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得意一笑,毫不留情的用嘴去撕,这画面简直太正常不过了,神笔根本就不知道小黑已经趁着咬生死薄的时候以独特的方法进行过短暂的交流。
生死薄一身狼狈气呼呼的带着黑水以及神笔开了黄泉门离开了,小黑摇着尾巴求摸,“我已经跟它说了,放心吧,那支破笔要是敢做什么坏事,我们可以直接抹去它的神智,让它老老实实的被我们用来写字。”
不过是因为万事万物除了受天道青睐生来就开了神智的人类以外,其他的存在要开神智实在太艰难,特别是本身就没有生命的物品。
就算神笔是因为曾经处于神君桌案上沾染了仙气,却也不是说开神智就能开的,当然也是经历了时间与磨砺。
否则若是什么东西沾上仙气都能开神智,神君仙女们还敢用东西么?
正是因为想着神笔神智开得不容易,所以便是天道要抹去一个生灵的神智也是极其郑重谨慎的。
贺绥点点头表示明白了,感觉身上力气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才站起身,摸了一直挂在裤腰带上面的剑鞘,贺绥将清泉剑收入剑鞘,又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破布包。
谁知一摸之下才发现了不对,里面的东西居然全部都失去了效用,便是被贺绥养了一段时间天池内蕴有灵气的白果木罗盘都恢复成了当初刚买回来的样子。
贺绥知道这应该是在冲出来的瞬间被黑水自主吸去了所有的气。
包里的黄符玉珠玉符桃木珠等物都没了用,贺绥叹了口气,能活着出来都已经是阴差阳错了,若不是黑水贪图他血液里丰沛的气,转动同时兼具嘴功能的眼珠子过来,贺绥刚好伤到它的这个薄弱之处,怕是那支狡诈的神笔也不会迅速的“找到”死穴戳死黑水。
眼睛里还是有些刺痛,就像是被火炙烤一般。说实话,很痛,可对于此番多次死里逃生的贺绥来说,这种痛却并不难以忍受。
贺绥闭着眼,跟小黑一起走了一段路,结果发现实在太难走了,能看见气,却不代表能够像平常那般行走自如,至少贺绥无法知道跨出的下一步是否有石头土包或者坑洼。
“唔,贺处长,我送你上去吧。”
沉默许久的黑山含含糊糊的出了声。
因为用尽了力气,黑山也是刚刚才因为接收到了一股玄妙的暖意才突然醒来,然后围观了一会儿就发现这位除掉了黑水的大师好像眼睛不太好使,这才提出了帮忙。
小黑吓了一跳,原本它还想着要不要去山上叫夏冬他们的,可又不放心主人一个人留在原地,谁知道这座山上有没有野兽。
至于黑山?一直都没吭声不说,就算吭声了,小黑也不敢随便就把这种状态下的主人交托给别人,万一黑山从头到尾都是装的,又记恨刚才它啃了不少石头吃咋办?
不过既然黑山说要帮忙了,小黑也就不用纠结了,只管留在主人身边保护主人就是了。
贺绥坐在地上,喘着气笑了一声,“行,多谢黑山兄。”
黑山嘿嘿一笑憨厚至极,然后贺绥就感觉自己坐着的那块地迅速移动,小黑连忙跳到了主人脖子上挂着的布包里——虽然小黑说自己是男孩子,可上半身没穿衣服的贺绥还是拒绝有任何具有神智的生物跟他贴身相处。
且说早上的时候天上的雨停了,村民们不放心,又在祖树下面停留了一会儿,只听刚刚放晴的天空中突然响起一阵闷雷,吓得村民们像是一群受惊的小鸡崽一样不安的挤到一堆。
跟村民们一样被吓到的还有黑山,跟村民不同,黑山可是知道那是黑水被抹去了神智受了审判,一时间吓得整座山都颤颤巍巍的。
随后黑山突然感觉浑身上下一阵暖意,而它山脚下原本被黑水侵蚀得千疮百孔的地方也迅速恢复成它当年最健康的时候。
黑山感觉到了天道对它的嘉奖,黑山只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
感受到还残留在自己身上的秽气,黑山试探着浑身一挣,无形的锁链彻底碎掉。
此时黑山才感受到了山上那座庙跟自己产生了一种微妙瞪联系,而后憨傻的黑山也好像被冥冥之中不可言说的存在点醒了脑子,突然恍然大悟。
原来当年黑水是利用它修行的根脚来让庙宇绕过了它直接跟黑水勾连上了,之所以能够成功,也是因为黑山本就是源于黑水本体中的“生气”才懵懵懂懂开始修炼的。
这一切都有了一种因果,而受到黑水迫害了一千多年的那些黑山山民,从此以后也当由黑山继续守护着,以此赎山民们被它牵连殃及的罪。
这个惩罚黑山心甘情愿,欢欢喜喜的就应下来,第一时间就挥发了自己体内一大半的生气,将自己身上那些村民体内的秽气全部清除,并且告知了村民们这个消息,“以后你们都可以离开黑山去外面生活了!我已经彻底驱散了你们血脉中的秽气。”
“夜伢村人,你们随时可以叫回在外面的村民,等他们回来了你们可以去祖树那里喊我,我就会醒来给他们祛除秽气。”
村民们正一脸茫然的感受着身体里的变化,又看周围花草树木瞬间舒展身躯花蕾,林中蝴蝶飞舞蜜蜂成群结队忙碌在花丛中,更有不同种类的鸟儿鸣叫野兔野鸡奔跑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