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正立马不要脸的改口,“好说好说。”
曲向向一边吧唧吧唧的吃瓜子米,一边看电影,看的津津有味。
旁边的梁正也在看,只是一旦出现恐怖镜头,他就眼神飘忽,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打死也不承认自己害怕。
有人站了起来,小板凳倒地上,发出“嘭”的声响。
大家都没怎么着,就梁正炸了,他黑着脸发脾气,“搞毛线啊!”
曲向向把快送到嘴边的瓜子米塞进了梁正嘴里。
梁正还气着,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看个电影一会这样,一会那样,没玩没了的,还看个屁啊看。”
曲向向哄小孩似的拍拍他的后背,压低声音说,“行了,看电影吧,这个真挺好看的,越来越精彩了。”
梁正的脸狠狠一抽,煞有其事的说,“马马虎虎。”
随着剧情的发展,屋里的气氛发生了变化,一个个的盯着屏幕,毛骨悚然的气息仿佛从电视里跑出来,笼罩在他们的头顶。
巨大的屏幕上,一只手缓缓地从水里伸了出来。
那是一只女人的手,苍白苍白的,涂着血红的指甲。
梁正没及时挪开视线,从头到脚全部僵硬。
就在这时,有个小孩拍了下他的肩膀,吓得他发出少女般的尖叫,“啊——”
“……”
其他人没被电视里的女鬼吓到,反而被梁正给吓到了,而且吓的不轻,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曲向向,你能把你哥弄出去吗?
曲向向在老乡们的期待下担此大任,把梁正拉出了二叔家。
梁正一出去就满血复活,他鄙夷的吐槽,“那什么鬼电影,突然从水里伸出来一只手也太搞笑了吧?一看就是假的,一点都不现实。”
曲向向说,“那是电影嘛,本来就是假的。”
“我当然知道是假的。”梁正嘴硬的还击,他满嘴唾沫星子,“我是说拍的太烂,根本没办法代入进去。”
曲向向匪夷所思,“大哥,那么恐怖,你想代入?”
“……”
梁正扭着脸说,“我找人打牌去了,你自己看吧。”
曲向向抓他口袋,“不准带多钱,把那张五十的给我,你带二十来块钱就可以了。”
梁正往后蹿,口袋发出疑似要裂开的声响,他跟曲向向四目相视。
亲爱的妹妹,这裤子可是老梁在三十八元店里挑了半天才挑出来的,你确定不撒手?
曲向向生气的撒开了手,冲梁正的背影喊,“别都输光了,留着点儿。”
梁正切了声,老子玩牌会输?扯淡呢。
结果他真的输了,输的口袋光光。
人算不如天算。
梁建兵不知道儿子的红包已经输没了,还让他都存起来,说明年让他用自己的身份证办张卡。
梁正难得的老实了一回,没有贫嘴。
曲向向真的把自己的红包都给他了,“哥,给你的压岁钱。”
梁正坐在椅子上,没吭声。
曲向向弯腰瞅他,“害羞了啊哥,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就多给我剥瓜子米呗。”
梁正的那点儿“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跟惆怅顿时就跑没影了。
曲向向说,“我想吃西瓜子。”
梁正抓一个放嘴里,咔嚓磕出米来,带着湿乎乎的口水给她,“吃吧。”
曲向向,“……”
初四早上,梁建兵带俩小的回市里。
二婶想跟他说向向的事,从三十晚上憋到现在,二叔死活不让她说。
自家小孩在学校里谈的对象都找上门了,闹的人尽皆知,好意思管别人家的?
二婶给梁建兵塞了好几条糕,把他拉到一边问,“建兵啊,向向期末考试考的怎么样?”
梁建兵说,“老样子。”
二婶立马就不说话了。
别人的老样子是垫底,不怎么地,向向那孩子的老样子是第一名。
送走弟弟一家,二叔哼了声,“说你瞎操心了吧。”
“都说早恋影响成绩,怎么向向没有被影响到?”二婶嘀咕,“你看圆圆,她上高中以后谈了恋爱,成绩就差了,初中还能考进前二十呢,现在都三十开外了。”
“别什么都往早恋上赖。”
二叔说,“那丫头没谈恋爱的时候,成绩也没好到哪儿去,撑死也就前二十。”
二婶,“……”
二叔往家走,“再说了,高中是高中,跟初中不一样,初中学习中等,到了高中就不是了,班级的平均水平不同,说了你也不懂。”
二婶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我怎么不懂了?”
她气汹汹的追上老伴,“你走慢点,把话给我说清楚,我不懂什么了我……”
回到市里的当天晚上,曲向向接到钱梦的电话,说她回国了。
钱梦说,“我作业一个字都没写。”
曲向向刚想安慰她说抓紧时间还来得及,就听到她心态超好的来一句,“反正老师一般都不会看的,我就不写了。”
“全是白花花的,太显眼了吧。”曲向向说,“多少也写一点儿?”
“那抄歌词好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