凌兮跟在他身边这么久,已经深知他的脾性,看见这个微小的表情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遂轻轻一叹:“陛下累了一天,也该休息了。”
一句话说完,他仍是面色不善,岳凌兮只好从他身下扭了出来,缩到床内侧躺好。
既然劝不动他回去,倒不如就让他在这睡下,横竖在客栈里也是这样同床共枕,于她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
楚襄在边上僵了半天,然后才翻过身来抽手揽她入怀。
她一心记挂着他的身体,生怕他休息不好,殊不知客栈的每一夜都是甜蜜的折磨。
在边境遇到她时,她干干瘦瘦的像个火柴棍,浑身上下没有几两肉,后来进了宫,他每天揪着她一块吃饭,人看着看着丰盈起来了,抱在怀里软乎乎的极有手感,就像现在这样。
这件寝衣还是从宫里带出来的,是附属国上贡的云缎所制,轻薄透气,非常受她喜欢,只是他就有些不顺手了,每每强行压着她,她总是像条滑腻的鱼一样轻轻松松就溜出去了,那种凹凸有致的触感却被清晰地勾勒出来,蹭过他的胸膛和手臂,然后残留在他感官之内,似潮水般汹涌起伏,绵绵不绝。
旁人觉她纤瘦,只有他才知道,那一袭庞大繁复的女官服下裹着的娇躯有多么诱人。
如此想着,怀里的那团温软恰好沉沉地倚了过来,小臂搭在他腹间,细腿也抵了过来,他下身不自觉又硬了半分,低眸看去,她已在他轻柔的摩挲下昏昏欲睡。
罢了,回去冲个凉好了。
楚襄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将依偎在身侧的岳凌兮与自己分开,岂料才一动她就醒了,胳膊不经意划过他腹下三寸,与某位昂然挺立的小兄弟撞个正着,她迷迷糊糊的,手下不知轻重地压了压,它却反抗似地朝上顶了一下,登时令她瞌睡全消。
不是不明白他有欲望,只是一贯遮掩得好,从不让她知晓。
今天亦是一样,他若无其事起身穿鞋,然后站在床前对她道:“睡吧,我回房了。”
语气依然温柔,只是动作有些僵硬。
岳凌兮静静地凝视着他,目光似能穿透一切,片刻之后,菱唇忽然微微一动,吐出几个清脆如珠的字:“陛下是想要我么?”
自从上次问过端木筝之后,她已经很清楚这些身体反应代表着什么。
楚襄听了这话霎时眸光一凛,喉结亦缩动了下,却是半个字都答不上来。
岳凌兮对他的艰难毫无察觉,仍用那双深涧绿溪般清澈的眸子看着他,右手却悄然探入裤底攀上那一处热硬,松松缓缓地握于掌心。
“陛下既然想要我,为何又隐忍不发?”
话未说完,楚襄脸色已变了几轮。
天知道他有多想要她,可现在并非最好的时机,这一个月以来她一直处于低潮期,尚未从家仇中走出来,他不想平白给她增添压力。
所以这一题依然没有答案。
岳凌兮并没因为他的沉默而停止追问,微微仰起小脸,就像平时在御书房内请教某个艰涩的字如何写一样,又轻又软地问道:“陛下既不愿意,那我帮陛下舒解一下可好?”
说完,她的手慢慢地动了起来,隔着单薄的锦裤,上上下下地套.弄着他的坚硬,不过几个来回就感觉有些握不住了,热得烫手。
就在这时,僵立着的楚襄倏地俯下身来将她拽入怀中,铁臂自腰后狠狠箍紧,似要把她揉进骨血,她柔软的双峰被挤得胀痛不已,却忍下了溢到嘴边的呻.吟,只是轻咬着唇看向他,眸底水雾淋漓,宛如一蓑烟雨笼罩下的湖畔,惹得他心潮狂涌。
“这也是端木筝教你的?”
楚襄咬牙低喘,抽出一只手扣住她的皓腕,然后才勉强挤出这句话,相比之下,她风轻云淡得异于常人,摇了摇螓首直言道:“是我在书上学的。”
他怎么不知道藏书楼何时收有这种淫.书艳画了!
浑身紧绷之际,她又轻声问道:“陛下,是不是……我弄的不舒服?”
楚襄还没说话她却像是已经认定了这个答案,水眸垂低,盛放的光泽亦开始转暗,想要抽身退下,奈何楚襄纹丝不动,抬头去看他,却发现他眼底已经燃起浓烈的情火。
“不,你做得很好。”
楚襄哑声说完就伸手探入她臀下,一用力就将她抱了起来,转个方向落座在床沿,她则跪坐在他腿上,衣袂纠缠,视线相交,满室静谧之中只听得见他的喘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