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力度可以吗?”钟二问道。
方未没回答,脑子里一团乱麻,他觉得这个女人就是他的,似乎还有一些不完整的片段闪过,来佐证他的认知。
但是那些画面又很模糊,让他无法凭借理智去分辨,他下意识的排斥去接受那些。
恰巧此时钟二说话,便如同魔音灌耳。
方未睁开了眼睛,自下而上的看着钟二,两人视线交缠,但由于客厅的灯光有些暗,看不到太细微的表情。
“方未……”钟二见火候差不多了,就轻声问:“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脑子正常的这会儿都知道顺水推舟,结果方未反问道:“你要我进屋来做什么?”
“给你按摩啊……我不是给你说了吗?”钟二笑了下,“不然呢。”
方未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知道。”
钟二怎么也没想到,方未会是这么个回答,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接了。
结果方未又整出一句:“而且你按的不舒服……”放松不下来,她手指摸到哪块头皮,哪块头皮就发紧,让她按了一会儿,现在方未觉得自己的整个头皮都是麻的。
气氛逐渐尴尬,方未坐起来,按着自己的头摇了摇,“对不起,我有点不对劲儿,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钟二心瞬间一凉到底儿,心说你逗我玩呢?我大半夜的跟你在这里玩一问三不知!
小天使们看到这里也是急了。
瞇翳會:唉唉唉,这是什么情况?
西门子於:他难不成还想反悔!
顾淮京墨:半夜三更的钻了人家女孩子的屋子,还枕了大腿,就应该负责。
……
钟二心里也一股气憋着,见方未站起来,也跟着站起来,去揪方未的袖子:“唉,你到底什么……”
钟二没能将最后两个字给说出来,就被方未给紧紧搂住。
用的力道很大,把钟二勒的直吭叽。
天知道方未花了多大的意志力,舌尖都咬破了,才把自己的头从钟二的腿上挪开。
他简直被自己想要个和这个女人亲近的欲望给震惊了,方未自小就是天之骄子,他想要的东西,嫌少能有得不到的,自己这种与理智分离开的渴望,让他害怕。
他明明拒绝过她,要说是被她的身体吸引,可……当时她全光着的时候,自己根本没有看清楚。
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子的!
方未抓狂的搂着钟二,现在觉得连她连皮肤都是香的……怎么会有人的身上这么软,没骨头一样。
钟二给勒的实在受不了,伸手怼了好几下方未的腰,方未才放松了一点点力道。
“你抹了什么?怎么这么香……”方未鼻尖顺着钟二的侧脸下滑,隐忍的辛苦。
钟二心中一跳,被说的有点荡漾,正准备说什么调调情救救这个场子,就又听方未开口。
方未说:“你揪我袖子干什么,我要回去睡觉了。”
“别再拉着我……”再拉着我我就走不了。
方未自制都很辛苦了,但凡这女人有一丁点想要留他的举动,方未打心底里发誓,他今晚肯定要栽在这个女人身上。
他向来情感浅薄,大学时期的恋爱,也是两地分隔,逢年过节见一次,方未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当初他和白晓在一起的时候,各自打拼事业,约定好功成名就再结婚,白晓为更好的环境出国,他当时还觉得挺好的,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给了对方,对方也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给了自己。
就连亲昵的事情,两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留在结为伴侣的那一天。
这样的感情才是完美的,方未一直都这么觉得,他们门当户对,小学初中高中都是一个学校,别人口中的俊男美女,老师嘴里的学生典范,别人眼中的天造地设,还从不吵架,哪里不对?
直到这几天,他变的越来越奇怪,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哪里都他妈的不对。
方未从没有过这么浓烈的感情,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就要盛不下,鼓胀的他恨不能将眼前这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他才懂了喜欢一个人必定是要掠夺的,相爱就是一场掠夺,在底线之上,将对方能给与的东西都拿走,然后再重新建造一个属于两个人的地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想分开,便是撕开皮肉连着血脉,斩断血脉连着筋骨,丝丝缕缕纠纠缠缠。
哪有人会一开始,就称量好自己的所有,和对方等价交换?
钟二不知道方未这是又发的什么疯,见他又沉默了,无奈的叹口气。说道:“我哪拉着你了?”
钟二为了表示自己无辜,试图举起两只手臂但未果,因为她整个人都被方未给箍着。
眼见着气氛僵持不下,问什么方未又不答话,钟二只得叹气道:“行吧,你要是真不乐意……”
“你怎么样?”方未闻言紧张的抬头看钟二。
两人松开了手,略微尴尬的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但谁也没有向后挪开距离,彼此之间不足一臂,相对沉默了一会儿,方未执着的开口。
“我要是一直不乐意,你会怎么样?”他的语气很急,钟二能听的出,但是她搞不懂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