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一下,也得个三五七天。
只要安排得当,跑一趟河西完全没问题。
不提这个,即便出于与李松等人好联络的目的,李承志宁愿当个驿卒,也不原被困在泾州城内……
……
李承志病恹恹的靠在后衙的墙上,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他在等张敬之,想着讨教讨教,今日这一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奚康生对自己的信重和欣赏,怎么也不该给自己封这么一个官才对……
看他无精打彩,杨舒越看越是想笑。
他还以为,李承志真能做到视功名如粪土呢。
听到动静,李承志抬头一看,发现杨舒与张敬之正连袂而来。
明知他心情不好,杨舒却总忍不住的想调笑他:“升官这么大的喜事,也不说做回东道,请我们吃顿酒?”
李承志幽声一叹:“延容公又何必来取笑晚辈?”
说着他又转过头,看着张敬之:“敢问司马,此事可还有转圜的余地?”
“想什么好事呢,真当奚镇守之令是儿戏?”
杨舒又气又笑道,“信不信就地就能治你一个抗令不遵的大罪?”
张敬之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意思是绝无可能了。
李承志脸一胯,止不住的直叹气。
虽说只是权宜之计,这官肯定做不长久,但他总觉的,若错过这次,一旦等朝廷的封赏赐下,将赏官封实,他九成九无法在短时间内跑一趟河西了。
难道真就任由李松等人纵马河西?
不去看一眼,做出妥善的安排,李承志一万个不放心……
想到这里,李承志念头微动。
自己在担忧什么,张敬之应该也能猜到几分,但为何奚康生要给自己封这官之前,他提醒都未提醒自己一声?
正猜疑着,又听杨舒一声朗笑:“这仓曹一职,你也莫要耿怀……是我与奉直向镇守荐议的你?”
不但有杨舒的份,竟还要加上一个张敬之?
李承志都听懵了,差点问出一句“为何”!
“一是镇守与某手下无人可用,二是此职虽卑,但权利甚重,兹事体大,交付与他人,奚镇守与老夫委实不放心……”
李承志暗暗的撇着嘴。
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就不信这么大个泾州,还选不出几个清正?明的官来?
非要把我这么一个璞玉良材,按到这种芝麻绿豆大,且又冗沉的职位上。
哪怕当不了萧关都尉,给个武职也行啊……
也就不知道李承志在这么想,不然杨舒非呸他一脸。
看他逾发郁闷,杨舒更觉好笑:“放心,只是权宜之计而已……况且,老夫还能短了你的好处?”
说着又顿了一下,沉吟道:“左右老夫也要先回泾阳,将郡事交托清楚,就先让你逍遥你几日,等老夫回转之后,你再赴任也不迟……”
逍遥?
郁闷才差不多……
吐槽了半句,李承志眼角一跳。
听这话音,自己这官,直属上司竟是杨舒?
杨舒升官了?
他都没来得及问一声,杨舒便手一拱:“二位,某先走一步……”
随即,便从手下接过马缰,踩蹬上了马。
人都走出了十数丈,李承志竟然还没回过神来:“延容公……升别驾了?”
刺史肯定是奚康生的,想都不用想。
那想当自己的上官,就剩一个刺史佐官,泾州别驾了。
至于之前的别驾……连胡始昌都得问罪,更何况佐官?
自刺史以下,泾州城内的主要官员皆是待罪之身,区别只在于有没有像胡铎一样被圈禁在府。
但从陇东郡丞到泾州别驾,中间足足隔着两品四阶,杨舒是怎么跳这么快的?
“那有这般快?他能不能往前一步,主政陇东郡都还是未知数……”
张敬之摇了摇头,“只是奚镇守手下暂时无人可用,权宜之计罢了。延容公只是暂署泾州别驾事,至于别驾之职最终花落谁家,还要看朝廷如何定夺……”
原来只是暂时的,就如自己这个芝麻官一样。
但李承志关心的不是这个。
他不动声色的问道:“延容公几时回来?”
若是时间宽裕,他完全可以操作一下……
“这又不是升迁,官印一挂就能走人?而是要两地兼署,自然要予属下交待的清清楚楚,安排的明明白白,最快也要十日半月以上……”
说了一半,张敬之满含深意的看着李承志:“正好,借此闲瑕,你也尽快将家事处理一二,也好用心办差……”
十天半个月?
李承志的心脏“嘭嘭嘭”的直跳。
仔细听张敬之这后半句,明显是在暗示自己。
但就是不知道,他暗示的自己和张京墨的事情,还是族人的事情。
李承志直觉,应该是后者……
正自惊疑,又听张敬之说道:“两日前,镇守便已知会高平镇将阎提,欲让高平镇军移出萧关,由府军移驻……
都尉人选暂时未定,但镇守命我先去巡查一番,也好衡定大致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