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护持院里,吴铭刚从混天洞回来,就听见杨金说书童巴克被抓了,而且还是和自己有关,便匆忙询问缘由。
“事情是这样的。”杨金说到,“你走之后,我也没闲着,和书童一起从香囊上查找杀害阿凤姑娘的真凶。我们到总务府找秋兰姑娘, 想她可能会从香囊的布料上给我们一点线索。但秋兰姑娘在查看账簿后,脸色大变,莫名发起脾气,把我们从总务部赶了出来。我们知道,秋兰姑娘一定知道一些什么事,而且在总务的账册里,肯定有我们想要的线索,便想出了一个风险很大的计划。”
“你们不会是想着半夜偷闯总务府吧?”吴铭问到。
“是的,这就是我们的计划,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总务府,翻看一下账簿。”杨金回答,“谁知我们刚进入总务府,一不小心触发警报,巴克为了掩护我逃离,被迅速赶来的护卫抓住。”
“那后来呢,为什么把所有地精都抓了起来,而且你还说巴克前辈就是地精老祖?”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看见护卫队把所有地精抓走了。有消息说护卫队抓到了地精老祖,而地精老祖一直以书童的身份隐藏在护持院,护持院怀疑他们有阴谋,要彻查所有地精。”
杨金和吴铭一边走一边把书童被抓的来龙去脉说给吴铭。两人安顿好王通和王小胖后, 回到启明宫,商量如何解救出书童。
正在两人说话之际,传来敲门声,吴铭起身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女子,身材娇小,面围轻纱。杨金也看见了女子,一眼就认出是秋兰姑娘,连忙走到门口,把秋兰姑娘迎进屋子,又搬了把椅子给她坐下。
“秋兰姑娘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杨金问到。
“我来这里是有话和你说。”秋来姑娘说到,又看了看身边的吴铭。
杨金领会到她的意思:“他叫吴铭,是和我一起上山的伙伴,那香囊之事也是他托我去询问的,秋兰姑娘放心,有什么话都可以说。”
“我来这里是为了香囊之事,但也不全是。”秋兰姑娘说到,“那日你们到总务府去找我查香囊布料的记载,其实我也查出了一点线索,但不知道你们查找所为何事,所以没有如实告知。后来听说书童夜闯总务府被抓, 被查出真实身份是地精老祖,随时有生命危险,我便到此来打听一下具体情况。”
“那书童和秋兰姑娘有来往?劳烦姑娘亲自前来打探消息。”
“其实,不是书童,是地精老祖。”秋兰姑娘回答到,“我与那书童除了在日常工作上有些许交集外,并没有来往。而是在10年前,我曾被地精老祖所救,他对我来说有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
“我原本不是护持院人士,而是华山脚下李家庄人。我自幼丧母,从小与父亲生活,我家世代为医,靠采华山上的药材行医度日。10年前的一天,我与父亲上山采药,本来我们会在太阳落山前回到家里,但那一日突然狂风大作,暴雨如注。我们只能找到一处山洞暂时避雨。夜晚时分,突然有黑魂一样的大军在林间飘荡,所到之处,飞禽走兽,蛇鼠虫蚁,都成为他们的食物。眼看黑魂大军就要来到我们栖身之处,我爹便把我藏在洞里,只身一人去引开黑魂大军,就此命丧黑魂手里。我躲过一劫,但全身发烫,病倒在山洞里。后来,我被路过的地精老祖救下,带到华山护持院跟在劳嬷嬷身后为总务府办事。从那以后,我就没有再见过地精老祖。直到听说那书童就是地精老祖。所以才来这里打听具体消息。”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书童就是地精老祖,对此我们也很诧异。”杨金说,“我们刚才也在研究如何救出他。”
“那有好的计划了吗?”
“暂时还没有。”吴铭说到,“姑娘可有好的办法能救出巴克前辈?”
“我也没有好的办法能救出他,但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告诉地精老祖,小心别有用心之人,不能让别人扣上卧底护持院的罪名,不然性命难保。还有一定要争取四堂会审,他才活着的机会。”秋兰姑娘道。
“四堂会审?”
“对,就是由华山护持院四大堂主主持的审判会,会上各方势力相互牵制,能防止别有用意之人的阴谋。但是四堂会审也不能确保他的安全。他隐瞒自己真实的身份,已经犯了护持院的大忌,就算四堂会审免除他的死罪,估计也要受皮肉之苦,被逐出护持院。”秋兰姑娘说到,“所以我们要分两个计划。第一,是想办法和牢里联系上,争取四堂会审,不要被判死罪。第二,如果被判死罪,我们可能要劫囚牢。”
“劫囚牢?”杨金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秋兰姑娘,“护持院地牢的保卫非常森严,要闯进去救人可以说是比登天还难。如果失败,不仅书童救不出来,连我们也会没命。”
正在几人一筹莫展之时。一股白雾在屋子里升起,一位女子出现在眼前,等白雾消散,吴铭仔细看去,那人正是幻化成鬼魂的阿凤姑娘。
“吴公子,刚刚你们的对话我也听见了,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很抱歉。”
秋兰姑娘看着眼前的阿凤,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阿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