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有命消受吧。
毕竟,和一般美男谈恋爱顶多费钱。和大反派,那可是费命。
所以,岁谣几乎是咬牙切齿道:“都说了,我心里只有我师尊!你要再多嘴一句,我就立刻给他传信,告诉他是你给我师姐下毒。”
瞬间。
世界清净了。
岁谣抬起头,挤出一抹笑,看向临翡:“我要睡了,晚安。”
“好。”临翡看着眼前像一只炸毛小猫的师妹,觉得有些好笑。
第二日,岁谣被满身负债唤醒。
她顶着一双熊猫眼,垮着脸,直到离开山洞去往采药的路上,浑身都一直萦绕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但偏有人不会去看人的脸色。
如红叶。
如临翡。
前者是故意与岁谣不痛快,巴不得惹怒她。
后者则是从不屑于观察任何人的脸色,岁谣自然不会成为他的例外。
就在岁谣的忍耐即将达到极限时,她被眼前的场景打断了思绪。
火红的花燃烧成海,随着清风的吹拂,花海摆动,荡开层层叠叠的红色波纹,美得让人移不开眼。连香气都别具一格,是岁谣从未闻过的味道。
她心中突然涌上一股怪异,叫住了正往花海走的红叶:“你别过去。”
“怎么了?”红叶疑惑地停下脚步。
岁谣摇了摇头,偷瞥了一眼似乎根本没有关注她们二人闲话的大反派,才道:“这花海有些不对。”
她似乎在书中看到过,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心道多半是一些不重要的情节。
但本能的感受告诉她,最好绕开此处。
红叶追问:“怎么不对?”
岁谣又认真的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一时同你解释不清,但我感觉那里很危险,所以劝你不要过去,最好同我绕道走。”
她知道红叶是故意在同她作对,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圣母,没道理还要管别人是死是活。
爱信不信,反正她言尽于此,怎么选择是对方的事情。
红叶抱着手臂,似乎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扔下句“疑神疑鬼”便头也不回的闯进花海。
岁谣还想说什么,却被系统打断了,“这就是她的命数,她只是在按照书中的轨迹走,你又如何改变得了?”
岁谣一震。
她想起来了。
原书中,只写到女配红叶为报复岁谣而同她入了药山,在得手后便扔下了岁谣独自离开,但却没有讲她去了哪里。
在岁谣回到画桑派之后的剧情中,也再未见过女配红叶。
而之后有关红叶的叙述,都是出自另一个配角的视角——莫砺峰。
他在药山内的一片花海中捡到了红叶遗落的保命符,最终催动符咒,引来长老,才得以回到宗门。
“红叶!”岁谣的心一紧,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快速跑向前想要拉住对方。
眼见岁谣的足尖即将触碰到花海,临翡狭长的眼眸微眯,似是想到什么神色稍顿,直接揽过岁谣的腰肢,夹着人跃到花海旁的唯一一颗枯树上。
下一秒,花海翻涌,铺天盖地的向周围扩散开来。
置身其中的红叶避无可避,眨眼间,红色的枝蔓混合着棕色的沼泽就将她的双足困于其中,不得寸进。
红叶被这一变故弄得有些发愣,还是在岁谣声声呼喊下才逐渐回过神。
那张曾英气逼人,满脸肆意张扬的脸上头一次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连惯是趾高气昂的语气都染上了哭腔,“怎么回事?我动不了了。”
慌乱之下,双足陷入沼泽的女子本想拽着身旁半人高的花枝将腿挣脱出来,却发现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岁谣拧眉看向在花海中越挣扎越深陷的红叶,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红叶师姐,你先冷静一下,不要再乱动。”
紧接着又道:“这片花海有问题,下面定然不是普通的沼泽。”
寻常沼泽只能困住凡人,而红叶是金丹期修士,没道理会无法脱身。
临翡瞥她一眼,没什么情绪,“能长在沼泽里的花,你觉得会是普通花么?”
岁谣对这个世界的奇观异景压根不懂,自然想不通是什么花。
她也顾不得伪装情绪,直接问道:“到底是什么花?”
临翡轻声道:“噬魂花,沾染上便会将你完全吸入由花魂所构造的梦魇当中,直到里面的人无法脱身逐渐被吞噬,至死方休。”
岁谣心知红叶等不急了,想到书中莫砺峰是靠保命符引来画桑派长老而得救的,她当即取出自己唯一的一张保命咒,试图用灵力将其点燃激活。
就在火光燃起的一瞬,符咒发出一道极其短暂的金光,只是这光还未让人来得及看清,就化成一缕青烟被躁动的花海尽数吸干。
也正是此时,三人注意到了花海之下还有一道天然的防御法阵。
怎么回事?
明明原书中莫砺峰便是靠保命符得救的,可为什么她无法使用。才一用咒,就被这道阵法吞噬了?
岁谣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意着红叶的动向,一边思考书中的情节。
可她当时看得粗略,早已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