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鼻道,“这就是典型的栽赃,诬陷!”
郑太后犹豫道:“哀家这儿有个法子,可是听你这么一说,哀家倒有点觉得他胸有成竹了……”
“要不我今儿再去瞧瞧他?”江窈眼睛一亮,“我爱吃甜食的,不知道他爱不爱吃,不都说爱屋及乌么……”
“窈窈。”郑太后提醒道。
江窈清咳一声,转回正题:“皇祖母有什么法子?我肯定全力以赴捞我们家谢夫子的。”
郑太后扶额道:“你以后别在外人跟前这样说话。”
“只有皇祖母在的时候,我才会这样说呀。”江窈诚恳道。
郑太后告诉她:“不如你去请谢清嵘出山试试。”
江窈听说过谢清嵘的名字,可以说整个大邺,对于谢清嵘,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同时也是上一任谢相。
“谢先贤若肯出面,再好不过了。”郑太后道,“先帝在位时,全靠有谢先贤辅佐,陛下当时的处境,就和现在的江煊一般无二。”
江窈想起来,谢槐玉送过自己海棠酥,说是谢清嵘外出游历时,从江南带回来的方子。
她将这事儿说了出来。
郑太后听得津津有味,“那后来呢?”
“一来二去,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咯。”江窈道,“您别拿我当戏折子取乐啊。”
“人无完人,在哀家看来,谢先贤也不过如此。”郑太后道,“抛家弃子,算什么好汉?不过他和张氏的事么,渊源久远,说起来可就长了。”
江窈思索道:“是啊,我只听说过,相府有个管事的老太太。”
郑太后将谢清嵘现在的住处告诉他,提到觅渡湖,江窈恍然大悟:“……巧了。”
“怎么?”
“我和他相识有段时日了,怪不得有一次他留我用膳,谢槐玉也在。”江窈咂舌道。
“那这事儿可就好办多了。”郑太后很是欣慰,“建章如此讨喜,你在他那里用过膳,是他这辈子修来的福气。”
“原来他就是谢清嵘么……”江窈处于震惊中。
“他就是那种,觉得众人皆醉我独醒,好像天底下没有人能入得了他的眼。”郑太后唏嘘,“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在江窈听来,这等于变相的夸自己,她谦逊道:“哪里哪里。”
郑太后:“……”
江窈命人备好马车,又让连枝做了一碟海棠酥,就当是借花献佛。
谢槐玉再怎么说,也是过继到他膝下的,在江窈的理解中,谢清嵘护犊子是应该的,就像郑太后一直护她是一个道理。不知者无罪,之前他谢清嵘跟个老顽童似的,放纵下人偷她辛辛苦苦钓上来的纪念品。
想想都心酸,本来打算回去好吃好喝伺候着的纪念品,就这么被人打了牙祭。
她正式以建章公主的身份上门,总得备点薄礼。
江窈走到半道才反应过来,她对送礼这件事没什么观念,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给人送礼,过去她都是负责收礼的,甚至利欲熏心的……分为三六九等,不大合眼的就直接压箱底。
轮到她自己送礼,才发现……这是一件值得费心思的事情。
就好比她府里送出的宝贝,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自己手里。
——
雅舍,此时谢清嵘正坐在檐下,时不时逗着手边的鸟笼。
没等江窈说清楚来意,谢清嵘朝她躬身道:“草民见过建章公主。”
江窈摸不透谢清嵘的意思,既然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为什么今天才道破,好像他早已知道她的来意。
果然,等她按照郑太后事先嘱咐的,磕磕巴巴说完来意。
谢清嵘摸了摸胡须,发难道:“谢槐玉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江窈答道:“他在国子监授课于我,自然关我的事。”
“这只能证明你和他经常打照面而已,就像上次老夫做东,你和他都来我这儿蹭吃蹭喝一样。”谢清嵘继续逗着鸟。
“恐怕您还不知道吧,”江窈委婉的暗示道,“我可是他的关门弟子,独一份的,不行你等他出来,亲口去问问他。”
“你这激将法,学得还不够火候。”谢清嵘决定给她指条明路,“谢槐玉一般这种时候,已经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明人不说暗话,他之前对于我而言,可能仅仅是授课的夫子,往后说不定……”江窈大大方方道,“就是我府上的人了。”
“口说无凭。”谢清嵘起了逗她的心思,能让谢槐玉魂牵梦绕的女子,他好奇多时了。
江窈将盛放糕点的匣子撂下,“您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走了。到时候御林军找不到我,把你这雅舍都给拆了信不信?”
谢清嵘打开一看,评价道:“我说他那阵子魔怔似的,天天来找我讨教,我现在才有几分相信,你确实是他的关门弟子。”
江窈:“……”看在她家谢夫子的份上,她才不要和老不正经的计较。
江窈将连日以来的事情道出,说到可气的地方时振振有辞,像个愤青附体,“连我皇祖母都尊称您一声谢先贤,可见您是个明事理的,您说句公道话吧。”
谢清嵘喂鸟吃完食,一派散懒,“那敢情好,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