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哥,提审她。”沐小悠说着和影子往牢外去。
很快,官差就把嫌犯李小姐带到了大堂里。
“你们~~你们为什么抓我?我犯什么事了吗?”李小姐跪在地上,眼中满是迷茫与惧怕,看她的样子,对中了药后的事情完全没有记忆。
沐小悠眸光柔和地望着她。
“李小姐别怕,你把昨天新郎进了洞房之后的事情,详详细细说出来。”
李小姐奇怪地望着沐小悠,不知道她是谁,有些抗拒的样子。
林毅严肃道,“这位是夜王妃,她正在调查你家夫君昨晚洞房被害一案,你若不好好配合王妃娘娘把这桩案子查清楚,那么你就会背上杀人的罪名,会被砍头的。”
李小姐听了这话被吓得瘫坐在地,半晌睁大眸子道:“一定是那杯合卺酒,那杯酒一定有问题,我喝完那杯酒之后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
“那在喝酒之前可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沐小悠问。
“没有。”李小姐使劲摇头,“我坐在婚床上披着盖头,静静等着夫君进来,也不知等了多久,等得都有些困了,我就靠着打了会儿瞌睡,后来夫君进来,揭开了我的盖头,随后我们说了会儿话,喝了合卺酒……后面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她连新郎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李小姐痛哭了起来。
“先把她押回牢里。”沐小悠吩咐。
嫌犯押走后,沐小悠又和影子去了义庄,验看了受害者的尸首。
验看完后两人出了义庄。
沐小悠边拿帕子擦着手上的水珠边道:“死者伤口不平整,凶器应该就是新娘手里拿着的那把菜刀,另外,死者喝的酒里一定掺了麻沸散。”
她之所以做出这个定论,一是死者双手自然垂于身侧毫无反抗的痕迹,二是表情平静,附合喝下麻沸散后的特征。”
影子接话,“所以新娘有可能在中了药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把新郎给谋害了。”
“有这个可能。”沐小悠点头,“不过另外一种情况也不能排除,凶手杀了人之后把凶器给了新娘,他自己则逃了。”
“若是后一种情况的话凶手躲在哪里?”影子纳闷道。
“凶手既然能潜进洞房悄无声息地下药,自然有地方躲藏。”沐小悠眸子凝了凝,想起一个细节,“凶案现场我发现窗户特别干净,床底也挺干净的,这是不是说明凶手担心留下痕迹,擦试过这些地方呢?”
顿了顿补充,“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死者身上的伤都在同一个地方,新娘当时那种疯魔状态怎么可能刀刀砍得那么准?”
“咝~~这倒是~~”影子听了这话脸上浮现出信服之色。
“那要如何查?”影子挠了一下脑门,“要不验验其它几起受害的尸首?”
“不必验了。”沐小悠肯定道,“别说人家不给验,就是验了应该也是这种情况,呵~~突发失心疯……哪可能这么一致?”
顿了顿,沐小悠继续开口,“从被害的几位新郎入手,看看他们有没有共同的仇人什么的。”
“是。”影子点头,两人再次去了衙门,把其它五位受害者的身份户籍全部调了出来。
经过几天的走访调查,大致上把这些人的情况了解了个清楚。
一年时间,六位受害者,除了一位是乡下庄上的,其它都是康安城有钱人家的公子,年纪二十到二十四不等,相互间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
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癖好,上青楼。
去的还是同一个家青楼,而青楼里有一位叫做烟萝的女子在王公子被害后便不知所踪。
在烟萝所住的房间里一番搜查后,在某个抽屉缝隙里提取到了致幻药与麻沸散。
“怎么总觉得这个烟萝~~有点面熟。”沐小悠拿着那张女子画像,有些困惑,“到底在哪见过呢?”思来想去也想不出来,便吩咐影子把烟萝的通辑令发了下去。
刚把这个事情办清楚,负责城东建府之事的何莽匆匆过来搬救兵。
“主子,城东一户人家硬是不肯搬走,我口水耗干了也说服不了他,王妃您过去看看吧?”
“为什么不肯搬?”沐小悠和影子便跟着何莽往城东去,要在城东建王府,自然是需要一大块地皮的,而圏下来的这块地皮虽然菜园居多,但也有几十户人家。
“不知道,或许想狮子大开口,趁机讹一笔钱。”何莽道。
“这个钉子户~~”沐小悠咕哝了一句。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城东,走到一座普通的二进小宅院外头。
“就这~~顶多值个六七十两银子~~我都答应给他三百两银子了,他仍旧一口就拒绝,胃口也太在了。”何莽说着扣响了铜扣。
“谁啊?”屋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接着大门被一中年男子拉开,扫了沐小悠等人一眼,之后不耐烦地道,“怎么?我家公子说不搬,你们还想杖势欺人不成?还有没有王法啦?”
“我能否与你家公子谈谈?”沐小悠笑道。
她方才察看过了,这座宅院若处在外围还好,可恰好位于地皮中间,不搬的话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