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玥办事效率很高,两天后就找来了一个叫南北的工作室来做展板。
说是工作室,其实就一男一女两个人,一个写一个画。
齐玥是通过往届的学姐找到这个工作室的。
这两人名校广告专业毕业,不愿意给人打工,于是商量之下索性自己开起了工作室。无奈人脉稀少,业务量并不多。
齐玥和他们约在淮大北门的一家奶茶店见面,和季宽一起赶到时,那两人已经等在店里了。
管事的是那个女孩子,见面之后颇为老成地给齐玥递了名片。
季宽笑了笑,也问女孩儿要了一张名片。
几人谈妥了价格,立即着手开始做展板。
下午,季宽又去了一趟基地,他没有到训练场,只远远地站在看台上。
彼时,三班正在唱军歌,少年人的声音带着特有的稚嫩和青涩,穿过层层沙堆,回荡在训练场上。
即使曲不成调,他们依然引吭高歌,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清澈的斜阳挂在被水洗过的天边。
季宽想,一定是这世界太浑浊,所以才有人想要不择手段地守护一份纯真。
傍晚,从基地出来,季宽回了家。
季妈妈见儿子回来,擦了擦手,快步从厨房出来。
“阿宽,你回来了啊,怎么不提前告诉妈妈一声,妈妈给你做好吃的啊?!”
季宽刚走到客厅,就迎来一个来自母亲的热烈的拥抱。
他站在原地不动,宠溺地看着季妈妈。半晌,终于忍无可忍地把她四处作祟的手拽了下来。
他拉着她到沙发坐下,问:“你一个人在家?”
季妈妈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哎,你们都忙,留我一个人在家,又闲又可怜。”
季宽:“……”
“我姐最近忙什么呢?”季宽问。
季妈妈努了努嘴道:“谁知道,公司不大,事情倒不少,一天忙到晚,没个女孩子的样子!”
于是,季宽陪着又闲又可怜的母亲大人聊了好半天,又吃了饭,遛了狗,才睡下。
第二天一早,季家餐厅。
季妈妈敷着面膜,喝着阿姨刚刚做好的燕窝。
季爸爸一边吃饭,一边不停地往老婆碗里夹菜。
季晴戴着个兔耳朵发带,噼里啪啦地敲着腿上的笔电。
季宽晃晃荡荡地走到餐厅,坐在季晴旁边。
季晴歪了下脑袋,眼睛始终盯着电脑,问道:“阿宽回来了!”
若是搁以前,季宽最多用鼻子哼一声。
可今天,却人模人样地应了一句。
季晴终于从电脑前抬起头看了一眼季宽,心里颇为感慨:弟弟终于长大了,会好好说话了。
季宽盛了一小碗粥,问:“你那广告公司怎么样了?”
季晴摇了摇头,“人手不够,忙得要死。”
季宽没再接话,默默吃饭。
早饭后,季宽坐季爸爸的车回学校,出门前他让季爸爸到车里等他,他上了二楼,敲开季晴的门,丢给她一张名片。
季晴瞄了一眼名片,一脸迷惑。
季宽扬了扬下巴,“一个做设计的工作室,水平还不错,我看过了,应该能帮上你的忙。”
季晴如获至宝,敷衍地给了季宽一个飞吻,就抓过手机按照名片上的号码打了过去。
季宽出了季晴的房间,满意地勾了勾嘴角。
中午,季宽收到齐玥的信息,叫他去团委办公室,说有重要的事要商量。
季宽回了信息:我就在这呢,你过来吧。
齐玥到团委时,季宽正单腿跨坐在办公桌上,手里拿着一摞纸扇着风。
齐玥感叹:“你来得好早啊!”
季宽笑笑没说话,从办公桌上下来。
门被推开,杨峰匆匆进来,逮到齐玥便问:“怎么回事,做展板的人不干了??”
齐玥皱着眉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上午给我打电话说临时有事,展板的活不接了,连订金都退给我了。”
杨峰气结,在办公室里直打转。
他看看季宽,又看看齐玥,问:“现在怎么办啊?”
齐玥没说话,季宽悠哉地扇着风。
齐玥抢过他手里的纸,气呼呼地说:“别扇了,赶快想办法。”
目光掠过那摞纸,齐玥顿了顿,嘀咕道:“这不是学生会的报名表吗,你拿它做什么?”
她随意地翻动两下,指了指手里的一张报名表说:“这个女生的毛笔字写的特别好看,可惜没能被录取。”
然后,齐玥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杨峰:“老大,我们以学校的名义借两个大一新生可以吗?不是学生会成员的那种?”
有些事情,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不行也行了。
但杨峰还是有些犹豫,他看了看季宽,问:“你有什么想法?”
季宽:“昨天我去基地的时候,确实听见年级主任讲话,说希望同学们多支持学校工作什么的。想去借人的话倒是可以试试。”
此时,杨峰也没别的办法了,冲齐玥摆了摆手说:“先这么定吧,下午我带你去借人。”
季宽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