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首位上。
正心中得意的魏庸,听到姒元的话语,忽然愣住了。
看向姒元,满脸不敢置信。
“你……刚才在说什么?”
“老夫刚才的毒茶,很好喝?你还想再续一杯?”
“对呀,有问题吗?”姒元点头回应,下意识砸了咂嘴。
刚才那杯毒茶给他的口味感觉,有点儿像前世喝过的某种特殊花茶。
初时入口,略带微苦。
随即立即变得甘甜清爽,令人回味无穷,忍不住还想再喝几次。
“年轻人,你究竟有没有听清楚老夫刚才的话语,茶里有毒,有要命的剧毒,懂吗?”
魏庸阴沉着脸,就差忍不住大声咆哮了。
“而解药,只有老夫一个人有!”
“这次听懂了吗?”
“呃……!听懂了!”姒元愣愣点了点头,魏庸的这幅阴沉模样,看起来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吓人。
“可是……我还想再喝一杯。”
“就一杯!”
魏庸气的鼻子都快歪了。
他感觉自己是在对牛弹琴,那货一点儿没有被人拿捏住性命,被人威胁的应有反应和模样。
反而还想和他讨要一杯毒茶尝尝口味。
“为了完成大事,老夫不能生气!”
“只要除掉晋文,再仔细算计一番,魏武卒的掌握兵权,就能落到老夫的手中了。”
魏庸自我安慰。
然后深呼吸几口气,重新恢复平静与淡定。
看向姒元,语气平静道:“年轻人,你是不是不懂得中毒是什么?”
“如果是的话,没关系,老夫可以告诉你。”
“大司空愿意告诉元中毒的感受?那可太好了!”姒元脸上露出欣喜之色,他还真不知道中毒之后有什么样的感受。
主要是他从来就没有中过毒。
没有亲身体会过,自然很难理解中毒的感受。
就算让他假装中毒,他都不知道应该假装出什么模样比较合适。
而不是刚一假装,结果就被人一眼看穿是假装。
那可就太尴尬了。
书房首位上。
魏庸见到姒元这幅欣喜开心模样,脸色漆黑如锅底,额头上青筋直蹦。
暗自咬牙切齿。
“真是……岂有此理!”
“老夫我……我……!”
他感觉再这么被气下去,保准会生病,卧床不起。
脑海中快速思考对策。
“不行!”
“既然下毒威逼不成,那就利诱。”
“区区一个年轻人,怎么可能逃得出老夫的手掌心,权利、财富、美人、地位、……,总有能够诱惑你的东西。”
想着想着。
魏庸的情绪,忽然又再次平复下来,变得镇定自若。
“少年人血气方刚,正值年轻大好时光。”
“若是你愿意帮老夫做事……。”
“老夫不仅可以把解药给你,还可以给你更高的贵族爵位,巨大的财富,更加显赫的地位。”
“甚至是老夫唯一的亲生女儿纤纤,也可以下嫁给你。”
“你,觉得如何?”
姒元闻言,脸上的神情忽然一顿。
看向神情自若的魏庸,轻笑出声,道:“大司空,既然你已经知道重瞳异相,会让当今王上忌惮打杀。”
“那么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刚才的那些许诺吗?”
“帝王重瞳异相,自然会让当今王上心中不安,想要除掉。”魏庸看向姒元,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可若是……圣贤重瞳异相呢?”
“到时候,王上不仅不会因心中忌惮而打杀你。”
“还会尽力拉拢你,用你的天生重瞳圣贤名声,吸引来其他各诸侯国的人才,进而让魏国变得更加强大。”
“只是,这个运作改变过程嘛……。”
魏庸伸手端起茶杯,再次轻抿一口。
眼中满是谋算自信。
“是选择荣华富贵的生,还是选择凄惨痛苦的死,就看你是否愿意帮老夫做事了。”
“毕竟这种程度的运作,也不是谁都有资格做的。”
“儒家颜回,就是真实例子。”
听到魏庸的这番话语,姒元心中蓦然一动。
忽然觉得很有搞头。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包装自己,然后伪造成在世重瞳圣贤呢?”
“这样一来,因重瞳而引起的君王危机隐患,不仅会消除,反而会成为我进一步走向高层的巨大助力。”
“只是……如果这样做的话,是否会引起东皇太一的格外关注?”
姒元仔细思考,认真回忆。
忽然再次拿起身前木桌上摆放的竹简,将其打开,细细浏览,不放过一文一字的记载。
而魏庸见到姒元如此表现,也不急迫催促逼迫。
给他静静思考的时间。
“齐国儒家颜回,晋国晋重耳,此二人均是天生的重瞳者,但是并没有受到阴阳家的格外关注。”
“或许可证明,神都九宫中并不需要这种人。”
姒元认真分析各种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