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了夕雾身前,“又或者,您想向神明忏悔你的罪过。”
大主教在帝国中的地位并不低。
尽管肖恩的父亲是公爵,但他本人还只是一个伯爵,远不及大主教的地位。
肖恩皱了皱眉,还是朝夕雾微微弯腰,道:“抱歉,夕雾。这次是我唐突了。但我说过的话依旧有效。”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夕雾,“如果你遇到麻烦了,仍然可以来找我。我永远都会保护你的。”
说着,他便转身离开了。只是他一步三回头,看起来颇为不舍。
……
“大主教,还有……你,你们怎么在这里?”拉斐里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你忏悔了吗?”他慢条斯理地向夕雾询问道。
“大主教宽恕了我。”夕雾这样说道。她的语气坦荡,还带了些释然。
“她并没有犯下罪过。”卡斯诺尔垂眸,淡淡地说道,“拉斐里,她不是‘魔女’。”
他再次强调着。
拉斐里挑了挑眉。
大主教这样几次三番替她做担保,总不可能是也被她迷惑了。
可是那些家破人亡的人确实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拉斐里看了夕雾一眼,道:“既然你已经祈祷完毕了,那么,你可以回去了。”
夕雾点了点头,她转过身朝卡斯诺尔深深地鞠了一躬,“大主教,谢谢您能聆听我的忏悔。”
卡斯诺尔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的声音温柔又坚定:“你没有罪。你不需要忏悔。”
夕雾弯了弯眉眼,勾唇轻笑。
————
“你对谁都这么笑吗?”拉斐里冷不丁地开口问道。
“有什么问题吗?”夕雾歪了歪头。
也许是因为得到了大主教的安慰与宽恕,她现在面对拉斐里也没有一开始那么胆怯了,她的胆子大了许多。
拉斐里一愣,他显然也没有想到夕雾会反驳他。
“不,没有问题。”
接着,他便轻轻地摇了摇头,看向了车窗之外。
可她为什么从来没有对自己那样笑过?
这样的念头只存在了一瞬间,便被拉斐里强行掐灭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想法。
他只知道,他现在开始动摇了。
也许他不该妄下定论,仅仅凭借片面之词就决断她的生死。
他清清楚楚地明白——从一开始,迪文纳公爵就是一厢情愿。
夕雾没有回应,没有接受,更没有教唆,没有怂恿。
她也许和那些不择手段往上爬的女人们不一样。
她……未必有罪。
……
夕雾当然不知道拉斐里在想些什么,她也不想知道。
她也看向了窗外。
“卡斯诺尔他……”玖酒停顿了下,才继续说道:“他不认为你是‘魔女’。也许你不必再忍受炙烤之刑。”
“如果我最后还是要被活生生地烧死,你会帮我吗?”夕雾漫不经心地问道。
“怎么帮你?”玖酒并没有按照规则第一时间拒绝,而是追问了下去。
“比如说,帮我屏蔽掉火焰炙烤的痛苦。”夕雾随口举例道。
“可以。”玖酒没有丝毫迟疑,直接答应了。
尽管这已经严重违背了他的行为准则。
“小酒,你真好。”夕雾毫不吝啬她的夸奖。
……
经过了一路的颠簸,他们终于回到了庄园之中。
让夕雾没想到的是,当她回到卧室时,兰斯特正坐在床边等她。
“公爵大人。”她的脸上带了些不安。
“喊我的名字。”兰斯特朝她伸出一只手。
“兰斯特……”夕雾轻声喊道,她上前一步,试探性地握住了兰斯特朝她伸来的手。
下一刻,兰斯特便微微用力,一把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抱里。
“夕雾。”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凑近了她的脸。
他紧紧地禁锢住她纤细的腰肢,然后亲吻着她的脸颊,又一路吻遍了她白皙的脖颈。
“热烈想念、一往情深。”
他吻上了她的唇,食髓知味般地舔舐着。
“你还真是……人如其名。”兰斯特意味不明地说道,眼底翻涌着灰暗的墨色。
还不等夕雾推开他,兰斯特便主动松开了她,他若无其事地随口问道:“今晚有一场宴会,你想去看看吗?”
夕雾不明所以地抬眸看他。
“我想,你以前的那些丈夫们,都不敢把你带出去吧。”兰斯特随手把玩着她一缕黑色的发丝,动作极尽缠绵,“因为他们太弱小了,害怕你被抢走。”
“可是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情人。”他在她耳边轻声说着。
“你现在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