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去看了乔柔柔，她在医院里有好多人照顾，状态还行。敲门的时候我多少有点心虚，乔柔柔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我也没问她，直接问郝医生。郝医生一一告知，我点头走到病房门外。
郝医生跟了出来，她问我：“小姜，你和秦九爷怎么回事？”
我耸耸肩：“真没事。”
“大家都是女人，我作为过来人奉劝你一句，已婚男人别碰。”郝医生很认真，“我说真的，你别不当回事，尤其秦绍不是一般人，你当心最后没办法全身而退，就惨了！”
我笑，说谢谢她的好意，然后去楼下找车。
我遇见林硕了。
他还一副冷漠脸，问我怎么来这里。
我说：“看乔小姐。”
林硕却说：“九爷不是让您别出门吗？”
我就笑，也不跟他解释。
其实我是想着，多见秦绍几次，一来试试他的态度，二来多点机会接触，拿到指纹的可能性更大。
秦绍办公室里，他刚开会回来，我进门的时候他把西装脱掉。我赶紧凑过去接过来，在帮他挂起来。
秦绍看见我多少是有些高兴的。
“怎么过来了？”
“闲不住，”我尽量不在办公室里跟他探讨私事，“我今天去看了乔小姐，她状态还行，郝医生也说没事，我放心一些。”
“你放心什么？”秦绍做到椅子上没看我，“我又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他是在向我挑明，我在他那里身份地位不一样了。
我偷偷笑，虚荣心作祟，多少有些高兴。秦绍看穿了我的小心思，轻笑一声点了根烟。
“还有别的事么？”他问，“我上午还有一个会，没时间陪你。”
“我不用你陪。”我说，“我一会儿要去找沈清和的女人，她约我逛街。”
“嗯，你自己安排。”
秦绍话音一落，敲门声响起。
水晨打开了门，她看了我一眼，而后直接掠过我去跟秦绍汇报工作。
“秦总，日盛王总那边说晚上想跟您吃个饭，您有空吗？”
其实我挺佩服水晨的能耐。上次我和乔柔柔的车在路上被截，秦绍心知肚明是她做的，竟然都没动她的位置。这其中温炳兰功不可没，水晨自己的能耐也不容小觑。这女人有股力量，至少在我看来，她属于那种是个男人都会喜欢的类型。
没有男人不喜欢妖娆艳丽的女人，适不适合过日子另说，养眼是第一位的。
“那我先出去了。”我跟秦绍说，“秦先生先忙。”
“等等。”秦绍叫住我，“姜薇，你去前台帮我拿个文件，然后再走。”
那意思我不用等他，文件直接拿回家就行。
我点头，也不管水晨是不是听懂了其中含义，拎起包转身离开。
到了门口我听见水晨小声说了句：“秦总对姜医生，可真好。”
秦绍轻哼一声没回应，我心里莫名有几分得意。
人就是这么奇怪，一旦锁定一个男人，就总忍不住拿自己和他身边的其他女人对比。世俗的魔咒都是围绕人心展开的，它无法打破，它并非常规，它让人迷恋又迷失。
前台确实有一个秦绍的文件，是王启发那边寄过来的合同。
我把文件放在车里，直接开车去了南城。
林念还没起来，我知道她家密码，直接开门。
这女妖精在床上躺着，被子里的她一丝不挂肌肤胜雪，两颊泛红，一看就是经历了一个宿醉的夜晚。
沈清和也是管不过来，他毕竟不能时时在林念身边。
“起床了。”我喊她，“喝了多少这是？”
“你来了啊。”林念看我来了才拿起手机看时间，“这么晚了，唉姜薇，帮我煮个面。”
“你祖宗。”我妈她，“我不碰厨房你不知道？
”
“可你给秦绍做过饭，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一怔：“谁跟你说的？”
“还能是谁，沈清和啊。”林念在被子里伸懒腰，“秦绍跟他闲谈的时候提起过，就传到我耳朵里了。”林念喋喋不休说了很多，我却只惊讶秦绍竟然会把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和沈清和谈起，所以他是……
早就注意到我？还是早就知道我们会有这一天？
“快去吧。”林念催我，“我好饿。”
我无奈，去厨房帮她煮面，她家的燃气不太好用，火苗窜起来的时候我还是吓了一跳。
我惊呼一声，林念这货光着就冲了出来，问我怎么了，我赶紧把她推回去，她家三楼，被人看光太容易了！
“薇薇，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怕火。”林念边穿衣服边说。
“嗯。”我低头承认。
我见过我姨妈的尸体，那一幕太深刻了，我根本没办法把它从记忆里抹掉。
我怕火，怕热，怕一切可以焚烧点燃的东西与环境。
“薇薇，”林念点了根烟，“如果真相找到了，你的病会好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