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秦绍和秦松父子二人在办公室里发生争执的事儿，并未传出总裁办楼层。
除了小陈有点八卦，总想拉着我打听情况外，其他员工各自把自己管理得很好，不用人提醒，自动把嘴闭严。
当晚下班的时候，我跟秦绍一辆车回31号院，他先走，我说处理完工作去找他。
秦绍不疑有他，我趁这个时间又找到老许，问她水晨有什么动静没有。
老许说没有，一切正常。
“就是总感觉疑神疑鬼吧。”老许说，“我听见她跟人聊自己被人跟踪什么的，还意有所指。
”
“指谁？”
“安秘书呗。”老许压低声音，“安秘书和水秘书也算是势不两立，她这么怀疑我也理解。”
我没说话，不敢苟同老许的观点。
水晨聪明，她今自己好像被人盯上，到底是真的，还是想借我的手除掉安然？
“姜秘书，你手机。”老许提醒我，我低头看是秦绍来电。
“我先走了，你继续帮我盯着。这个月的奖金给你打过去了。”
“好嘞。”
告别老许，我去坐电梯，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我吓一跳。
秦慕铭这货怎么来集团了？！还是下班时间来的！
“你……”我话没说完，他往前一步，我无处躲，就往后退。秦慕铭扫了我一眼，脸上有怨气，没想跟我说话的意思。
“二公子怎么来这儿了？”我问，“水秘书可早就下班了。”
“你管得很宽啊姜薇。”秦慕铭特孩子气，跟我说话的样子，就好像被我欺负了无处申冤的三岁小孩。我被他弄得哭笑不得，给秦绍发了信息让他再等我一会儿。
“这是集团，这一层，有监控。”我靠着桌子看他，“二公子如果想翻什么东西的话，最好……小心点，自从钟池泄露公司机密，集团的摄像头可是比从前多了一倍不止。”
“这是我家的公司，姜薇。”秦慕铭用身份压我，“你管我要干嘛。”
从前我确实不会管，也懒得搭理。
但他来了直奔水晨的工位，我不放心。
且不说水晨和安然之间的矛盾到底孰是孰非，跟踪她的人到底是真实还是虚构，秦慕铭这样贸然在别人工位上翻找，实在不合规矩。
“二公子，您这样随便动别人的东西，经过别人同意了吗？”
“姜薇。”秦慕铭站直了看着我，“你别以为秦绍说要跟你结婚，你就真是我大嫂了，你俩一天没领证，我都不认。”
还真是幼稚的男人。
我凑过去站在他面前，他比我高很多，我和他说话需要仰着头。奈何跟在秦绍身边之后受他影响，我的气场与日俱增，哪怕身高不占优势，真的对质我也不怕他。
“你认不认我，又有什么关系？和我结婚的是秦绍，他认我就好。二公子，你母亲最近多事之秋，你多回家几次吧，有些事情，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想掩盖很难。我们关系算不上好，我言尽于此，希望对你有帮助。”我目光诚恳，“九爷为了你洗钱的事儿，可没少跟瑞士银行的人打交道。他一直在帮你压这事儿，但如果你母亲这个时候爆出了什么……不太光彩的新闻，想必会有人落井下石，抓着你一起。到时候，你们两个人都垮了不说，集团，你父亲，整个秦家，可能都不会太好过，你不是想做富贵闲人？那你得让你的靠山稳。”
“你什么意思姜薇？”
“字面意思。”我站直，“二公子，我们虽然没缘分，但你帮过我，礼尚往来，我不希望你的下场太难看。至于其他人，我可管不着，我也懒得操这份儿心。”
我的话说得不透彻，但秦慕铭脑子转得快，已经很清晰地明白我的意思。
我让他明哲保身，我告诉他集团很快就有变化。
不管是谁来阻拦，这变化都会发生。
亲撒后隐忍多年之后，终于受够了，他必须放一把火把过去照亮。
秦慕铭看着我半话，秦绍又打电话来催，我转身下楼，秦慕铭喊了我一声，我却没回头。
有些人，终究是要形同陌路的。
31号院内，我把水晨的事儿跟秦绍和林硕说了一下，秦绍没表态，林硕说：“观察观察吧。”
“你们不担心吗？如果真的是温炳兰……”
“那不是更好？”秦绍笑了，“我等一个机会抓到她的把柄多难，如果是真的，那不是自投罗网么？
”
“您就不怕水秘书真的出事吗？”我有些急，秦绍固有心狠手辣的本领，但心狠手辣的时候并不多见。如今他这么轻描淡写，我反而紧张起来。
“如果他们狗咬狗两败俱伤，那我只能说，罪有应得。”秦绍说着把水杯放在桌上，发出“哐当”一声响，我看向林硕，他轻轻摇头。
后林硕告诉我：“九爷可能是压抑太久了，杀疯了，你懂么？”
***徐若联系我是在一个中午，当时我刚和钱夫人吃过午饭，有些昏昏欲睡。
她问我忙不忙，有没有时间见个面。
顾念着她刚生完没多久，我不能让她折腾，就亲自过去探望。她又回江北了，具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