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怀疑 Rose的能力，只是最近秦集团被太多人惦记。连周鸿图的儿子都出动，妄图从秦慕铭手里挖出点什么，好让集团背锅，这个时候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董事会的一群老头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窃窃私语半出个所以然来。
“姜秘书有何高见？”那个 40多岁的男人问我，我想了想摇头。
“我也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心里觉得这个事情诡异而已。”我看着对面的男人，稍微放松了身体，靠着椅背姿态慵懒，仿佛我什么都知道一般淡然，“九爷这些年，名声在外，想要攀附巴结的大有人在，将他视为眼中钉的也不胜枚举，人都有弱点，他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南城郊这一块地皮，多少家开发商盯着，全都想拿下，光竞标就要过三轮，此前从未有过如此大费周章的项目。”
“姜秘书的意思，凡是被我们挤下去的，都有可能？”Rose关了投影，坐下来问我。
“被我们挤下去的太多了，有些小公司根本不用放在眼里，本来就是陪跑的，但和我们实力差不多的，或者跟集团名声差不多的，哪一个愿意善罢甘休？
”
“这话不错。”有人附和着点头，又是一阵窃窃私语之后，我站起来走到了主位，秦绍的位置上。这位置特别适合装X，都不用化妆，往这儿一站就觉得自己气场两米八。Rose在我对面，我撑着桌子朝她笑了笑，她点头，大概明白我要做什么了。
“诸位，最近集团多事之秋，董事会的每一名成员，作为集团的主人，都有义务和责任，保护集团的利益，这里我替九爷宣布一条信息，刚发过来的，新鲜热乎。即日起到南城郊项目落地，所有董事的办公室门口，会加装一道摄像头，秘书处也一样。”
“什么？”
“这也太……”
“九爷这是不信任我们！”
“大家稍安勿躁。”我笑着看众人，挺直了腰，仿佛这公司是我的一样，毫不客气对着这些元老发号施令。“如今，南城郊项目关键期，这是公司的大事，任何一点商业机密泄露都有可能导致集团之前的努力功亏一篑，九爷这么做，也是为了给大家保障，到时候项目拿下来，年底分钱的时候，诸位都会高兴的。”
提到钱，这些人没了说辞。
Rose不是董事会成员，跟我打了招呼要先出去，我没让。
“罗小姐先别走。”我拦住他，“这个事情，从秘书处开始，麻烦你跟行政打个招呼。”
“好。”
“这个秦绍，也太过分了！”
“可不是！根本不把我们这些叔叔伯伯放在眼里！”
“秦松退居二线，对儿子疏于管教，我看啊，该请他出山了。”
……
讨论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我耸肩，整理好了文件夹。
“董事长明天会过来的，”我看着下面一群，年龄加起来的有三百多岁的人，“到时候诸位有什么不满，可以反馈给董事长，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各位先忙吧。”
我没有多停留，一旦被他们拦住，估计能把我活剥了。我先去洗手间，躲了一会儿才出来。Rose给我发信息说，这群老的都走了，出来吧。
我才敢从洗手间里出来。
上个班跟演谍战戏一样，要不是出生时机不对，八成都能做特工了。
“姜薇，你怎么想到的？”Rose问。
“算是……突发奇想。”我说，“从秦慕铭出事我就觉得觉得这事儿走向不对，又说不上哪儿不对。
二公子的地下钱庄是个秘密产业，知道的人并不多，更何况他也不是董事会成员，按说是不会对外提的。
但今天开会之前我听见几位董事在谈这个事情，那这个事情是从哪儿知道的呢？我思来想去也没有更好的方法，只能先用科技手段了。”
Rose犹豫了一下点头，似乎明白了我的猜测。
“确实，按说地下钱庄，他是不可能明确告诉别人这是他的。”
“嗯，秦慕铭虽然个性张扬，但不是没长脑子。
地下钱庄的生意太灰，他抖出去等于直接把他爹卖了。不过现在好了，董事长估计得想尽办法压这事儿。
”
“倒也是，刚刚你说邻省我这个项目，你想到的是谁？”
“谢家。”我在纸上写了两个字——谢淮。
“为何？”
“之前谢淮大动干戈地宴请宾客，办了好大一场宴会，当时他甚至把自己甚少露面的儿子都带来了，你以为，他目的为何？”
“招揽同伙？”Rose聪明，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我点头。
“谢家急需立场一致的同伴，毕竟南城郊那个项目油水如此之多，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它落入他人之手。”
“但是谢淮和钱书记有亲戚关系，搞好了钱书记的关系，到时候不是躺赚吗？”
“确实躺赚，但是还不够。”我问 Rose，“拿到百分之 10和拿到百分之一，你觉得谢淮那种刚愎自用黑心至极的人，会怎么选？”
“那他是胃口太大了。”
“确实。”我点头，继续给 Rose做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