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指节生痛。
这样的耻辱之事,本是誓死也不愿在自己心上人面前说起。然而如今,只为了周晓晓心里不难过,不至于误会被无故抛弃,从而自怜自哀。他忍着羞辱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此刻他只觉得一把利刃剖开了他身体,把里面所有的丑陋不堪都举在他人面前。心中只觉灰暗一片,了无生趣。
周晓晓冷静了一下。她仔细回忆了一下逃亡那段日子,那段时间她照顾行动不便的俞行知,更衣换药,便溺相援,并不避讳。她并没发现俞行知“某些”方面不太正常,甚至有几次,在俞行知尚不清醒的时刻,瞥见了一点男性的生理反应。
“那我碰到你的时候,你也觉得恶心难耐吗?”
“你自然……于他人不同。”
俞行知沮丧地想道: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才睡得着,睡得稳。你可知至你我分别,我竟是从未得过一夜安眠。我只盼你能时刻在我身边,和你一生相守。哪怕悖逆父母,被家族所弃,吾在所不惜。只深恨此身已是无用之人,是以哪怕心如刀绞,也只能忍痛断情,不能负累你一生。
然而此时此刻,这话已不能说出口,也不必说与她知了。
周晓晓却在回忆种种细节。她不认同俞行知的说法。但她打算验证一下,是以并不急于分辨。
“你也不必过于焦虑,你这应该是心理上的问题,未必就是生理的原因。”
“……”
俞行知感到听不懂。但他此刻心如死灰,也却懒怠多思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