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楼,半夜时分。
‘黄秀才’搂着楼里的花魁睡得正熟,窗户被悄无声息地捅破,之后一股轻烟灌了进去,在屋内渐渐弥漫。
床上睡得正熟的两人闻了迷-烟后在睡梦中便被迷晕,之后窗外的人潜了进去~~
第二天早上,城外某处偏僻的宅院内,‘黄秀才’和‘雷县令’便被堵住嘴绑在了圈椅上。
沐小悠两盆冷水泼上去,把他们泼醒。
两人醒过来后发现被绑,并且眼前站了位姿容出众的女子,也是完全摸不着头脑。
沐小悠上前拨掉雷县令嘴里的布,雷县令一能说话便打着官腔,声色俱厉。
“你们什么人?胆敢绑架朝廷官员?不想要命了?”他昨晚也是在睡梦中被人迷晕,醒来就到这里来了,惊诧莫名。
说来也是沐小悠半点没惊动他们,否则绝对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把他们掳了来。
“不管你们是什么人,现在赶紧把本官放了,本官既往不咎。”‘雷县令’说着冷得哆嗦了一下,望向沐小悠的眸子不由眯了眯,使劲掩盖着眼中的杀意,这小妮子胆敢动他们~~哼,到时候有她好受~~
他也是做梦都没想到沐小悠早已派人把他查了个底朝天了。
沐小悠有些好笑地扫了他一眼,吩咐影子道,“影子哥,这个冒牌货交给你了,把他千刀万剐了吧。”说完沐小悠扭身出去了。
从这种人口里掏东西,影子他们可比自己厉害得多,她只要在外头等着听结果就好。
沐小悠来到院外,斜躺在软塌上,闭着眼睛晒太阳。
来到阳谷县没多久他们便租了城外这处安静的宅院,白天易了容,挑着担子进城四处走访,夜里出城歇息,也是半点没引起‘雷县令’和‘黄秀才’的注意。
沐小悠在外头晒了半晌午的太阳后,影子出来了。
“问出些什么了?”沐小悠坐起来。
“问出不少。”影子点头,来到软塌旁边的石凳上坐了,把从屋内两人嘴里问出来的东西一一说给沐小悠听。
这个事情,实在是曲折离奇,也十分领沐小悠不解。
事情要从去年开始说起。
阳谷县铁矿场事件东窗事发后,之前的县令被革职查办,下了狱,真正的雷县令便是继任县令,然而在前往阳谷县赴任的路上雷县令被劫匪抓住,上任文书等一应物品皆被抢,人也被害。
就这样,匪窝里一读过书的劫匪阮义便冒名顶替了他,摇身一变成了‘雷县令’。
沐小悠记得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里都出现过这种桥段,还是民国时候,更别提这种交通不便的古代了,故而这种情况历朝历代应该也不少。
阮义当了县令之后没多久就闹起了蝗灾,这伙劫匪又把黄秀才等前来阳谷县讨生活的难民抓住,夺了他们的身份文牒,把人杀了之后冒充他们进了阳谷县。
“这么说,黄秀才府里的家丁,也全是劫匪了?”沐小悠问。
“嗯。”影子点头,“不止这些,还有衙门里许多官差也是劫匪假扮的。”
沐小悠听了不由砸舌,暗暗感谢莫氏把她‘请’到了这里,否则这个阳谷县都要成为劫匪的踞点了。
“他们到底想干嘛?拿下阳谷县,招兵买马造反吗?”沐小悠纳闷地问。
影子摇头,“他们说是谋取利益,干些勒索恐吓的勾当榨取钱财。”
“是么?这么简单?”沐小悠不大相信,顿了顿问道,“那他们其它的同伙呢?在哪?”
“他们俩一口咬定其它人分了钱,全都解散了,只剩下阳谷县这些。”
“再去问,他们绝对还有隐瞒。”沐小悠笃定道,“就问问杜鹃和‘黄秀才’成亲时,那伙送亲的人二三十辆车,运了什么来,又拉了什么走。”
“是。”影子应着,再次进了屋内,不多久他又出来了,“他们说是空车来的,走时运了不少布匹、盐、干肉粮食什么的。”
沐小悠思索了片刻,觉得应该也是这样了,试问不运些这种走还能运走些什么?
“派人看好他们,别让他们死了。”沐小悠道,“我们进‘黄秀才府’看看。”
“好。”影子应着,召来一名暗卫负责看管‘雷县令’和‘黄秀才’这两个冒牌货,之后跟着沐小悠进了城。
来到‘黄秀才府’外头,敲门。
“找谁?”开门的依旧是杜鹃,沐小悠易过容,妆化得十分妩媚,杜鹃一眼望去就充满敌意,目光刀子一样往她脸上扎。
“我家小姐是来找黄秀才的。”影子被沐小悠逼着化了女妆,扮作沐小悠的侍婢,用嗲嗲的声音道,“对了,是黄秀才约我们来的,还请夫人进去通报一声。”
“不好意思,老爷不在家。”杜鹃说着就要关门,这时‘黄秀才’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谁说我不在家?让开。”说着把大门拉开,一脸殷勤地把沐小悠迎了进去,气得杜鹃直咬牙。
此刻这个‘黄秀才’,正是林毅假扮的。
昨天晚上沐小悠派出暗卫把‘雷县令’和‘黄秀才’绑了,之后把自己人易容成他们的样子,顶替了他们。
沐小悠和影子跟着林毅直接进了正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