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猷烈抖腿了,顶着倾国倾城的脸又是翘二郎腿又是抖腿的,惹来一名女服务生悄悄把手机摄像镜头对准了他。
优等生们是矜持的。
戈樾琇以眼神示意:你敢,继续抖。
女服务生心满意足离开,嗯,宋猷烈还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声:诺维乔克。
笑得前俯后仰。
他板着脸结账,她在一边笑个不停。
两人离开餐馆,她还在笑个不停。
“有那么好笑?”他问她。
其实,也没什么好笑的,她也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咯咯笑个不停。
一出餐馆,他就扯着她,没按照之前计划往沙滩,而是拉着她往和沙滩相反的椰子林方向。
“干嘛?”戈樾琇眼巴巴看着沙滩被越拉越远。
今天风不大,很适合玩水,即使她不会游泳,但一丁点也不妨碍她对漂亮泳装的期待。
不理会她抗议,沿着椰子林中央地带。
椰子林一个人也没有,就只剩下几张空荡荡的吊床,停在其中一张吊床旁边,海潮夹杂这男女嬉闹声断断续续传来。
现在海滩一定特别热闹,戈樾琇踮起脚尖,可什么也看不到。
“戈樾琇,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宋猷烈说。
她当然知道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她又不是没长眼睛。
“别装了。”
“我装什么?”问。
“翘腿给吻,抖腿给摸。”
睁大眼睛。
“还在装。”宋猷烈目光毫不避讳落沿着她的胸部,“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在适合不过。”
真单纯,还号称商人,作为一名商人就应该清楚,拿一个铜板就可以买到一辆车是不切实际的事情。
“我的想法是,毕竟现在白天,你应该放不开,我也不介意留到晚上,但是,总得先过一点瘾吧,先摸胸部,晚上,”目光放肆得让戈樾琇都想给他一巴掌,“晚上再摸别的。”
好了,戈樾琇的表演时间了。
瞪圆眼睛,双手捂嘴,语气夸张“宋猷烈,你把我的话当真了?”摇着头,往海滩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只是和你闹着玩,我没想到你会上当。”撞在一堵人墙上,后退半步,这海拔还真是遮天蔽日般,一脸无奈表情,瞅着他“宋猷烈,你随随便便拉个人问,十人就有九人都会给以你‘呵,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站直,叉腰,唠叨“好了,就把它当成一次教训,下次,不要那么轻易相信女人的话。”
本来是胡说八道的,可当说到最后一句时,戈樾琇心里难过了起来,说不定,以后当真有别的女人骗他,说不定,他也会像这次一样,傻乎乎上当,要那样了,她肯定非得气坏不可。
想及,悲从中来。
就宛如,站在眼前的人当真被别的女人几句花言巧语就傻乎乎上当似的。
半垂下眼帘。
低声说:“以后,不要轻易上当,特别是,上比戈樾琇长得更漂亮,比戈樾琇更可爱的女人的当,听到没有?”
无回应。
这是……这是!
这是宋猷烈在默认以后会有长得比戈樾琇更漂亮、比戈樾琇更可爱的女人。
“宋猷烈!”顿脚。
下一秒。
他往前,她倒退。
最后,背部垫在椰子树树干上,以拳头阻挡他身体贴上她。
“不会。”他嗓音黯哑。
“不会什么?”低声问。
“不会有比戈樾琇更漂亮,也不会有比戈樾琇更可爱的女人。”
这话……有点中听来着。
“能骗住宋猷烈的,也就只有戈樾琇,唯有戈樾琇。”
这话很好地满足一名精神病患者的虚荣心,又来了,又来了,那种想让他把她藏起来的感觉又来了。
可是,不行啊。
这世界有些国家允许表哥娶表妹,表姐嫁给表弟这样的规则,这就证明,一些事物具有某种可行性。
所以,她可以躲在他约翰内斯堡公寓里,和他同用一个房间,同睡一张床。
其实,戈樾琇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来着。
戈樾琇,快回到现实世界来,在心里警告自己。
警告很有用。
“宋猷烈。”柔声唤着。
“嗯。”
“刚刚你承认受戈樾琇的骗。”声音带着小小的雀跃,“这侧面反映了,你也认为翘脚就可以亲,抖脚就可以摸是一项不合理的买卖,不合理的买卖理所当然可以推翻。”
身体一矮,从他和树干时间开溜。
腿跑的可快了,头也不回,往着沙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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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滩,海浪扯起一道道白线,白线往无边无际扩展,像新月的边角。
下午三点,正是来一场日光浴的最佳时间,沙滩随处可见或仰面或背面而躺、皮肤被晒成小麦色的男人们和女人们;沙滩鞋三三两两随地一搁,它们的主人正忙着追逐浪花;孩子们也不甘示弱,玩起沙堆,海浪翻涌而上,瞬间,花园的围墙被冲走了。
戈樾琇脚往天空延伸,从孩子们的城堡上高高越过。
过得很漂亮,但鞋丢了。