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距离火焰太近, 被灼伤了。
可当时他们忙着尽快完成贺绥交代的任务,到最后三颗的时候小鬼身上白嫩正常的皮肤都已经变成了可怕的幽青色, 那时候夏冬却不觉得小鬼可怕了,反而心生怜悯以及佩服。
贺绥接过槐木珠查看片刻, 笑了笑, “放心吧, 他这次也算是救了人, 自有功德降下,现在正是沉睡炼化的时候。”
夏冬紧绷的脸色好歹也缓和了, 随口说了说他们之后工作的安排。
“杨队让完送你回去,我们还要清理现场,等忙完了杨队会过来找你有事商量。”
这里确实也没自己什么事了, 贺绥坐夏冬的车回了东三巷,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的两点多快三点了。
老李头跟小海已经沉睡,先前离开的时候也没跟老李头他们交代什么时候回来,门还是周凯过来开的。
周凯原本还想要问问具体情况,可贺绥眉宇之间满是疲倦,贺夜又沉睡不醒,周凯只能忙上忙下的给贺绥倒了暖水壶里装的热水兑了洗澡水,等贺绥出去迅速冲完澡,回来倒头就睡。
这还是贺绥过来之后第二次真的睡觉,虽然消耗的精气神都已经被这次浓郁的功德金光补了回来,可奔波一天两夜,身体上还是感觉挺疲倦的。
第二天早上贺绥七点左右才醒来,比平时足足迟了一个多小时,原本轻手轻脚的老李头看贺绥醒了,顿时笑着喊了贺绥一声,“身上有没有哪里受伤?我刚去早市买了只农村自家养的土鸡,炖了好好给你补补!”
老李头已经辞了福康医院的工作,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贺绥回来了,这担忧了一天一夜的心终于落下来了,哄着孙子小声的出了门坐公车专程去了趟早市。
小海在一边咬着手指头歪着头冲贺绥嘿嘿的笑,口水又流了下来,贺绥笑了,虽然这里并不是他的家,可这里有人关心有人等待,挺温暖的。
“大爷,小海的一魂一魄我已经知道大致方向了,一会儿收拾收拾我就出门去找找,先找到了再看用什么方法召回来。”
先前说好等三天就帮小海的,可如今却是拖了好几天了。
老李头却连忙摆手,一边给孙子擦口水,“贺大师,能遇见你已经是我跟小海的福气了,你先养好身体,咱不急这么点时间,我操心这个也是因为担心自己走了以后小海不能照顾自己,这点时间老头子我还是能等的。”
老李头说完,有点窘迫的笑了笑,抬眼看了贺绥一眼,看贺绥准备起床了,自己转身把早饭端到小饭桌上,“贺大师,要是你不嫌弃,以后就把这里当成你的家,不管你以后去了哪里,随时都能回来。我相信等我走了,我们家小海也会赞同我这个话。”
贺大师一看就不是他们这一路的人,老李头怕自己这么说显得巴结谄媚,或者说反而给贺绥添了负担,可不说,老李头心里又过意不去。
说是借住在他们家,可贺大师自己就有那么几万块钱,虽然碍于那个什么命理不能放在自己名下,可贺大师那般大的本事,哪里可能没有别的法子解决。
说到底还是他们爷孙俩在占贺大师的便宜,这让老李头很不好意思。
贺绥愣了一下,沉默片刻,笑着接了老李头递过来的碗筷,“李大爷,你以后别叫我贺大师了,既然让我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家里人哪有这样称呼的。”
老李头绷了绷面皮,还是没忍住,咧嘴一笑,露出里面一个掉了牙的豁口,“成!那我就叫你阿绥!”
海城这边都习惯叫人“阿x”,老李头他们自己家乡是“小x”,就像孙子李生海小名小海,李头想贺绥是本地人,这么叫更显得亲切。
这倒是阴差阳错,让贺绥想起了当初自己还没有正式出家的时候师傅那老头儿最喜欢这么喊他了,还总之老不正经的拉长了调子的喊“阿”这个音,跟唱曲儿似的。
即便后来贺绥有了道家名号,老头子依旧喜欢这么喊他,贺绥一贯是拗不过那老顽童的,只外面人叫他“玄一道长”。
人真的是一种奇特的生物,称呼的改变,好像也会传到情感上,贺绥明显感觉到老李头待自己更亲近也更自然了些,上午炖鸡的时候还会随口让他帮忙递个东西,要知道之前老李头可是恨不得在家里弄个香火板再把贺绥给端上去供好。
虽然老李头一直让贺绥多休息休息,可下午贺绥还是暂且一个人出了趟门,前天夜里问神,小海丢失的一魂一魄在海市名山,贺绥看过海市的地图,名山是一座山,一座富人山,海市比较有名的山居别墅群。
上午的时候贺绥发现手机上又多了一些未读信息以及未接电话,显示为“贺家老宅”的号码两个,贺峰一个,柳依依三个,微信里就多了,除了推广信息就是柳依依的。
幸亏转世后的贺绥有来往的人并不多,各种社交软件里连同手机通讯录里联系人都不会超过二十个,一大半还都是存了联系方式却从来没交流过的,要不然就贺绥这么个扔开手机消失的状态,每次重新查看手机的时候肯定不会就这么点消息。
贺绥一个没回,甚至都没打开,还是周凯那只鬼看不过去,又挨个儿的把红圈未读通知给点开了,然后又帮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