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大将军府。
姬无夜手持酒樽,大刀金马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无视正在给他捶肩捏腿的美人。
一双锐利眼眸,似漫不经心望着酒樽中的细微波澜。
“也就是说,寻找了这么久,你们还没有给本将军将丢失的军饷寻找回来?”
“……是!”
白凤迟疑片刻,还是低头回应出声。
“今天,张开地那个老东西在朝堂上吃瘪了,本将军还算心情不错,那就再给你们这帮废物一次机会。”
姬无夜右手轻轻摇晃手中的酒樽,一双锐利的眸子,微微斜瞥向半跪在地的白凤。
语气平静吩咐道:“在张开地那个老东西结案之前,是你们最后的寻找期限。”
“如果这一次,你们还没有给本将军将丢失的十万两黄金寻找回来,那你就提头来见本将军。”
“没用的废物,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上。”
“还不滚下去?”
“是!”
白凤低头回应。
随后立即离开这座让他感受到压抑和害怕的大殿,不敢多看姬无夜一眼。
……
……
来到外界。
白凤运起轻功,飘然出现在屋檐顶部,停留在墨鸦的身边。
“你能活着出来,看来情况还不是最糟糕。”墨鸦轻声说话,眸光始终眺望向远方。
他望着那些在天空中飞翔的飞鸟,怔怔出神。
心中有些渴望做一只自由的鸟儿。
但他知道自己做不到,也不能这么做,因为这样做的代价,太过惨重,他付不起。
这座将军府,不仅仅是他的囚笼。
也是许多人的囚笼。
“他给了一个最后期限,在张开地结案之前。”白凤眼中带着对未来的迷茫,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短短数天时间,想要寻回丢失的十万两黄金,难难难!”
墨鸦晃悠着左腿,眺望这片辽阔而又狭窄的天空。
语气幽幽。
“但这十万两黄金,也只是十万两黄金。”
“对于他而言,他并不在乎这十万两黄金来自哪里,只在乎这十万两黄金,究竟能否落到自己手上。”
“你的意思是……我们自己想办法弄到十万两黄金,然后当做丢失的那十万两黄金军饷?!”
白凤看向坐在屋檐上的墨鸦,微微皱眉问道。
“在寻找不到的情况下,这是唯一的应对办法。”墨鸦站起身来,将右手搭在白凤的左肩上。
两人一起眺望向远方。
“在这座新郑城内,其实还有许多隐藏的庞大财富。”
“只要我们飞的够快,拼上一把,已经丢失的十万两黄金,还可以再度出现在这个世间。”
听到墨鸦的话语,白凤陷入到沉默中。
迷茫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静止的身躯,陡然向前极速飞射而去,快速消失在黑夜中。
“那就开始吧……!”
熟悉的话语声音,此时才回荡在墨鸦的耳旁。
“这一次,你需要和死亡来竞速,所以你必需飞的足够快!”墨鸦轻声自语。
平静的眸子,带着镇定。
静止不动的修长身躯,犹如离弦之箭,快速追向白凤。
……
……
紫兰轩,二楼某一间房间内。
相国张开地微微低头,望着腰部系反的腰带,心中略显尴尬。
但他活得足够久,经历的事情足够多,城府颇深,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就像是系反腰带的人是别人一样。
房间内部。
韩非的平静声音,依旧再度响起。
“系反腰带,说明相国心烦意乱。”
“下朝之后没有更换朝靴就赶来这里,表明相国急于求解。”
“韩非礼数怠慢,相国大人十分恼怒,却还能站在这里听我说那么多废话,代表相国大人……。”
“已别无退路!”
韩非扭头望向张开地,脸上带着淡淡的自信微笑。
听到这番话语。
张开地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思量不断。
“都说韩非玩世不恭,不想体物察人却如此敏锐。”
这一番暗自考校,张开地也算是初步肯定了韩非这个人的智谋,他顺势转过身来,一声无奈哀叹。
“唉……!”
“你说的不错,这也正是为什么我还在这里,继续听你那么多废话。”
“哈哈哈哈哈……!”韩非一阵大笑,站起身来,向张开地恭维出声:“相国大人雅量,我以酒赔罪。”
说完之后。
韩非双手持酒杯,向张开地拱手作揖。
然后将酒杯中的美味酒水一饮而尽。
见此一幕。
相国张开地的脸色也稍稍好看了一些,他带着孙子张良走到韩非面前,跪坐在木桌侧面。
张良乖巧站在张开地身后。
见到韩非的动作,故作不知,好奇出声询问道:“我们只有三个人,为什么放了五个杯子?”
“又玩什么花样?”张开地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