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沈长歌和皇后相处十分愉快,但另一头的墨槿砚跟他的皇帝老爹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两生相看厌说的大概就是这对父子,他们相似的眉眼里满是相同的冷漠与倨傲,只不过相比之下墨槿砚眸中的傲慢更为明显一些。
“成亲之后你便不可再任性,身为一个皇子,就该有皇子的样子!!”
但墨槿砚显然没有认真听话的意思,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混账东西!你整日吊儿郎当的成何体统!!”辰阳帝被他气的吹胡子瞪眼。
墨槿砚坐直了身子,“不知皇上希望我是什么样子?”
“你!!如今你这副不上进的样子,真是丢你母后的脸!!”辰阳帝十分恨铁不成钢,就像是普通人家的父亲在为自己的儿子操心一样。
但不管辰阳帝再怎么说,墨槿砚的神色依旧十分凉薄,“原来皇上倒还记得我母后。”
那个死于后宫权力争斗的浅皇后。
皇后拉着沈长歌在廊桥中的亭子内坐下,这亭子内竟也配了暖炉,因此虽然四面敞开但依旧十分暖和。
沈长歌其实搞不太懂这魏皇后为什么对她如此和善,明明她们今日是第一次见面,可这皇后对她却亲切的仿佛沈长歌是她的女儿一样。
皇后命身边的宫女上了些可口的点心,这些点心色香味俱全,看着就十分诱人。
沈长歌向来对食物没有任何抵抗力,再加上折腾了这么一大早她也确实饿了,因此没怎么多想便拿起一块放入口中。
等一块点心下了肚,沈长歌还没来得及回味就看到魏皇后看着她轻轻笑了起来。
沈长歌有些莫名其妙,她缓过神来,尽量像个大家闺秀一样,从袖子内摸出一条粉色的丝巾擦擦嘴角,出声询问道:“母后?你怎么了?”
没想到的是,她这么一问,皇后倒是笑得更加慈祥了,她招招手唤来贴身宫女,“阿玉,再去让御膳房备上些吃食,看看还有什么新鲜的水果,一并端过来。”
“是。”那宫女应下快步走开。
沈长歌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不一会儿,面前的小桌子上便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吃食,有汤有茶点更有许多新鲜采摘的水果。
刚刚穿越过来,沈长歌对这个时代还没有什么明确认知,也不知道在隆冬时节这样新鲜的水果有多难得,她也不扭捏,自顾自拿了一个橘子便剥了起来。
“昨夜可是累坏了?”
听着皇后关切的声音,沈长歌没有多想便点点头,确实是累坏了,明明这身子本就弱不禁风,还要和那些刺客拼命斗智斗勇,还要时刻提防着墨槿砚那个老狐狸,可不是累坏了吗。
突然,沈长歌感觉有什么东西抚上了自己的发丝,她一瞬间僵住,克制着自己的条件反射,抬头看向正抚摸着她头的魏皇后。
“母后?”
“唉。”只听皇后微微叹息一声,“砚儿虽已至弱冠,却又从未与姑娘亲近过,难免不知轻重,他若是磨人得厉害,等哪天本宫便派几个教习婆婆去府上跟他好好说道说道。”
沈长歌:“......”
沈长歌隐隐约约觉得这话题有些少儿不宜,可是她又没有证据。
她向来不是一个会为难自己的人,因此想不出来便不想了,为了表示自己的友善,她甚至将手中刚刚剥好的橘子分了一半给皇后。
这在二十一世纪算得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毕竟分享才是促进人类友好关系的重要一步嘛。
可是放在这儿大汉王朝,多少是有些奇怪了些。
皇后直愣愣地看着面前小碟子中多出来的半个橘子,仿佛是回忆起了什么,她的眼眶有些发热,缓缓拿起沈长歌递过来的橘子,一半一半的慢慢放进嘴里,她吃的很慢,似乎是在品尝什么绝世佳肴一般。
沈长歌不明白皇后为何如此激动,只当是这皇宫里的橘子太过好吃了,又或许是自己剥橘子的水平太高了,高的惊天地泣鬼神所以感动了魏皇后。
倒也不是沈长歌自吹,她的橘子确实剥的很好,那橘肉上的白色橘络被她挑的干干净净,光只是看着都是一番享受。
吃完橘子,皇后定定的看着沈长歌,不知为何,这孩子与她而言感觉甚是熟悉。
“你的母亲是沈家的哪位夫人?”
沈长歌:“......我母亲已经过世了。”她在脑海中寻遍了,也未曾想起这具身体的所有亲人,于是只能这样敷衍过去。
果然,皇后没有再继续追问,“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本宫说,砚儿那小子欺负你你也尽管来找本宫,我虽说不是他的生母,但也算得上是他的半个娘亲,也能说的着他几句。”
“嗯,谢谢母后。”沈长歌乖巧的应道。
不过她心中却十分疑惑,如果皇后不是墨槿砚的生母,那他的母妃又是哪一位呢?
带着满心的疑惑,沈长歌又跟着那位叫阿玉的宫女回到朔阳殿。
因为敬茶之后便是回门了,她还要和墨槿砚一起回一趟沈家。
那个看起来杀人不吐骨头的沈家。
从那亭子回到朔阳殿的路上,会经过后宫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