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完全不一样。
“姐。”池怀喊道。
“小池。”谢觅荷回了声,笑着点了点池怀还湿着的衣领,“怎么湿的,又洗脸弄湿了?”
“嗯,水开太大了。”
“湿答答的,多难受。”
“一会我就去换,我先帮你提行李,你吃早餐了吗?”
“吃过才来的,你也吃了吧?我听说这综艺不给吃的。”
“是不给,要自己买,还贵。”池怀颇有微词地控诉道。
“你们有钱?”谢觅荷问。
“先欠着,一会干活赚的钱就去还。”
两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屋,沅嘉措站在阳光下有些发愣。
原来池怀没变,在亲近的人面前,还是那副乖巧听话活泼开朗的模样,只是他已经不再是他亲近的人了。
演员之间很轻易就熟络了起来,早上九点半,大家整装待发,加上新来的谢觅荷,一共七个人,姜源在前面开车,其余六人坐在敞篷三轮车的后车厢,沅嘉措和谢觅荷分别坐在池怀的两边,池怀从上车开始就一直偏着头在跟谢觅荷说话,两人有说有笑,聊了一会各自的近况,池怀仿佛在他们和沅嘉措之间放了一层幕布,将这窄窄的三轮车后座分成了两个世界。
“我刚看了一下卧室,感觉还是不错的,昨晚睡得好吗?”
“还行。”
“沅老师呢?”谢觅荷偏过头,越过中间的池怀,一句话撕碎了那层幕布,将沅嘉措也拉入了他们的聊天。
问我?
沅嘉措微微愣了半秒才接话:“还可以,山里空气比城市要好太多了,神清气爽的。”
“对!我刚到五分钟,就感觉整个肺都被洗了一遍一样,小池就说一个还行啊,还挺挑剔,你俩卧室就在我隔壁是吧?”谢觅荷说,“那屋子后面那个池塘就在你们窗外,晚上没有什么蛙叫吵着吧。”
沅嘉措:“有一点。”
池怀:“吵了一夜。”
两人同时开口,在话音落下的时候俱是一愣,池怀马上撇开视线,手有些无错地放在膝盖上。
“那你一夜没休息?”谢觅荷挑眉,“我听导演说一会是体力活呢,没事吧?”
“迷迷糊糊睡了一点,问题不大。”池怀含糊地回答。
只有沅嘉措没说话。
难道昨晚池怀没睡着?他一直是醒着的?
池怀的床靠窗,如果窗外有微光,沅嘉措看不清背光的池怀,但池怀却可以看清面光的沅嘉措。
也就是说昨晚沅嘉措不管做了什么他都能看到,包括后面睡不着转过身睁眼看着他,看不清面容的池怀说不定也睁开了眼睛,在距离他不足60厘米的地方跟他对视。
沅嘉措偷偷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池怀,欲言又止了一番还是不知道说什么,一直到抵达今天干活的地方,车里都没人再说话。
蓝色的陈旧三轮车在一片花田停了下来,后座六人依次从车上跳下来,站在路边望着眼前的景色。
看不见尽头的花田与天空相邻,鲜亮的绿,娇艳的红,刺眼的蓝,点缀着一些穿着彩衣带着草帽的小人,几人站在田埂,仿佛伸出一只脚就可以跨越次元走进画中,七个人都没有说话,都不愿打破大家沉浸于赏景色的氛围。
“好多玫瑰,好漂亮。”梁芜率先开口道。
许涵亮听到笑了起来,“小姑娘就是喜欢花哈,你亮叔看到这些,想的都是一会要干的活。”
姜源也接话道:“我想到都是一张张的钱。”
乔絮听了他俩的话笑了起来,转头对梁芜说:“你们对浪漫过敏是吧,看看,男人就是这样,以后小猫要找一个会送花的男朋友,别理这些。”
“就是。”谢觅荷附和道,“什么氛围都没有了。”
没有在欣赏风景上耽误太多的时间,七人找到了花田的主人,开始商量今天的工作和薪水。
采摘玫瑰花送到加工厂,将玫瑰花制作成花茶花饼等,一直以来都是这些本土居民的经济收入来源,近几年网购和直播带货兴起,鲜花二次加工行业也慢慢景气起来,生活肉眼可见地变好了,只是……
薪水的份量让几位“城里人”有些无从适应。
“十五一小时??”梁芜惊讶得快将眼睛睁成猫眼了。
15元一小时,15块钱是什么概念,是她平时买一杯奶茶的钱,还是一杯最普通最普通的奶茶,连加个珍珠都做不到。
“对啊,15一小时,我们这里的工人都是这个工钱的,有的干了好几年熟练了,效率比较高的可以有18一小时。”花田老板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回答,“他们一天从天亮摘到天黑,中间可以休息半小时吃个饭,我就直接给他们发十三个小时的工资,不管有没有十三个小时都发。”
“那也才195一天,两百块钱都没有,从天亮到天黑?”梁芜偏过头小声地跟乔絮说,“中间只能休息半个小时,吃饭来得及吗?”
“来得及,这里包午饭,都是盒饭,就一两个菜,有肉也是猪肉,没有骨头,更不可能有鱼这种要慢慢挑刺的东西吃,有些人十分钟就吃完了然后就继续回到田里干活。”乔絮耐心地说,“在这里的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