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去。”
邱笙打发走了,钟二便又回到床边,爬上去躺着积蓄体力。
想到余己,就是一阵的鼻酸,要不是邱笙搞事,她何苦挨揍又被劫,这会儿说不定正和余己美滋滋的腻在一起,自己无故失踪,余己肯定急坏了。
都怪这糟心的剧情——
太阳偏西的时候,钟二饿的前胸贴后背,邱笙总算回来,还真的找来了一个医师,他的头上已经包扎好了,还带回了热腾腾的包子。
医师看起来有四五十岁的样子,长相很面善,进屋之后,便沉默的给钟二诊脉看伤。
钟二捏着包子,啃了几口故作噎住,敲着胸口,指使邱笙道:“快,快去给我弄点水——”
邱笙闻言转身去摸桌上的茶壶,可是茶壶里的水,已经被钟二喝干了。
“我去倒水。”邱笙拎着茶壶,快步走出去。
钟二赶紧松开胸口,一把抓住正给她诊脉的医师,“大夫,救命——”
“我是被他抓来的,我……”钟二快速的将自己的遭遇,和邱笙的目的,简明扼要的和医师说了,并善用自己身为女性的柔弱,挤了两滴眼泪,向医师求救,还许诺了银钱。
但是医师只是看着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摇头,嘎巴了几下嘴,又摇了摇头。
钟二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而下一刻,端着水回来的邱笙,便证实了这种不祥。
“医师是聋哑人,”邱笙四平八稳的倒了一杯水,递给钟二,“也是我手下的人。”
钟二瞪着邱笙,搓着后槽牙,两腮气成了鼓蛤蟆,一把将水打翻。
邱笙却是默默的抖了抖身上的水迹,转身又重新倒了一杯,递给钟二,“别生气,先喝点水,将包子吃了。”
钟二一腔火药都让他弄潮了,炸不起来,只好接过油纸包,大口大口的吃起来,没力气是肯定跑不了的,吃得吃,伤该治还是要治。
最后钟二的后脑涂了药,和邱笙一样,包了同款的布巾,天色黑下来,屋子里点了一根昏暗的蜡烛,两人平静的对坐在桌边喝茶。
钟二连吃带喝,饱饱的,头上涂了药,也不那么疼了,自觉力气已经积蓄了不少,暗自攥了攥拳头,感觉自己能打死一头牛。
她准备在她先前窥听来的两个点来设法逃走,一是今晚官兵搜到这里,他们要躲进地窖,转移的时候,她可以试试,要是不行,就想办法制造动静,吸引搜人的官兵。
这些都行不通,那就转移上船的时候再设法跑,实在是跑不了,她还有最后的绝招,跳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