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志如处云端。
突然飞到了九天之上,似一只海燕般轻盈灵动,展翅翱翔。忽又变成了一头巨雕,金翅一展数万里,可揽日月星辰。
顿时豪气冲天,只待驱山赶海之时,又猛的变成了一块顽石,如流星直坠而下。
沉!
不断的往下沉!
恨不得砸穿地底,直击九地……
“吱呀……”
一声似有似无的轻响传入耳中,眼前一花,又回到了家里。
两只手敲个不停,键盘狂响不止。烟缸里的烟头插的跟金字塔一样。烟缸底下还压着一本《语文·九年级上册》。
看屏幕上的内容,应该在做《江城子》和《破阵子》的课件。
这就是苦逼工科狗订婚后的日常……
下意识中,李承志抬起头,望门口看了一眼。不知为何,眼前突然间就像蒙了一层雾。只知进来了一个苗条的身影,却看不清长相。
“晨琳?”
既便早有准备,皇后依然被吓了一跳。委实是心中有鬼,且极度紧张所致。
她轻轻的关上了门,借着月光,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榻边。
李承志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看似已然入睡。但皇后知道,如果她想套问李承志的秘密,十之八九能问出来一些。就如皇帝被下药之时……
不然皇后哪能知道:之前还好的蜜里调油,为何皇帝突然就待他冷淡致极?
长的真俊?
高英心里赞着,一双手却抖个不停,上下牙直打架。两腿更是阵阵发软,好似连床边都挪不过去。
不单有恐惧,还有让她浑身都止不住颤抖的刺激感。只觉心中烧着滔天的欲火,炽的她彻底失去了理智。
她坐至榻边,仿佛用起浑身的力气,才解开了腰间的丝带。裘衣滑下,浑身上下竟只着一袭轻纱。
不知是被冻的,还是极度刺激所致,皇后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硬是咬着牙,鼓起了十二分的勇气,才掀开被角,钻进了李承志的被窝……
眼前还是看的不太清楚,感觉像是未婚妻,又感觉不是。只觉的鼻间飘来的那一丝体香极是熟悉,但又想不起来何时闻过。
那个人影也不说话,轻轻走来,又张开双臂,如乳燕投巢一般,环住了他的腰。
“晨琳?”
“晨……晨琳……是谁?”
李承志轻声笑道:“老婆呀!”
“老?婆?莫非是母亲……”
“皮痒了?竟想当我……”
“妈”字都还未出口,声音戛然而止,李承志浑身一僵。
腰下伸来了两只手,五指嫩如春葱,丰润白皙。但……一只解着自己的皮带,一只竟然往下伸去?
这还能忍得了?
李承志手一抬,只觉入手软玉温香……
“嘤咛”一声,就如刚睁开睡眼的猫儿无意识的轻吟……仿佛火上浇油,李承志满脑子只剩本能……
只是瞬间,高英好像要就地炸开。又如骑上了飞龙,飘到了云端。
脑中一片空白,猛一个激灵,浑身阵阵战栗,抖的如同筛糠……
……
“水……水……”
迷迷糊糊之间,高平公主听到高肇的唤身。猛一睁眼,见高肇已然起身。
“驸马酒醒了?”
高肇嗯了一声,端起榻边的双层瓷壶,呷了几口。又问道:“几时了?”
“应是三更(凌晨一点)!”
“巡夫未打更?”
“是英儿不许,说吵的睡不安稳!”
英儿?
高肇眉头轻皱:“皇后几时来的?”
“李氏夫妇离府不久,英儿就来了。听你醉的不轻,便未唤你,自行去了西院……”
“太失礼了,怎么也该将我唤醒迎驾!”
见高肇起身,似是要穿衣去问候皇后。高平连忙拦道,“约半个时辰前,才有宫人来报,说是英儿与三娘已然安歇,你就莫去惊扰了……”
高肇放下了靴子,似是有些惊奇:“陛下今日应是故意将她羁縻于宫中。以英儿的性子,便是不大闹一场,也至少要哭上一夜,怎会这般安生?”
高平公主好笑道:
“应是被李承志和三娘联手灌倒了……确如驸马所言,英儿今日应是受了好多委屈,来时眼都是肿的。
也可能是陛下被她哭的心烦,便许她出宫,又教她:千错万错,皆是李承志之错。若她真气不过,可寻李承志来打一顿……可怜英儿,竟真就信了?”
如此说来,李承志竟在府上?
往日哪有这样的机会,高肇顿时来了精神。
正好有一肚子的疑惑要找他讨教……
刚刚放下的靴子,又被高肇提了起来:“李承志呢,宿到了何处?”
“自然是北院客房!”
“我过去看看,公主莫要等我,早些歇息!”
三两下穿戴好,高肇匆匆出了门。
君臣数年,高肇深悉皇帝秉性。知道附上必有暗人,甚至是哪几个他都心里有数。
怕其被惊动,高肇并未带随从。见月色明亮,连灯笼都未打,循着花院小径,不紧不慢的踱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