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予岐州大营,如今怎又冒出来了一个李承志?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你摸不着头脑,猜不出哪一路是真,哪一路是假。
除此外,李承志又予五日前自夏州启程时,便令左都督李韶与刁整兵分两路,分别向梁州的元丽、秦州的崔祖螭进逼。不出意外,这一两日就要接战了……
李承志心中顿时急切了起来,予李睿喝道:“传令李亮,全军加速,务必予今日入夜行至开县(岐州辖县,大散关、陈仓以北……”
“诺!”李睿恭身应着,快马而去。
……
因元魏连年征战,且连战连胜。因此军功累积可封爵的勋贵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继而导致可封之地越来越少。最后逼的孝文帝没办法,只能出歪招:郡升成州,县升成郡,乡升成县。
特别是关中数州,因土地肥沃,实封的勋贵无不打破了头,想将封地封于关中。但便宜也不是那么好占的,孝文帝釜底抽薪,将关中支解的七零八碎,分成了整整十个州。
比如岐、秦、梁三州,空有“州”之名,堪堪也就河东一个大县的面积。
岐州辖两郡五县,梁州也辖两郡五县,属秦州最可怜,就只一郡三县。
所以听着好似叛军已拥两州之地,但面积真心没多大。相应的,城池就少,丁口也少,自然就征不到多少粮,召不到多少民夫。
但也只是相对而论,需攻克的城池虽不多,叛军所备之粮与丁壮也少,但兵却不少。
秦州西接吐谷浑,而梁州更为关键,恰处南朝的汉中与吐谷浑的松潘之间。因此不但予武都置镇防御吐谷浑,更陈重兵予四关之一的大散关,因此都督元丽足足拥兵近两万。
李承志甚至怀疑,于忠、元怀、元丽反叛,与一年之前的泾州之乱绝对脱不了关系。
只因当时的南朝名将韦睿,就试图率大军从大散入关。而慕容定,则是自梁州属县开源入境。而当时的元丽,恰好就是雍州刺史、都督雍州并大散关。
而好死不死的,元丽迁为梁州刺史后,不但依旧署理大散关之军事,还将专事防守南朝汉中、吐谷浑龙涸的武都镇一并由其都督。
所以李承志才如此急迫,他身为主帅尚在千里之外,却先令属将挑起战端。目的便是想将叛军逼至西南一隅,更怕元怀和元丽一不做二不休,放开武都镇和大散关让吐谷浑、南朝大军入境,放马关中。
他要求真的不高,能逼迫元怀等人退至秦岭以南,收回两州并武都镇、大散关,就心满意足……
……
夕阳西下,已近山巅。兵卒就如潮水一般,不急不徐的退到城内。
直到四野为之一空,眼前空无一物之时,杨钧才回过了神。
往南十余里便是开源县城,再往南,则是史上赫赫有名的陈仓并四关之一的大散关。
后撤入城的,自然就是叛军,说少不说,说多不多,今日出城迎战的就只五千,且多为步卒。
但随李韶到开阴县(岐州辖县)的,至少有五万大军。
是真正的五万,并非号称:两万中军,另有三万是从洛州、东秦州、华州、豳州、雍州等征召而来的郡兵和民夫。
包括刁整与郦道元也一样,授李承志之命,另率五万进往秦州。
开源县就只五千兵,来敌近有十倍之数,可元丽不但未避锋芒,竟尽率大军出城,大有与李韶决一死战的架势。
想起来是如此的不自量力,但恰恰如此,却将李韶给镇住了。整整大半日,两军只在城下对峙。就只是呆呆的看着,连锣鼓都未多响一声。
无它,委实是一年前泾州之乱时的教训太过深刻,天知道开源县之后的陈仓或是大散关之下,有无埋伏着数万南朝或吐谷浑大军……
敌军方一回城,早间派出的探马也相继来报,称散予城外并城后的敌军斥候也相继回城,问李韶是否趁夜向南,往陈仓一探虚实。
李韶有些心不在焉,好似未听到一样。杨钧暗叹一声,挥了挥手:“先尽皆归阵,稍后都督自有示下……”
一旦近夜,双眼就失去了作用,本予三里外探明的敌情,怕是走到百步外才能探知一二。打个比方,只需予四野之处多摆空帐,多点灯火,便能摆一座疑军之阵。若是近前,安知是空营还是实营?
但敌人又不是木头,还能任你靠这般近?因此探是不可能再探了,不然就是枉送人命,多造斥候死伤。
令兵退下,杨钧又瞅了瞅李韶,看他仍似魂游天外,无奈的小声唤道:“元伯兄,元伯兄?”
李韶似是如梦初醒,无意识的应了一声。抬头看时,不由的一声惊呼:“元丽退兵了?”
杨钧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难道你方才是睡着了不成,城上的金钲敲的那般响,你竟充耳不闻?
他黑着脸,不满的回道:“我的李大都督,你可知道,敌军退兵都近两刻了?是该就地驻营,还是退回开阴,你也该尽快示下才对……”
李韶眉头皱作了一团:“敌情不明,安敢于敌城之下扎营?传令,后军撤回开阴,前军予十里之后驻营!”
只要下命令就好……
杨钧猛松一口气,低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