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招呼大家离开家里,更糟糕的是外面早就已经下起了大雨。村民们穿着雨衣撑着大伞神色惶然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家家里也没有帐篷这种东西,难道就一直站在雨水里等着地震结束?
夏冬跟小汪也醒了,穿了老村长的雨衣,站在外面跟大家一起淋雨。
“处长那边也不知道怎么了, 会不会这地震就是因为处长跟山妖打起来了?”
夏冬叹了口气, 一边缩脚踩到旁边的石墩上整个人蹲了上去。
刚才两人被老村长的老伴儿叫醒, 等老太太刚放下雨衣出了房间, 一直黄纸鹤就从床头柜上飞到小汪跟夏冬面前。
这东西他们都熟, 看来是处长临时有事出去了,给他们留了口信。
夏冬抬手戳了一下纸鹤的嘴巴, 纸鹤就发出了贺绥的声音,说是发现祖树下面有情况, 贺夜不见了, 他带着小黑先下去了。
夏冬跟小汪知道他们俩也帮不上忙, 所以知道贺绥的去向之后两人也就暂时先留在这里。
小汪站在石头旁边, 扭头看老村长正在召集他们带上保暖的衣物,准备一起去村口祖树那里。
夜伢村的村民世世代代都认为祖树是他们的守护神, 不管发生什么危险,他们最先想到的就是寻求祖树的庇护。
“咱们也要去嘛?”
夏冬挠脸颊,下这么大雨, 树下面不知道有多少山里的蚊虫往那里躲,而且处长还说祖树那里发现了情况,谁知道那树是不是也有问题?
要是有问题,他们现在这情况不是组团送温暖吗?
小汪一直沉默着,似乎在思考什么事,突然伸手接了一点雨水,最后甚至仰头让雨水冲到自己脸上。
“这雨水不对劲!你快点用你的眼睛看看!”
小汪虽然没有什么阴眼,可他心思细腻且性格谨慎,遇见什么事都率先持怀疑的态度去观察,这个雨水不是纯粹的透明,带着点黑,跟人直接接触之后甚至有一种微妙的浸骨的森寒。
夏冬被小汪突然这么一吼,心里也是突突的跳,赶紧凝神聚目,接着不远处村民们手里拿着乱晃的手电筒光往雨幕中看去。
就这么一看,夏冬吓得一骨碌从石墩子上滚到了泥水里,“全、全他妈是黑气!快走!”
夏冬跟小汪当即拉严了雨衣撒腿往老村长他们那边跑,“老村长,这雨水有问题,大家赶紧回家躲起来!这雨水碰不得!”
哗——
五十多名村民顿时闹成一团,手电筒光照到的每一个人脸上都是惊慌失措。
没有人去怀疑夏冬跟小汪说的话,因为迷信才是夜伢村的主流思想。
刚才老村长跟他们也说过,说昨晚来的那位贺处长是有大本事的,他们也亲眼看见了老村长今天气色很好,就好像一夜年轻了好几岁。
“那我们回屋里?”
老村长也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事,刚犹豫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话音刚落突然黑山又是一阵剧烈摇晃,那感觉真是天地都在晃动,老村长他们一群人全都晃得七倒八歪。
还不等他们缓过神来,只听哗啦啦一阵巨响,附近的几栋村民的房子竟是直接塌了。
这样的情况自然不能再回屋里躲雨了。
正当大家绝望地互相看彼此时,地下闷闷的传来一阵憨厚的声音,“唔,你们,去祖树那里,快点。”
这下别说村民们了,便是夏冬跟小汪都是听得一愣。
还是老村长他们最先回过神来,众人喜极而泣,赶紧互相搀扶着往村口那边走,“这一定是祖树显灵了!大家快点跟上!”
黑山听到这个话也不气闷,反正山上的一切都是它自己,村民们感谢祖树也是感谢它,能保护这些它特别喜欢的动物它就很高兴了。
老村长他们在雨幕里踩着滑溜溜的泥水地艰难的到了祖树那里,一群人走进祖树的树冠之下,只听见树叶哗啦啦作响,然后就是一层莹白的光幕闪烁着出现,以银杏树巨大树冠为边界线,下面的这一片空间居然没有下雨了!
老村长他们一群最年轻也要五十多岁的老头老太太们不顾泥泞的跪在地上满心虔诚的向祖树叩头。
夏冬跟小汪面面相觑,继而又想起了黑山其他几个村子。
“也不知道那些村子村口是不是也有这么一棵能保护他们的祖树。”
夏冬仰头看着高大的银杏树轻声感慨,小汪却抬手拍了拍夏冬肩膀。
夏冬不明所以回头一看,却是瞪大了眼睛,之间六群人就那么突然的出现在了村口不远处。
那些人显然也是被那个情况整懵了,不过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催促他们,六群人彼此看了看,发现大家都在,于是埋头赶紧互相搀扶着一个个都挤进了祖树的保护范围之内。
老村长看见他们来了,也是一阵欢喜。
有些彼此之间有姻亲关系的此时更是一脸高兴的跟彼此打招呼,所有人脸上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你们淮子村不是在黑山另外一边去了嘛?怎么这么快就赶来了?”
“我们也不知道啊,本来是地震了大家都跑出来,结果就有声音告诉我们说这个雨水碰不得喝不得,还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